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粉衣少女和陆沅七年纪差不多,不过在这个颜值即正义的时代,少女看到陆沅七(叶沫欢的脸)的第一眼,就被蛊惑了。
是的,叶沫欢就是长着一张讨人喜的脸,更何况现在的陆沅七就是在一个劲儿地讨人欢喜,所以谁看了忍心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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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陆沅七跑到医院柜台,找护士借了一支笔一张纸。
其实她是很想很想和莫嘉尧见一面的,因为那个人是年少时,唯一一个不会因为她爷爷而自动疏远她的人。
可她现在代表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叶沫欢,所以她方才想说的其实是:你过来自己仔细找找,我有事先走了。
不过碍于没办法和莫嘉尧解释为什么,以他那个性子肯定会追问下去的,所以还是决定悄悄走掉。
毕竟这是叶沫欢的身体,她再怎样也不该将这个地方的叶沫欢,搅进那个复杂的世界……说到底叶沫欢早就参与进来了,她的私心还是在于叶千澜吧,担心给叶千澜惹麻烦。
尽量避开所有会给叶千澜带来麻烦的事物……大概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叶千澜做的事了。
回到男人所在的那个隔间,陆沅七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出了洗手间,然后把人放在一个比较显眼又不会太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出于好奇,她摘下了男人的口罩。
“!”陆沅七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眶。
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个长得好看(美)的男人。
这样中性的美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叶千澜就有几分阴柔。
不过这个男人似乎比叶千澜还阴……
哦…她终于想起来了。
这种类型的美人,她见过一次就会留下印象的,是那次酒吧里帮她解围的男人。
陆沅七笑了笑,压低声对男人说道:“看来平时多做好事,还是有回报的。”
而后,陆沅七还是害怕男人会被其他人发现,便一直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等着莫嘉尧。
莫嘉尧很准时地到了。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莫嘉尧不认识,可是她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着他。
害怕被看出一丝心虚,在叶沫欢身体里的她冒不起一丁点儿险。
只是……诶诶诶,情况怎么好像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
怎么莫嘉尧见到这个男人这么激动啊?!
“哥!”莫嘉尧大惊失色地跑过去,立马对着身后穿着白大褂的人说:“快给我哥看看!”
什么鬼啊,陆沅七大跌眼镜,这男人是莫嘉尧他哥?!
陆沅七脑海里没什么关于莫嘉尧哥哥的印象,只知道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叫莫钦南。
不过不是常年在国外吗?
怎么一回来就险些身亡了?!
在陆沅七脑袋里乱做一团麻时,莫嘉尧已经看到了她放在旁边的纸,工整而娟秀的字迹。
——“这就是我那个朋友,你一定要把他当成我一样好好照顾啊。治好了,记得放人家走啊。
我有事就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607留。”
看到莫嘉尧变化莫测的表情,陆沅七忽然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虽然莫嘉尧本来就看不到她),真是太尴尬了,没见过这么巧的事啊。
逗我呢!
这人家哥哥,人家肯定好好照顾着啊!
陆沅七陷入无限自我吐槽中。
而莫嘉尧有些失望,本来是满心欢喜地来看她的,却没见到人。
不过又很庆幸自己来了,没想到陆沅七所谓的“受伤的朋友”居然是自家哥哥!
不过……向来不怎么和生人打招呼的哥哥,什么时候和沅七成为朋友了?!
莫嘉尧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百思不得其解。
他随后四处望了望。
唉,可是他现在既没办法问陆沅七,也没办法问自家哥哥。
知道这个男人原来是莫嘉尧的哥哥莫钦南后,陆沅七很是放心地离开了。
她现在只需要回去就好了。
思绪再次回到叶千澜那里,他们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或者去其他地方玩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出去给叶千澜打个电话吧。
陆沅七没再想下去,只感觉自己完成了什么巨大的项目。
有些雀跃地走在街道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了,径直走向了一个公共电话亭。
陆沅七拨给了叶千澜,只是那边忙得焦头烂额的叶千澜,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
接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陆沅七就放弃了。
算了,还是一个人回去吧。
随后,陆沅七用从莫钦南那里掏来的钱,打车回到了奏育村。
吴奶奶看到陆沅七一个人,再往后望了望,没看到叶千澜也没看到双胞胎和小玲儿,担忧道:“沫欢姑娘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啦?多不安全啊。”
陆沅七走过来搀扶着吴奶奶,乖巧地回答道:“吴奶奶,我和他们走散了,就提前回来了。”
吴奶奶疼爱地说:“你呀,长这么好看,人又乖巧懂事,就怕让人拐跑了啊。”
“唉呀,吴奶奶你多虑了,你看我都多大的人了,拐去也养不熟啊,谁愿意买啊,这不是赔本买卖嘛?”陆沅七俏皮地说。
吴奶奶被逗乐了,笑道:“你这嘴啊。”
两人你来我去,熟络得一点也不像才认识一两天的人。
而在同一时刻,那对双胞胎领着妹妹,拿着一叠现金到游乐园,准备好好玩玩,好不逍遥自在。
只有叶千澜还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傻乎乎地到处寻找她。
陆沅七没想太多,一个人上了二楼,就径直走进二楼的卧室了。
顺手打开电脑、点开歌单,然后脱了鞋子、躺在窗上。
一气呵成,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了。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
林家人在房子周围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几颗粗壮的老树能很好地挡住强光,避暑效果挺好的。
磁带放出的音乐,混杂着天然而聒噪的蝉鸣,有些嘈杂,不过依旧抵挡不住陆沅七的睡意。
她不知何时就完全闭上了眼。
大概是真的太困太累了吧,竟像是没一点儿反应时间似的。
也对,她昨晚做了一夜的梦,凌晨醒来,好久才又睡着。
上午又去城里玩,还要扛着从天而降的莫钦南东奔西跑,她是真的疲乏了,也是真的困倦了。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