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栋别墅里除了他们俩和那个杀人犯还有第三者,还是说那个杀人犯已经发现了他们?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现在的境况都很危险,她必须要快点找到简阳才是。
这栋别墅如同真正意义上的鬼屋,随着夜风而起的窗帘总是让她后脊发凉,房间空荡荡的,她每走一步还有轻轻的回响。
犹豫再三,她还是掏出了手机,想给他们的负责人打电话。屏幕一亮,李妍然看着手机上方无信号的标识,一时间就想摔了手机,这屋子周围应该装了屏蔽仪。
只是不明白这么一栋诡异的别墅,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异常。
李妍然打开手电蒙在衣袖里,借着微弱的光四下看了看,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张大床靠着的那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婚纱照。
光线实在太暗,根本看不清人脸,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两个身穿礼服的新人。
还没待她仔细看过那幅婚纱照,便听到远处传来的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又一声女人的惨叫。李妍然心里一紧,她才十四岁,涉世未深,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现在真的很后悔来到这个鬼地方,可是现在她还走不出去了,就算能走出去,她也还得找到简阳。如此想着,她也只有咬紧牙关,探找声音的来源。
应该是那幅婚纱照后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真人的叫声,像…磁带。
她走向床头,走近声源,已经确定了是在相框后,可是她心有余悸,不敢上床取下来。
在她犹豫之际,尖叫声忽然停止了,仿佛那个女人死了一般。
正在李妍然以为松了口气的时候又传来一个鬼魅的男声。
“晴香,你安静下来的样子好美,你终于属于我了,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晴香…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躺在地上,你怎么浑身是血啊?”
同样是那个音色,可是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换,这人是有人格分裂症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晴香,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
来来回回的态度转换,听得李妍然头皮发麻。多多少少,她是能体会到这个人是因为妻子的背叛而心生怨恨将其杀害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自相残杀。
她还是鼓着勇气,打算取下那幅婚纱照,想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别动它!”她的手还没碰到相框,就被这一声吓住了,她反应极快地回过头将手机从衣袖里取出来,将手电的光打在身后人的脸上。
那张白得吓人的脸,在灯光下更苍白更吓人了,不过她还是能认出这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也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们要找的杀人犯。
李妍然的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中间一段空白,再有的记忆已经是她醒来了,一睁眼就看到守在她床边的简阳。而案件的“杀人犯”已经死了,一把刀子准确无误地插在了心脏上,而刀子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验尸结果是自杀。
一切真相大白,一个神经病因为被爱人背叛而杀了爱人,并且从此只要见到相处甜蜜的恋人就想法设法地破坏他们的感情,无法破坏那么就杀掉其中一个,让他们阴阳相隔。
他有一个微博名叫:恋爱医生。
专门为破坏别人的爱情而存在,不管是失恋想要报复,还是暗恋有妇之夫(有夫之妇)想要插足夺爱…各种感情问题,都可以找他,免费处理。
而那个校长,是因为和爱人恩爱到令人羡慕,让这个恶魔起了杀心。如今也只留得那个年过半百的女人独守空房,郁郁寡欢。
简阳给她讲了整件事结果,而问起她在他不见了的那段时间,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她一直都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李妍然睡了一天一夜,头上被撞了一个大窟窿,医生说因为失血过多,记忆力衰退,失去那段记忆很正常,等以后身体恢复了,会想起来的。
只是后来,简阳没有再过问,因为他自责没有保护好她,不想再提起这段不好的回忆。
候选人选拔赛,他们成功入围了,而这件事似乎也被抛之脑后了。和之后遇见的太多太多事相比,这件事仿佛只是日常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李妍然在简阳心里越发的重要了,除了父母外,那还是他头一次这么心疼一个人。
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感情,并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可是,他终是许久没有说出口,却迎来了李妍然的一句,“小阳子,我真的好喜欢叶千澜那只崽崽啊!”
重门内场,叶千澜从二楼走廊走过,甚至没低头看一眼一楼训练场的她,可她的目光追随在他身后许久。简阳没见过叶千澜,都不知道她在看谁,只是听到她花痴的话语,心里还是闷得慌。
“叶千澜?”
“对啊,也是重门的,地位好像挺高的,在商界的身份是漓安集团的幕后负责人”,李妍然一谈起这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甜了许多,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他。
她继续神采奕奕地讲述着她所了解的叶千澜,简阳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可是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特别是那只单边酒窝,太骚气了!”
诸如此类的话,这么多年来,他都只听她如此说过叶千澜。那时候,他多希望,叶千澜能断了她的心思,可是后来再也听不到那些话语后,他只希望她快乐,希望叶千澜能喜欢她成全她。
要是她喜欢的人是他,该是多好。
许久,她见他一直不说话,终于是停下来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你说吧,我听着就好。”
他语气不冷不热,如同那张俊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
“唉——”李妍然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你这个人也太无聊了,我问你啊,你是怎么进重门的啊?”
简阳:“我父母死了之后,他们派人接我过来的。”
在父母双双逝去后,他对所有人都怀着一颗警惕提防之心,唯独对她未做任何隐瞒。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