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在里面问:“青雕儿人呢?”
立即有人低低地回答,我听不清,也不大想听清,就快步走了出去。
里屋匡唐一声想,想来是姜堰砸坏了东西。我嘴角微微勾起,顿了一下脚步,依旧快步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我把鞋一踢,仰天倒在榻上,就此睡了过去。
我是半夜被人摇醒的。
睁开眼睛来,姜堰红着一双眼睛,正呆呆地看着我。
他身上换了平日常穿的月白色常服,显然是从新房里出来了。我看了看夜色。快要四更天了,他到底是想干嘛?
我也不说话,就这样看他。他也看着我,目光里隐隐有痛苦,也有快意。我竟然从这里读懂了他的伤悲。我暗暗思索了一下,终于爬起身来,半跪着抬手去拥他的脖子,主动送上我的唇。
姜堰的唇滚烫。
这滚烫的唇一路从我的脸上,下滑到脖子,在这里逗留良久,或啃或咬。濡湿的舌头,也带着我的身体滚烫起来。我伸手去扯他的衣带,明明我又慌张又不熟悉,居然也给我扯了下来。
“真的,决定了?”他忽然停了一下,哑着声音问。
我没说话,更加紧地抱住了他。
他似乎是受到了某种鼓舞,手下不停,低头深深地看着我,在扯去衣服的一瞬间,猛地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你真美,青雕儿。”他抬起火热的眸,由衷地感叹。
这一晚并不漫长,姜堰不知疲倦地耕耘,我有些吃不消。还没有等他餍足,我就昏睡过去。
睁开眼来,外面光华明亮,已经第二天的正午了。我的衣服都整齐地堆叠在锦榻上,姜堰坐在榻前的椅子上,手里捧了一本书,正在细细地看。
我动了动身体,酸痛极了,尤其是腿间,更是难受,忍不住嗯了一声。
姜堰立即放下书凑过来:“醒了?”
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脖子上一道细痕,是我昨夜痛极了的时候指甲抓到的。昨夜……想到昨夜,我害羞起来,往被子里缩了缩。偷眼看他,他含着笑伸手过来,将我连同被子抱起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看起来心情很好。
“王上不去上潮?”我纳闷了。
他看了看外面:“已经下朝了。我起来的时候,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他低头看我,笑得越发好看:“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我本来想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身上可没有穿衣服,当着他站起来,我不敢!
“真不饿?不饿的话,我们来做点别的?”他促狭地笑起来。
我裹着被子往榻里一滚,连声说:“不是的,我饿!”
他站直了身体,似乎是看穿我的想法,背过身往外走,然后关上了门。我听见他喊传膳,原来他也没吃,应该是专门在等我。我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等他再进来时,已经收拾好了站在屋里。
他扑哧笑了出来:“我竟然没看出来,你居然这样害羞。昨天晚上不还挺大胆的么?”我脸绯红,他却还不止歇,扶着手笑:“其实有什么,昨晚我抱你起来洗澡,什么都瞧见了。那里肿了一片,这样乱动不痛么?”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