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心没肺道:“你别开玩笑了,你不会是开始同情我了吧?哈哈哈啊哈哈,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你要娶我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神经病,你可能会被打死,顾氏集团总裁的弟弟、徐氏集团董事长的外孙,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她还是继续笑着,只是这些尖锐的话语仿佛变了个人。顾津南扭曲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是她把他的心带入云峰,同样是她将他打入深渊。
栗夏顿了顿:“我都吃饱了,回房去了。”
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
顾津南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躺在沙发上,颓废至极。
随手插了块芒果千层放嘴里,太甜了,他不喜欢吃甜食,但他还是吞了下去。
苏栗夏回到房间里,背靠着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透支了。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些事,还是说给顾津南听,感觉自己这一生的勇气都在刚才耗尽了,现在两条腿都在发软。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躺下,想起了顾津南的话:可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这个歌名很耳熟,她知道有这么首歌,但是从没听过,忽然就想听一下。
戴着耳机,扑在床上。
“人群中哭着
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
你再也不会
梦或痛或心动了”
妈的,忽然好难受。她脸埋在被子里,短发遮住了耳朵,眼里一股热热的东西溢出。
“你静静忍着
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
而回忆越是甜
就是越伤人了
越是在手心留下
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那些画面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放映着。
“这世界笑了
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她翻过身,将手臂搭在眼睛上,也没管沾在脸上的湿头发。
“当生存是规则
不是你的选择
于是你含着眼泪
飘飘荡荡跌跌撞撞的走着”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
一直到老了”
“为什麽失去了
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就让悲伤
全部结束在此刻
重新开始活着”
眼睛红肿着快睁不开了,这两天是怎么了,这么爱哭了。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她警觉地看过去。
“苏小姐,这是你的衣服,顾总让我给你拿过来,麻烦你开一下门吧。”门外的中年妇女恭敬地说。
她这才起身,理了理头发,稍微遮了遮红肿的眼,打开门,接过衣袋,轻声道了句:“谢谢。”
打开袋子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了。
真他妈讽刺,一条暴露的真丝睡裙,呸,这么一看,应该是情趣内衣吧。
袋子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换上这个来见我,当然,你也可以等我来见你。”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作何反应,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再不敢去奢望命运还能放过她。为什么,偏偏她要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算了吧,就当作是两禽相悦的欢爱吧。说不定这还是对她的恩赐,毕竟她可是很喜欢他的啊,现在她应该欣喜若狂才对。这么想着,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景色,哼着不成曲的歌。
洗完澡,换上他准备的衣服,轻敲着他的门。
“进来,没锁。”屋里传来他的声音。苏栗夏应声推开门。
屋里没有开灯,桌子上是几支明晃晃的蜡烛,还有一个小型的水果蛋糕,和两份牛排。
她站在门口半晌没有动,直到听到他磁性的嗓音。
“傻站着干嘛,过来。”
顾津南拿着瓶红酒,在橘色的光里,对她温柔地笑着说:“今天,是我生日。”
她像是失了神一般,“哦”了一声,愣愣地走过去。
“不说一句生日快乐吗?”他浅笑着打趣道。
“生日快乐。”苏栗夏木讷地开口,因为衣着暴露,此时手不知如何安放。
“抱歉,本来有另一条蓝色裙子的,但是我被你伤到了,给你选了这一条,你就当是我的报复吧?”他有些霸道地说。
栗夏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陪我到12点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嗯…好。”
.
他在两个高脚杯里倒上了红酒,绅士地递给她,看着她一手压着裙边,一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接。
白皙的胸露还是出了大半,平得没什么可看的,可是他还是红了脸,只是掩盖在这橘色火光中了。他这到底是在惩罚谁啊?心里泛起苦笑。
“顾津南,我给你唱生日快乐歌吧”,栗夏喝了一小口红酒,感觉整个人又变回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也没管他同不同意,就开唱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个温暖家庭……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
happybirthdaytoyou”。
“啪啪啪!生日快乐”,栗夏手舞足蹈的样子,全然忘记自己穿着的是什么。
若隐若现的酮体像是在挑逗着顾津南的情欲,快要后悔先前说过的话了。
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向蛋糕,试图转移注意力。现在他还真有点像柳下惠坐怀不乱,不过他是装的。
“顾津南,许个愿吧”,栗夏笑盈盈地看着他,丝毫没意识到危机四伏。
“我不信这个”,顾津南喉结滚动了一下,浅笑着看着她,“我想要的,都会靠自己去获取。”
“那你以前为什么,还要带我去走那座桥?还说什么走过去的情侣,都不会散。”栗夏拆台道。
顾津南端起酒杯望着她,喝了一口后坏笑道:“我不信,可你信啊。”
“你!你!心肠歹毒!”她气鼓鼓的样子,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
“你这个样子,可是在勾引我,待会要是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可别怪我。”
栗夏忽然凑近他,手轻轻触碰他的脸,轻轻捏了捏,故意蛇油道:“你以前不是说,摸我这种没肉的女生,吃亏的都是自己吗?怎么现在不怕吃亏了?”
她蛊惑人心的眼神,在忽闪的灯火间,越发地迷人,顾津南只感觉嗓子干涩,心脏砰砰地跳动着,他最终还是别开了她的目光,如同一个青涩的少年。
“喂…你……”他沙哑的声音欲言又止。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