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陆沅七走到楼下,放眼过去便看到一脸愤然的叶千澜。
火红晚霞打在绝美的容颜上,她踩着霞光,唯唯诺诺地走过去。
叶千澜看向她的那双眼眸异于寻常,那充斥着厌恶的眼神让人惶恐不安。
陆沅七压抑住不安,只留下了一脸茫然。
为什么这个眼神这么可怕,像是她做错了什么?
她想,就算她不辞而别,那他也不用这么凶吧。
陆沅七只感觉后脊发凉。
她也不知为何,心里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快跑!快逃!”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屋外跑。
不知跑了多远,只听到身后的叶千澜冷冷地吩咐道:“抓住她!”
然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男,围住了她。
陆沅七惊恐得大叫:“啊!”
被几个男人抓住手脚,陆沅七依旧不停地挣扎:“你们要干嘛?!放开我啊!”
“把她关起来。”叶千澜冷若冰霜的话,让陆沅七飞速跳动的心脏跟着抽痛了起来。
陆沅七情绪很是激动,她凝眉质问:“叶千澜,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难道平日里那个事事宠着我的人是假的吗?
叶千澜没有理会陆沅七的话。
陆沅七被强行带走,关进了一个冰凉漆黑的仓库房里,借着微弱的光,陆沅七才看清这个屋子里竟挂着满满的刑具!
手术刀、烙铁、夹棍、鞭子、电击器械……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来的工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怀着恐惧不安、悲伤痛苦,陆沅七在这冰凉的屋子里睡着了。
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啊!”陆沅七被着突如其来的冰凉唤醒。
她拨开眼帘,便看见站在自己面前、冷若冰霜的叶千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两个男人狂暴地提起来、绑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整个过程陆沅七未做反抗,只是满脸恐怖与惊愕叫错地看着叶千澜。
可是从他的脸上,陆沅七看不到一丝怜惜的表情。
叶千澜朝她信步走来。
而后如同阎罗一般,蓦地露出骇人的表情,猛地掐着她的下巴,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吼道:“你(tm)到底是谁?”
“我……”陆沅七闻言,心脏猛地一咯噔,欲言又止般抿紧了唇,最终低垂眼眸,选择了沉默。
而叶千澜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陆沅七顿时有一种骨头将被捏碎的痛楚,疼得紧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叶千澜厉声道:“说啊!你tm到底是谁?”
“呃……”陆沅七疼得低吟。
明明平日里可以开玩笑说很多假话,可是她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没办法对叶千澜撒谎了。
她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叶千澜的问题接踵而来:“你为什么要冒充叶沫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又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说啊!”叶千澜气急败坏地看着一言不发的陆沅七。
他冷声道:“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来人!”他吩咐道,“上电刑!”
叶千澜终于松开了她的下巴,她的头跟着无力地垂了下来。
电刑?
陆沅七蓦地沉浸在以前偷看到的场景,陆乔震对一个犯了错的手下用电刑。
那个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陆沅七至今记忆犹新。
“啊!”忽如其来的电击让陆沅七忍不住叫出了声,感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脑袋痛得快要炸开了似的。
那双美丽的眼眸,生理性地湿润了。
叶千澜你怎么忍心对我做这样残忍的事?
就因为我不是叶沫欢,所以所有的爱护都消失殆尽吗?
陆沅七咬紧牙关,
强忍着眼泪。
贯彻全身的电流终于消失了。
叶千澜沉声道:“还不说吗?”
奄奄一息的陆沅七依旧倔强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叶千澜见状冷冷地讽刺道:“也不知道是谁家培养出来的狗,看不出来骨头还挺硬的啊~可惜跟错了主人、接错了任务。”
转而又冷声命道:“继续!”
“啊!啊!疼……”陆沅七痛得仰起头大叫,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叶千澜并不在意她的痛苦,依旧淡漠地说:“继续。”
“啊!”陆沅七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叶千澜!我说!”
“停!”叶千澜闻言满意地挥了下手。
电流停下,陆沅七满头大汗,大喘着粗气。
“看吧,早点交代,也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叶千澜依旧不忘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一句。
“我姓陆…我叫陆沅七。”陆沅七迷迷糊糊地说完,便晕了过去。
眼角滑落了刚才痛苦了许久也没掉下的眼泪。
翌日,陆沅七再拨开眼,竟发现自己躺在白白净净的大床上。
手心紧握着白色的被子,她眼里有了些许期许。
想到了一些可能,蓦地开心了起来。
叶千澜还是心疼她的,叶千澜还是爱她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无不一一击溃她的幻想。
正在她欢呼雀跃的时候,叶千澜带着两个人推门而入。
“醒了啊,没想到身子这么弱,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来做卧底的。”叶千澜轻蔑地看着她,这些带刺的话一字不漏地进入了陆沅七的耳朵。
“我不是卧底。”陆沅七微微垂眸小声地反驳,却没敢解释太多。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怯弱胆小了?
其实她心底是很明白的,她怕说出真相,就会失去他的爱,因为这层身份的关系,她所得到的,正是她所不舍得的啊……
可是她又担心自己沉默不语,会让他误会了叶沫欢。
所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又到底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大发雷霆?
她什么都不知道,头疼……
陆沅七捂着头,而后整个身子埋进了被子里,痛苦难耐。
“啊!”陆沅七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原来是梦啊……
她心里松了口气,缓缓平息了过来。
屋子里的音乐被谁关掉了。
她伸手摸到床头的闹钟,已经五点多了啊。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叶千澜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