第44章知心私话
“我是不是一个很肮脏的姑娘，不！一个肮脏的女人？”杜看儿显得伤心已极地问吴飘飘。
“不是！”吴飘飘断然加以否定。
“为什么？仙儿姐姐！”
“那时的你，没有灵魂。没有你的灵魂就代表不了你，是一具行尸走肉。只要灵魂没有被沾污，人就不算沾污；只要灵魂没有被沾污，人格也没被沾污；只要灵魂是干净的，皮肉和身体也是纯结的。”吴飘飘一本正形道。
杜看儿频频地抹了几把快要滴到胸怀的鼻涕和挂在眼睑的泪水，于是，破啼为笑，举起首来对着可亲可信的仙儿姐姐，傻傻地笑着。
“真的吗，仙儿姐姐？”
可是，杜看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像您所说的这样吗？”
“嗯。真的！”吴飘飘十分肯定地点首说道，“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面前，我怎么能够敢欺骗妹妹哩！？”
“谢谢姐姐！姐姐真好。”杜看儿继续望着吴飘飘畅快地甜甜地笑，可是没笑多久，大约不到一分种吧，她的笑意凝在她红润的脸蛋上，她忽地又低下头去，害羞地嗫嚅地说道：“可是，可是……”
对于杜看儿这种些微的情绪变化，胆大妄为和细仔入微于一身的吴飘飘一下就感觉到了。
“怎么啦，妹妹？”吴飘飘关心地询她，并落落大方地说道，“嗨！什么大不了的事，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难道不可以说出来呢？这儿又没有外人，你也不要把我当外人，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姐妹，你的知心人，好吗？再说了，你也经历了一次生死，也可以说是二世为人了，我们都是女性，什么话不可以私下里说道、说道？”
杜看儿被她说得越发地脸色涨红，越发地害羞，可是吴姐的话句句入耳，句句在理，句句扣人心弦呀，抬起头来，迅速地盯了吴飘飘一眼，显得羞答答的，忽地又低下头去。
“嗯。”吴飘飘鼓励地响了一声。
“一股什么东西老在身内狂奔，弄得我身心好难受。”杜看儿为自己鼓彭劲，低声轻语。
不过，吴飘飘尚听得一清二楚，一字都未放过。
她能说些什么呢？
“仙儿姐姐，人家跟你在谈心哩。”见吴飘飘老半天不搭腔，杜看儿还以为她没听到。
“哦。”吴飘飘佯装不知，思索一会说道：“这是一种冲动，好像是荷尔蒙在起作用。你能不能说得详细和具体一些！”
“想、想他……”杜看儿鼓起勇气终于说出憋了良久的属于隐私的话，可她的脸也憋得脂红脂红，像一块朝霞，说得她的脑袋快要钻到自己的*了。
“就是有一股想男人的冲动，是很强烈么？”吴飘飘自觉说这句话时，脸上也炙了一下，大约脸颊飞起一朵红云，她有些羞涩。
“嗯。”杜看儿反而好受一些，大胆地承认了。
“那你怎么想？”吴飘飘骂自己太窝囊，直截了当地问了。她想过，自己刚才教育她要敢于敢说敢言，自己反倒羞涩起来，这等于刚才教育她是白教了。
“仙儿姐姐，你好坏。”杜看儿在吴飘飘面前撒痴撒娇起来。
真是“高处不胜寒”呐。
“你说，你说。姐姐不笑话。”吴飘飘口里说不笑话她，实际上业已在笑话她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边说边兀自嘿嘿嘿地笑，这不是笑话她是什么？
“你好坏，姐。我已说了嘛。”杜看儿说出“有一股想男人的冲动”完全彻底打掉了他羞辱心，但早将她羞得脸红耳赤，无地自容，现在又要从她嘴量化细化具体化，更显举步为艰，难以启齿了。
“这不算数的。”吴飘飘穷追猛打，毫不松懈。
“想他……”
“嗯。想他怎么样？”
“接近自己……”
“就这么简单？”
“不仅如此……而且……”
“嗯。而且什么？”
“亲我……”
“亲你什么？”
“啊呀，羞死人了。”杜看儿不胜娇柔地左右摇摆，又上下颠簸，把“双峰”颠簸得如一对兔子，一跳一纵的性感极了。
机灵万分如吴飘飘者此时听罢，也无言可语，只顾一味地“嘿嘿嘿”地笑，却没了下文。
“仙儿姐姐，您说过的，不是不笑话人家嘛？”杜看儿嘟起小嘴巴，扭扭捏捏的很是不依。
