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道:“你是来找你姑父的?只怕不成,近来晋国变动挺大,京城里每日都有很多人闹事,你姑父这几日都没怎么挨家,五更就准备去上朝,通常到日落了才会回来。只怕回来还要好一段时间。”
“你常在姑父身边,可听说了朝中有什么动静?”兆庐这样忙?我有些吃惊。
难道,是姜堰已经在动郭家,才导致京城风雨暗涌吗?
兆夫人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因没有料到你会来,你姑父也没有跟我详说。不过,我也有所耳闻,说是郭家近段时间连连出事。先前,郭琦将军的亲外甥,不知怎的得罪了了不得的人,落得个身首异地的下场。接着,他的侄儿也惹了祸,这会儿正在天牢里押着。”
“什么祸?”我竖起耳朵。
她又摇头:“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只听说,跟赫连将军有关。”
跟赫连七有关?我皱皱眉,赫连七怎么也扯了进去?
“郭琦的封地上,如今可听说有什么动静?”我想到苏息,不由心头一动。
她脸色微变,半晌才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们也才得到消息,说是郭琦的封地滁州,这几天刚刚发生了一件血案。封地里一班能武的将领,叛变的叛变,被杀的被杀,现在滁州方面,正在全力通缉凶手。”
“有何线索?”我问。
兆夫人摇头:“隐士们什么都打探不到,可见做得隐秘,八成……与头上那位脱不了干系。”
我已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兆庐又一时半刻回不来。我不禁着急起来,盼着她能给我更多的消息,她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有些摸不准,如今姜堰究竟在掌握了多少关于郭琦的罪证呢?能不能除去他呢?先前是放高利贷,接着又纵容小辈行凶作恶,现在又与赫连七扯上关系,到底还有多少,是可以只他于死地的呢?
我抬头,微微眯起眼睛:“郭琦这些年,治下的清明程度如何?可有买卖官职的事情发生?”
既然他放高利贷,那必然是需要本钱的。没听说郭家做什么大生意,那么这当初的第一笔钱,是怎么来的呢?作为一个一方枭雄,手握兵权,又兼顾王族声望和封地,最快捷的路是什么?
第一,买卖官爵!
第二,贩卖克扣赋税!
第三,买卖私盐生意!
兆夫人微笑:“这些,只怕他没有,自己的子孙中,不愁没有人干。”
她看我的目光中已经有了赞许,那笑容又是这样的高深莫测。我心下稍定,想起先前的种种,一时间有些迫不及待起来:“那好,让人将这些东西,尽快披露出来。有的,就给他摊开;没有的,制造机会也给他摊开。”
我冷笑:“这一次,我要郭家万劫不复!”
从京都府尹处出来,我用带上自己的毡帽原路返回,回到苏府,又患上自己的衣服,躺会床上睡觉。等如云来唤我的时候,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