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怪念着我的安危,心头一暖,点头笑了起来。
魏殷周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高台上,我则由他身边跟着的小太监领着,回到前台。
除了高台,没想到苏息已经等在了门口,见我出来,他面无表情,只默默跟着我。我心头有气,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我知道我对不住苏息,跟他处的时间久了,那些已经被岁月遗忘的、年幼时的骄纵也都通通露了头,我对苏息不公平,但我已经中毒太深,改不了。
而他的习惯和隐忍,却已经在无数的岁月中,深深刻入了我的心里。
我不说,苏息不说,其实大家都明白。
以前秦速曾经笑说:“你们两个大概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好的。”
大约,是真的这样吧。
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我爱上的人是姜堰,苏息他在我心里,更甚于亲人,而不是爱人。但今日,就在看到姜堰身边的女人的第一眼,我知道,我心里的不舒服,不全是为了姜堰,更是因为苏息。
我讨厌他自作主张,将那个女人给了姜堰。
我讨厌他没有问过我,到底是期待着,留怎么样的痕迹在姜堰的心底。
我更讨厌他不自信,更讨厌他……那些说不出来的隐晦!
只为了击碎我的幻想,让我面对现实,这一招,也未免太狠。我承受不住,又何尝到头来不是伤了他。
我们站着都不说话,许久,第一轮的比赛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才听见他说:“你到底是气我呢,还是气你自己呢?”
我努了努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了解自己,苏息又何尝不了解我?
擂台上,这一轮的两个比试者胜负已经分明,高个的男人一脚将对手踹下了擂台,拱了拱手,退到了一边。魏殷周在高台上看得分明,大声喝了一声好。围观的人群也觉得十分精彩,好一阵掌声。
下一轮,就到了我了。
我的对手是个雄壮的男人,探路的胳膊上肌肉纠结,一看就是练家子出声,底子还不弱。他是一对流星锤,拿在手里,似乎颇有些重量。他放下锤子行礼的时候,锤子落在地上,匡唐一声闷响,证实了我的想法。
苏息拍了拍我的肩膀:“攻他下盘,自己小心。”
这个时候,不是跟他闹矛盾的时候,自己的生命还是谨慎些好。我听了他的指点,点了点头,手中紫微枪在地上一撑,人已经撑着这一个弹跳,跃上了擂台。
台下好一片叫好,魏殷周的眼睛一亮,嘴角带上了笑容。
我回身行礼,目光穿过人群,不意外在擂台的另一边,看到了姜堰跟那个与我相似的女人。我跟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一个交错,只见姜堰愕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拨开人群,要往我这里来。
他的动静挺大,我担心的看着魏殷周,生怕他发现了姜堰。幸好,魏殷周正看着我,并没有分神。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