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只听到有快马而来,而张恒的心中则密谋想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场景消失了。房龙直直地盯着他,说:“你真是厉害,以自己为饵,把我们都钓上来了。”
小千不解地说:“左大侠,你还没说清楚,他是怎么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的呢?”
房龙瞳孔一收,道:“这件事要从二十日前说起,也就是在村民上报说,在河堤发现宝箱的事经过一段时间之后。”
他又描绘出了另外一番场景。
北海,大水暴涨,上游村不少田地被江水吞没,某个神秘的小道上,张恒对埋伏在草丛的杀手下令:“机会来了!”
县衙的院落里,田如金忽然收到一封密信,说是在通往南麓的乡道上截获,他把书信拆开来看,上面说到张恒将宝箱一事上奏朝廷,还扬言揭发田如金,樊敏等人的密谋勾结之事,意图来呈报朝廷,向其追责。
田如金看完这封信,冷汗大冒,知道这件事不能拖下去,必须尽快动手解决,遂以修建堤坝为由,谋取江底宝箱。
他还想把张恒找个借口,除之后快。
于是,田如金的算盘开始敲响。
月色凝重,他带着一帮人前往江岸,不少官差和村民由于他肯亲自修缮堤坝,所以也助其一臂之力,带着工具与他会合。
却没想到的事,这一次居然差点被大水冲走,所幸被村民救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让张恒去安排打捞死者的船只,顺水打捞宝箱,再到渡头集结,本想让一帮船夫将他杀害,将盗取宝箱的罪过嫁祸给张恒。
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恒早有后招,他一早就命人在树林中埋伏好,就等这帮不知内情的船夫引颈受戮。
黑色的夜,冬雪覆盖了漫山遍野,张恒离开了屋舍,一路走到林子里,吹了一声口哨,听上去如同犬吠一般。
在这深夜之时,一声犬吠并不能引起船夫们的怀疑,他们大部分亦然是县衙上的官差。
张恒返回屋子,看着黑夜,独自叹气。
船夫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花生酒肉,道:“张主薄,过来喝碗酒吧。”
两个船夫对视了一眼,脸上自然而然地划过一丝冷笑,心中笃想:“哼,等你喝醉了就把你做掉!”
忽然灯光一闪,两道黑影刺了进来,接着屋子里红海翻涌,鲜血淋漓,船夫们都死了,张恒却假意借船夫亲信之力逃脱,跑到了山野里隐匿起来。
场景消失了。
房龙道:“你虽然是这样,但还是终有一失!”
张恒颤动着嘴巴,眼神无奈地看了看地下,大叫道:“大人,何故要这么委屈在下,你这些都是凭空臆测,可有真凭实据?!”
“可有实据,实据吗!?”张恒不断大叫着,小千和阿弥两人将刀压的更紧了些。
房龙又是一阵笑意:“接着你就在村子里发现这个被挖开的山洞,这本来是田如金相着埋藏宝箱作为隐瞒的,你却顺手牵羊当做应用,我且问你,这么多日只有你一人在山洞里,要是在山上找到宝箱的话,是否就说明你是五毒门的眼线!”
张恒彻底答不上话来,此时山上有个人走了下来,是富渔夫,他对一帮人说道:“房龙大人,山洞果然是堆放着来不及运走的珠宝!”
一帮官差大惊,田如金发号施令:“给我上去,查抄入库!”
房龙大喊:“谁敢动!”
刚刚想走的官差立马收住脚步,房龙直接走到田如金身前,对他说:“田大人,你意图不轨,想着私吞赃物,谋人性命,难道这是一县父母官之所为?!”
田如金当下无言以对,房龙打了个目光,对官差道:“给我拿下!”
官差犹豫了一阵,直到左房龙从袖口掏出刑捕司令牌来,众人才纷纷上前将其拿下。
张恒还是不甘心,问:“房龙大人,只因为山洞中 出现了珠宝,就把在下当做内奸,未免太过于牵强附会了吧。。”
房龙听完他的话,略微点了一下头,道:“不错,真的不错,假如我以珠宝作为定你是五毒门的眼线,那未免太过牵强,不过,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回衙门!本人要亲自升堂!”左房龙威风凛凛地道,这下终于有了几分刑捕司青龙堂大人的模样。
“喏!”官差莫敢不从,将田,张二贼押往县城,至于山洞中的那份珠宝,也都由官差一齐拿到县衙禁押入库,严加看管。
北海县衙,听审的人十分地多,都是四乡百姓,八方村民。两班衙役官差一并排开,大喊威武二字,左房龙虎视下方,将惊堂木当下一拍:“将原县令田如金,主薄张恒一并押上来。”
官差一声狼喝,将他们两个带到堂前。
现在的他们,满头乱发,衣衫不整,真是狼狈至极。
房龙高坐堂上,身着衮红官袍,圆睁豹眼,道:“你们两个可知罪!”
田如金道:“在下无罪。”
“刚才我对你的罪词,有哪个不对?!”房龙大喝,百姓当下议论纷纷。
田如金狡猾地躬身道:“大人,那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可有人证?”
“带上来!”房龙道。
衙役将一个证人带到堂前,田如金大惊失色,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这副模样,看上去像是当初被杀的王孔目!
田如金道:“王老弟,你……你不是死了吗?”
王孔目不说话,让人取字笔来,写了这么一段话,呈到公堂上,房龙让阿弥读上面的话:“回田如金兄的话,我虽是被利器所伤,可幸得官衙里的人所救,虽然不能说话,但某之记忆不曾忘却,还请田如金兄早日认罪,小弟也都认过罪行,怕是难以隐瞒。”
事到如今,田如金只好道:“好,我认了。”
房龙问:“你把前因后果一一说出来。”
田如金当众将密谋盗取宝箱,和郡令樊敏盗宝的事都说了,百姓这才知道眼前的田如金,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竟能在大灾之时为私之利,众人痛骂。
“王孔目”实在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吓得田如金指着他道:“王老弟,你不是不能说话?怎么?”
“王孔明”将头上的假发和胡子摘下来,这才看到原来不是王孔目,而是时小千,他笑着对田如金道:“怎么样,我都说了,你肯定会招供的!”
“哈哈哈哈。”说着,时小千弯着腰笑了出来。
“你……你们诈我!”田如金发疯般大叫。
房龙道:“真是岂有此理,刚才所说都是言之凿凿,是你亲口承认罪过,为何说我诈你,若你心中坦荡,何必怕我来诈?!”
房龙继续道:“命人摘去他的官服,签字画供,关押大牢,听候发落!”
官差将他带到后堂,到了这个地步,田如金只能签字画押,乖乖认罪。
心中无鬼,半夜敲门也不惊,他终究被自己的心虚所败。
房龙目光看向张恒,道:“张恒,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还不认罪吗?”
张恒把头扭到一边:“没有证据,我是绝不松口的,别想了大人。”
房龙依旧平静:“好,那就待会让你看看证据。” 雪影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