“姐姐没有笑话你。一点没笑话你的意思。”吴飘飘突然停止笑，她马上意识到这样的笑是不文明的也是不礼貌的，于是，她严嘴肃脸地说道，“女人想男人如同男人想女人，姑娘想小伙子如同小伙子想姑娘，这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抛开其他不说，你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钟情啊？你正值豆蔻年华，风华正茂，气血方刚，苞蕾待放，思春，想男人那是人之常情……”
“仙儿姐姐，你与我差不多年纪。”杜看儿打断了吴飘飘的话问道，“你会想吗？你会冲动吗？”
“你说呢？”冷不丁“鬼子给李向阳杀一个回马枪”，打断她的话，但吴飘飘冷静地进行处理，然后把球踢回给她。
“不知道。”杜看儿不说会，也不说不会，只说不知道。
“我可明确地告诉我，本姑娘不会！”吴飘飘感情错综复杂，不知是自豪呢，还是自悲，一字一顿，说的字正腔圆。
“为什么？你不是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嘛？”杜看儿眨巴眼睛，大惑不解。
可是吴飘飘细细地笑了，笑得妩媚而动人。
“您笑什么？”
“姐姐与你们不一样。”
“哦？”杜看儿大为吃惊地响了一声，“仙儿姐姐，是圣女、仙女？”
“谢谢你的鼓励，姐姐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吴飘飘颇有自信也赔感自豪地说，“正确地说，本姑娘是人龙合一。姐姐也可以告诉你，生父是神龙，而我母亲却出身却是一个普通的村姑，如此而已。”
“……”杜看儿惊讶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半响无语，然后才呐呐自语，“怪不得，能到地府里去打捞魂灵，有如此广大的神通。”
“这算不了什么。”吴飘飘谦虚地笑笑，妩媚的不可方物。
“姐姐，我还有一事不明，请教姐姐！”
“请教不敢当，有事你请讲！”
“我听说这么一句话叫做‘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待在闺房中女子是安静的，那我为什么这么冲动呢？我很困惑。”
“妹子，你大可不必烦恼。我刚才讲了事情的普遍性，还有事情的特殊性。人都会生老病死的，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到了这个年龄思春的青春期了，或多或少都会冲动的，有的平淡一点，有的强烈一点，这不足为奇，也不足为训。
“但你不一样，你还有一个特殊性。这我不必赘述，所以你的身体不是你从前的你了，身体是发生质变，不仅是你生殖器官，连你的血液与荷尔蒙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尽管你的灵魂是纯洁的，在竭尽全力控制着肉体，但也或多或少受其影响，蠢蠢欲动。所以，‘静如处子’对你不适用。”
“姐姐，你懂得真多。”杜看儿由衷地说道。
“也没啥的啦。”吴飘飘设身处地地为她想了想，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杜看儿愁眉苦脸地问。
“以我之见，你嫁给他们四个算了，呵呵。”吴飘飘看上去像是开笑。
可是，杜看儿还是把它当成金科玉律，并进行辨解，只见她淡然而苦涩一笑道：“这样，我成了什么女人，不也成了胡丽青了？我再怎么样也不要这许多呀。这说出去，让街坊笑掉大牙，我可赔不起人家的大牙！”
“是啊！”吴飘飘感慨道，“自古男人有三妻六妾的，哪有女人嫁给多个男人的？除非……”
“除非谁呀？”
“武则天，她有N个男宠。”
“武则天又是谁呀？”
“唐朝女王。”
“那也不算，她是一特殊人物，也是天上投到天下来的精怪。普通人哪用得上这许多男人，光是争风吃醋，烦都把人烦死了。”杜看儿不无担忧地说。
“是啊，不是精怪就是女王。这一点你的思路是对头的。嫁一个自己钟爱的男人，厮守一辈子，白头到老，该是多么幸福和快乐！”吴飘飘认真的地，憧憬地说道，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你目前有什么打算？”
“我想，不瞒你姐姐您说，我想嫁人，物色一女婿入赘。”杜看儿微微一笑，这笑意带着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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