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
秦图一脚把刚刚那个痞子踹飞,一身煞气,满脸的愤怒紧张后怕。
“全杀了!章家全屠了!”
“是!”
秦图真的来了。
陆幼清心安了,眉头不自觉一松,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重,连说话都费力,她试着调整呼吸,咬紧牙关忍着。
“幼清!我来了,不会有事的!”
秦图冲到她面前抱起她,才发现她浑身烫得厉害,她身上一直散发着一股特别的香气,他看了眼桌上的茶,一闻,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
春香散。
他听说过这种顶级媚药,很难寻,除了催情作用最重要的是会让碰过这种药的男女双方都会产生极强的相互依赖。
早些年一般都是后宫里的贵妃费劲千辛去寻这个药,虽然也有时效性,但只要能让皇帝留恋一段时间,她们足以能够诞下皇嗣巩固地位。
这个药千金难求,几乎都是那些宫门宅门的大妇来求。
章束也是费劲周折才寻来这么一包给章彩蝶,只要她能用上,怎么都能攀上程炎,万一有个一男半女也是齐王府的长孙长孙女。
可惜章彩蝶一直没用上。
“嗯。”陆幼清艰难的发了个音节,就是发现再没有平日里的霸气镇定,从喉头里发出的声音震颤着声带,她觉得整个口腔都跟着发麻。
她眉头再次皱紧,强忍着体内的越发沸腾的欲火,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往外吐,“别,碰我,杀你。”
每个音节都染上了软媚。
“这药没得解。”
秦图贴得她近了,嗓子都干了,春香散,药效极为霸道,忍不了也解不了的,他两手贴在她脸上,俯身贴在她面前郑重道,“本将军帮你。”
“滚!”
陆幼清强撑着清明去看他,眼底全然都是如春水的横波,她用尽全力去推他,可这力道落在秦图胸口,就剩了如情人之间的抚摸。
再没有半点她平日里的霸气,她这个时候,就是只拔了爪牙的老虎,变成了一只病猫。
奶凶奶凶的猫,就连叫嚣都只剩下了变了味的软萌示威。
毫无威胁。
秦图有些心疼的抚开她额前被汗水打透的细发,她小脸涨红,热得灼他的掌心,他知道她还在忍,这个死丫头就是这样,非要这么倔强,可这药,她忍不了的,他毫不犹豫的把软若无骨的她抱起来,小心的放在床上。
“呵,本将军做了就做了,这事我认了,就是趁你之危又怎么样,你奈我何。”
说着,秦图就开始脱衣服,他老流氓精神发扬光大,没有半分的正直可言。
他也不管后果了,不管陆幼清醒来会不会杀了他,今天这事他干定了!
趁人之危又怎么样,呵!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上次还准备过蒙汗药。
“滚!”
陆幼清被他这话气得都要当场锤死他,可是平日里虎虎的拳头握都握不紧,她拍着他,力道又是变成了抚摸,秦图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十指一扣,便是俯身吻上。
唇齿相依之时,秦图又在啃她,带着些怨念,更多的还是爱,他不会接吻,也只亲过陆幼清,还是在那日玫色的黄昏之下,啃过她。
那贴近而来的唇齿相依终于是击垮了陆幼清最后一丝绷住的理智,任由着他亲吻,秦图学得很快很好,他控制着节奏,像是非常熟悉她的唇一样,不多时,红纱帐暖猛摇晃,屋子里满是暧昧旖旎的春光。
屋外又开始噼里啪啦地下着雨,江南气候变化快,雨水多,屋外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这场雨后,整个金陵就要暖了,立春了。
夜深,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
麻蛋,秦图这王八蛋。
从黄昏开始,折腾了快一夜。
陆幼清眼底恢复清明的时候仰望着床顶,她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避免等下真的把身边的秦图打死。
她整个人平躺仰望,慢慢平静下来,脑子一团乱麻。
陆幼清一点点的梳理思绪,她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会因为贞洁要死要活,可这种事违背她的意愿,她还是有些难过。
因为她仍是爱程炎啊,拿得起,放不下的爱。
为了他拒绝所有的人。
可秦图呢,他们越缠越紧。
她爱着程炎,还是没有办法去接受他的,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就嫁给他,对他不公平,也对自己不负责。
不同于上次说的负责,她可以对秦图负责,但是,她不需要秦图对她负责。
今天的事,她真不需要他负责。
她若是要嫁他,那一定是因为爱他。
她心里乱得厉害,攥紧拳头想毁了什么东西泄泄火,她偏着头去看身边抱着她睡得正熟的秦图,屋子里光很暗,但还是能看清他的样子,他睡得很沉,表情难得的柔和,嘴角还挂着笑,搂着她睡像个满足的孩子。
她不知道这王八蛋的心为什么这么大,还敢这么抱着她睡,他是真不怕自己杀了他?
看了他良久,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脸上,两人的呼吸融在一起,浊浊的,氧气慢慢不够用,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算了,就当被狗啃了一口吧。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
上了就上了。
就,老死不见吧。
她艰难的推开他爬了起来,浑身难受,一股熟悉的感觉终于再次而来,下一秒,在秦图要缓缓睁开眼的时候,陆幼清从床上消失了。
她进到了空间。
空间,终于出现了。
陆幼清再次倒在了空间的草坪上,可是这次空间已经彻底变了样子,原本像是有雾的天空缓缓的呈现出湛蓝的真实的天空,而她旷野的视野之上不再是之前一望无际的平原,她看到了山脉,很真实又很虚幻的山脉,环绕着她面前的平地,就像是一个众山环绕的山谷一样,不远处是她的药田,虽然已经没什么药了,小竹楼依旧是紧闭着门,灵泉小溪没有变化,不过已经可以看到山溪的源头,是从很遥远的山脉里流出来的。
她已经找不到当时放进空间里的那一块滇西之泥了,她有些不可置信,一点滇西之土会对空间造成这么大的变化?
她缓缓地走到小溪边清洗身体,她真的是浑身酸痛,秦图那王八蛋在药效过了还在搞她,她现在有点气,刚刚怎么没锤他几拳。
洗完澡,在喝了灵泉之后身体慢慢的重新恢复起气力,然后找出一套衣服换上倒在草坪上休息。
她在空间里呆了很久,又想了很久,彻底想通了才出去,出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大亮,没有人了,就剩一片狼藉的房间和带着血迹的床单。
所有人又都在她。
陆幼清走出去,看着寂静的小院子,院子外还有血迹,她好像记得昨天秦图说的话,章家被屠了满门。
算他们死得早,要不得今天她也会杀上她们家。
她挺起脊梁抬眼去看放晴了的天空,江南天暖了,有小雀的声音,带着渺茫云纱又低的天空,她离开了江南。 最强女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