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的身体僵了一僵,猛地将我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他吻得很深很投入,与我纠缠的舌头带着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沦陷。我身体微微有些发烫发软,几乎要低吟出声,好歹忍不住了。
一吻毕,我的脸色已然绯红,嘴唇上暧昧的痕迹,让人羞得恨不能钻地缝不出来。
他又抱着我,那样紧实地搂着我的腰肢,几乎将我融进他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属于男人独有的炙热,静静地抵在我的下腹。隔得这样近,情动的痕迹这样明显,他的呼吸紊乱,人却是清醒地:“青雕儿,嫁给我。”他说的这样肯定,一字一句,带着誓言的味道。
嫁……这掖庭的女子唯一能嫁给他的人,尚且在宫外。而我,最多不过是宠幸,永不能用嫁这个字……更何况,就算是宠幸,我此刻也还不在龙床之上。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我是不同的呢?我认识他不过几个月,我也没有绝世容颜,更没有可爱的性格,为什么能得到他的亲睐呢?如我这样的女子,掖庭中有许许多多,比我更好的,也有许许多多。能对他好的,那就是全部。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闻言轻轻一笑,眼眸弯起来:“因为你与她们,都不可比。青雕儿,当孤第一次在合欢树下见到你,孤就在想,你该当是孤的,不仅仅是人,还包括心,都该当是孤的。”
我惊愕地抬头看他,他低下头来啄了啄我的嘴唇,含笑道:“别不相信孤。那首《齐风南山》,也是孤要说给你听的: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孤想要你的心意,也跟孤是一样的。”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
接下来的一天,我整个人都迷糊着,做事情完全不着调。红芍教给我很多,可是她没有告诉过我,如果有个男子喜欢我,而我又不能喜欢那个男子,我该怎么办……
隔天,下了几日雨的天终于放晴,掖庭的气氛却阴暗起来。
刘景腾死了。
就在今天早早的,被人发现一根绳子吊死在司药房的横梁上,已然僵硬多时。
作为刚刚跟他有关冲突,又早有不和传闻的我,自然被作为第一嫌疑人。我刚起来没多久,慎刑司地掌事崔欣就带着人,从景阳宫带走了我。
第一次进入慎刑司这种地方,我有些害怕。崔欣在一边客客气气地笑道:“大人,虽然你是侍从女官,官阶尚在我之上,不过这掖庭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进了这慎刑司,过去什么的阶品都可不看,就是今日在这里的是嫔妃主子,那也是一样的。若有得罪,切忌多包涵啊!”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既然这样,那本公公就不客气了。”他笑着说了一句,脸的线条僵硬下来,翻书一般地换了另一副容颜:“来人,除去官服,拿本公公的藤条来。”
立即就有两个太监上前来,将我的官服除去。我身着白色的亵衣站在那里,又有人推揉着我往前走,一直走到屋子最里面。那里是放刑具的地方。他们这是要对我用刑吗?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