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叶蔓一直在住院,虽然有丁燕西为她输了血,但毕竟是受了内伤,恢复得比较缓慢。
隔着门缝,她能够看到薄亦琛的身影。
他站在薄薄的晨光之中。
一身纯黑的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冷峻的眉目之间没有太多的气息。
一双幽深的眸子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他就站在门外,透过门的间隙看上她一眼。
她知道,他每天都来,不过,他从来没有进门来过。
丁燕西转身看向门外,又回过头看了叶蔓一眼。
此时,躺在病榻上的叶蔓脸色苍白……浓密的睫毛底下,一双眸子仍旧清澈。
她也看着门外,一脸的若有所思。
“蔓蔓,胸口还疼吗?”
丁燕西坐了下来,叶蔓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傻丫头,从小到大,你都是最怕疼的。竟然拿刀子戳自己,你是多傻?”
丁燕西长叹了一口气,话里透着无尽的心疼。
叶蔓伸手抓着被子,轻轻地碾动着,“我不傻,燕西……他把你关在哪里?这些天有折磨你吗?”
丁燕西拿了一只苹果,轻轻地削着,“没有折磨,只是限制了自由。薄亦琛这个男人,心狠手辣,我被他关起来的这些天,一直在担心着他会不会对你用粗。”
“燕西,我长大了,我会保护自己了……”
他起身,将苹果切成了小片放在盘子里,然后插上牙签,端到了她的面前。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他就在外面,每天都来……”
“没有,燕西,我跟他之间,该说的话早已经说完了。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是的,她与他之间,从此恩断义绝了。
只求从此一别两过,各自天涯。
丁燕西微微松了一口气……
“婚礼的事情,等你的病好之后,我们去加拿大办理吧!我已经跟爸爸商量好了。”
丁燕西还是比如体贴的。
关于结婚的事情,他是有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薄亦琛这个人城俯太深,虽然说现在暂时没有惹事。
但是他每天都来医院看望叶蔓,就冲着这份心思,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叶蔓根本没有死心。
现在是因为叶蔓的重伤还没有好,他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要结婚的时候,他肯定是不甘心,肯定是要闹事情的。
所以,丁燕西觉得避开比较好。
叶蔓纤细的手指拿起牙签戳了一块苹果,一边放嘴里放着,一边微微颦眉思虑了一下。
“燕西,我们从小在龙城长大,这里有我们的朋友和亲人。婚礼嘛,无非就是跟自己的亲朋好友一起庆祝,而加拿大,我们一个朋友都没有。那举行婚礼毫无意义啊。”
她粉粉的唇,包着一块苹果,轻轻地咀嚼着。
“是啊,还是在龙城举行比较热闹一些……但是,我担心薄亦琛会捣乱……”
叶蔓叹了一口气,“不会的,燕西……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亲眼看到我嫁人了,他才会死心!” 别闹了,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