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沉迷于梦想里,沉溺在游戏里,所以每次回家都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常,枯白的脸色被她一句没睡好就掩饰了过去。
他那一年转了学校,日日浑浑噩噩,高考完以后毫不犹豫的报了外省的大学,离家千百里。
……
次日一早,宋昭暮起来以后给他们做了早饭,简单的煎蛋面包和牛奶,但是这也足以让靳长言吃惊。
他惊喜的喊道:“宋哥,这是你做的?”
他穿着睡衣,头发高高的翘起,看起来就像是个炸毛的公鸡,没有刷牙没有洗脸,甚至没有穿鞋。
宋昭暮嫌恶的瞥了他一眼。
弄得靳长言讪讪一笑,立马炮灰了房间,宋银临的起床习惯是……没有习惯。
睡到几点算几点。
宋昭暮也是早就习惯了,不过今天的宋银临倒是很早,八点的时候她准时出现在楼梯口,已经化好妆,妆容很淡,换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裙。
宋昭暮抬头看了她一眼,戏谑的说道:“倒是很搭。”
她素白色长裙,宋昭暮一身的白。
白色衬衫,白色长裤,白色鞋子。
说不是故意的都感觉有一点在自欺欺人。
“我还真不是故意的……”宋银临听他那样说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自己的装束,“我只是觉得这样去看望病人会显得比较礼貌一点。”
但是看见宋昭暮这一身,不免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是打算去把大伯给气死?
顺带还能送个葬?
真是人心不古啊。
她到底是为什么作死的把他叫回来呢。
说不准大伯没看见他的时候还能在心里留个念想,看见他以后可能就直接挂了。
“和你一样,我也觉得素净些比较礼貌。”宋昭暮慢条斯理的吃饭了早餐,然后擦了擦嘴,不急不缓的回道。
靳长言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了宋银临,他随口问道:“宋哥呢?”
“可能去查如何去气死老爹的教程了。”宋银临耸了耸肩,叉起了最后一块鸡蛋放到嘴里,然后擦了擦嘴。
起身拍了拍靳长言的肩膀,“今天你可要好好拦着点他,我不想让宋氏集团再次出现在明天的头条新闻上。”
不然股价大跌以后自己还得回公司开股东大会。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休假时间就会这样被挤兑没了。
靳长言听的不明所以然,但是面对如此漂亮的银林姐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知道了,银临姐,一会宋哥发疯的时候我一定抱着他的腰,哀嚎着让他想想小嫂子。”
宋银临:“……”
还是小孩儿好骗啊。
宋昭暮的眉头一皱,关门的声音故意大了一些,“抱着我的腰?叫苏溪?”
靳长言听的后背一麻,立马讪笑着说道:“哎呀,我这不是口无遮拦吗,我都是瞎说的,胡说八道,不要放在心上。”
认怂认得无比快。
可是宋昭暮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靳长言,你是不是该回家了?我记得靳伯母可是想你好久了,还有靳外婆。”
靳长言一听这两个人,立马皱着眉头作请求状,“宋哥,我的好宋哥,你可绕了我把,我昨天说是去接你这才能出门,不然……”
不然他一定是在家里,接受了妈妈的唠叨,然后接受外婆的,之后再接受奶奶的,靳家三代单传,他作为一根独苗苗。
自然是被捧在掌心上,这还是他奶奶不在,要是奶奶在的话,估计就算是接宋昭暮,他都不一定能出门。
虽然被人宠着比较好,但是也不能一直被宠着,宠的没有人身自由啊。
鬼知道他之前出国留学的机会是因为自己绝食了三才换来的。 你与春光皆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