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脸色微白,背脊却渐渐挺了起来:“是,没想到做得不露痕迹,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也的确很聪明,每次俪昭仪用完水之后,都将铜盆清洗干净。可你大约没想到,你每次端给娘娘洗脸的都是热水,清洗的时候用的是冷水,还是有些麝香进入到了盆的纹理中凝固下来。”苏息不紧不慢地分析,蓉儿的脸色越来越白。
“是,都是奴婢做的,奴婢甘愿认罪!”蓉儿挺直了腰板,固执地说。
苏息冷哼:“认罪?谋杀王嗣,那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蓉儿身子一抖,猛地伏地,再也不抬起头来。
姜堰一字一句道:“孤再问你一遍,你一个小宫女,是从哪里弄来的麝香?又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都是奴婢一人所为!”蓉儿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麝香是从司药房拿来的,没有人让奴婢这样做,都是奴婢自己想这样做的。”
“死到临头还不说真话!”姜堰气急了:“苏息,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再来问话。”
苏息立即领旨,将蓉儿拖出去。不多时,院落中就传来了蓉儿的惨叫声。这声音如此凄惨,闻着心悸,菀婕妤的脸色越发的白,茵昭仪的手也抖了起来。而玉容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簌簌直下。
苏息又进来了,我给崔欢颜色,崔欢点点头,出去了。
姜堰扭头问菀婕妤和茵昭仪:“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屋中一阵沉默。
这是两人最难开口解释的地方了。这两样东西要说贵重都不算贵重,但毕竟是王上赏赐的,且是娘娘的东西,又如何落到了宫女的手里?这些都不是最难解释的,最难解释的是,菀婕妤身处西德殿,茵昭仪位居椒栏轩,而蓉儿……她是我靖安苑的宫女,就算是赏赐,也轮不到她来领。
这两个都是蕙质兰心的玲珑人,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关窍?
这一阵沉默,让姜堰越发的上火:“哑巴了?孤等着你们的解释!不要告诉孤,这两样东西都是被偷了。”
“回王上,的确……的确是被偷了。”茵昭仪简直是畏惧了姜堰的火气,嗫嚅着开口。
姜堰一听,看也不看她,扭头问菀婕妤:“你呢?”
“回王上,臣妾也觉得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呢?”菀婕妤就聪明得多,没有正面回答姜堰,反而一脸纳闷地反问。
苏息在一边回答:“回禀王上,这两样东西原本的确不该在宫里,这是俪昭仪娘娘小产后的第二天,把手西门的侍卫们从一个妇人的随身包裹里拿到的。说来也巧得很,这妇人拿到这包裹,正好撞到守门的侍卫身上,侍卫觉得这东西贵重,保不准是怎么来的,就问了那妇人,那妇人唯唯诺诺半晌却答不出来,侍卫们怕是哪个宫里丢的,只好扣下了东西,也顺便将那妇人一块儿扣下了。后来,奴才听说了这事儿,也觉得蹊跷,就去见了那妇人。”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