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也不再多说,只亲自领了我去睡觉。
我进了房里,只对赵钰十分无语。看这屋子的摆设,文雅别致,哪里是简陋?床上铺得整齐,哪里是招待不周?
合身躺下,这一天太累,药劲又一个劲儿的上来,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还没起身,就听见屋外两个小丫头小声说话:“季将军起来了吗?”
“还没呢,少爷昨夜睡客房,只怕睡不惯,早早就起来练武了。”另一个说。
原先那丫头就低低笑道:“咱们家少爷人就是好,恐怠慢了客人,只好自己委屈。待会儿咱们去收拾客房,可要弄得舒服些,少爷睡不惯硬床的。”
另一个调笑:“知道了,就你最心疼少爷了。”
“死丫头……”
不一会儿,两人就撤了话题,调笑到一边去了。
我躺在床上,心中特别不是滋味。我竟然这样糊涂,这屋子里的摆设,哪里是一个客房该有的水准?赵钰这个傻瓜,竟然是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我。
心中有些暖,赵钰……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却只有这样一个人如此待我!
等我起身,赵钰也已经练了武,过来看我,见我已经穿戴整齐,他不禁笑道:“你可起来了,看来昨天确实是太累了,脸色都不大好。”
我想起我的病,连忙转到一边去写当年开的药方,交给赵钰,托他给我买药。
赵钰拿着药方,脸色诧异:“你原来是病了,我还说为何你脸色如此之差。要紧吗?我找大夫来瞧瞧,可好?”
我摆摆手:“不麻烦,我自己是大夫。”
赵钰惊讶道:“季陵,你可真是厉害,武功好,学识也好,居然还会医术。”
“我其实最厉害的,都不是这些。”我的心情好了些,对着这个人,再不开心,也能有所舒缓,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不过这些,以后你就知道了。”
赵钰笑了笑,嘱咐丫鬟去买。
我拎了紫微枪出来,走到院中跟他说:“来一场?”
他眼中绽放出光彩,却摇头道:“你身上有病,我怕胜之不武。”
我也不勉强他,自顾自地练起来。我这病,大夫早就说过要勤加锻炼,近来我疏忽了,才让这病有机可乘。刷了两遍紫微枪,又扔了紫微枪,换了剑,练了几套剑法。练到第三遍,赵钰却忍不住了,也拿了剑,来跟我比试。
不过两人都打得很文雅,以拆招为主。
半玩半打,不知觉已经晌午,赵老爷派人来喊吃饭,我便自发地去了。
赵钰的爹教赵勤,乃是秦国的左尚书,上回来秦国的时候还不曾见到,听说是顶了靖王爷之乱后,提拔上来的官员。
他原先对我敌意颇深,却因我跟赵钰要好,一来二去,也算熟悉。
这个老人不亏是赵钰的爹,学识好,礼仪更好,是一个温厚慈祥的人,颇有当年红芍的感觉——虽然性别不同。见到我们过来,赵勤笑道:“季将军真是好兴致,老夫刚刚瞧见你们在练武,果然是少年英才,老夫这一把年纪,都还看花了眼睛。比赛结果怎么样?”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