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林珊刻意抬高了音量,生怕苏栗夏听不到似的。
“好,好,好,我来还不成吗~”苏栗夏无奈地说。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你说顾津南在英国呆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回来了?”林珊这个蠢丫头忽然又没眼力见地把话题扯回来了。
“大概是,你林珊和何一峰的面子太大了吧。”苏栗夏开玩笑。
“切,你又在胡言乱语了!”林珊虽是这么说,心底却欢喜,“尽说些假话,不过我喜欢。”
苏栗夏:“你喜欢就好了,还管它真假。”
随口而出的话,却扎到自己的心了,真的是喜欢就好吗?真的可以不在乎真假吗?怎么可能?要是可以,她早就忘怀了,不是吗?
而电话那边的人,却什么也没察觉,“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是为了你。”
苏栗夏似笑非笑般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人家可能都不记得我是谁了,苏栗夏在心里默默自嘲,不过不记得,不是正好?
她最怕的,不就是他还记得吗?
“唉唉唉,好了,知道了,不说这个了,这几天,我要去操劳婚礼的事,累死了,你要不过来帮我把?!反正你也闲…”
“我闲?林大姑娘,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闲了?难得放个双休,都被你老人家扰了清梦。”苏栗夏佯装气愤地说反驳道。
林珊嘟囔着嘴,可怜巴巴地说:“好吧,好吧,你可忙了,你日理万机还不行吗?看来我只有独自辛劳了,唉,累死我,你们就开心咯。”
苏栗夏:“不是还有简希、瞿画吗?”
真正算起来,其实那两位和林珊更亲密才是,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
“她们都跑去旅游了,要婚礼前一天才回来!哼!等她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去旅游!”林珊抱怨道。
苏栗夏轻笑,“谁让你结这么早?”
才25就结婚了,对于苏栗夏来说,确实有点早。
“早?老娘都25了!”林珊急道。
“嗯嗯嗯,老死了~”栗夏不予争辩,“我来帮忙,先说好了,你要管吃住啊。”
“那是自然,我就知道夏夏最好了,嘻嘻嘻。”林珊讨好卖乖地说道。
栗夏无奈而宠溺地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我要睡了,下午再过来吧。”
林珊:“嗯嗯,好,那不打扰夏夏睡觉了。”
死丫头,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栗夏无奈地摇摇头,大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只是,她终究没了睡意,脑子里尽是那个久别的名字。
真是难得一见,竟然七点就起床了,苏栗夏无奈地想,一个七年未见的人,单是个名字罢了,怎么还是这么要命?哎,自己居然还要去见那个人,也真是昏了头了,想到这,栗夏忽然后悔答应林珊了。
不过细下想想,这毕竟也是林珊的婚礼啊,她怎么能缺席?
“唉”苏栗夏长叹一口气后,继续刷牙。
看着镜子里的人,她不忍笑笑:“苏栗夏,你怎么长这么丑啊?”
不知为何,忽然就流泪了。
镜子里,是个过耳短发的女孩,有着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刘海乱乱地躺在额头,唯一的不足是,眼角挂着不合时宜的眼泪。
整理好情绪,苏栗夏,踏着拖鞋,走到厨房,拿出一盒酸奶,一边喝,一边朝床边走去。
这里本来就不大,一个月却要一千块钱的租费,这大概就是大城市吧,到处都需要花钱,看来自己还是适合在乡村里呆着。刚毕业的栗夏如是想。
就算是现在,工作了三年,她还是觉得城市里花费太高,人心太复杂,可是一想到顾津南,她觉得其实他才是最复杂的吧。
苏栗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嘴里也不忘吸上几口酸奶,自言自语道:“亲爱的,这天花板是不是要塌了?”。
“咕噜…”
“唉,这么快就喝完了?!”不忍咒骂一句“黑心商家。”
她慵懒地起身放下盒子,便从床下拿出一双无牌无名的红色运动鞋,随性蹬上,又套上一件浅灰色的套头毛衣,随便梳了梳头发,背上一个绿色小帆布包,便出门了。
刚走下楼,便迎面吹来一阵寒风,苏栗夏身子顿时瑟缩了一下,心里嘀咕:“才十月就这么冷了…额…但是林珊选在这么个深秋季节结婚,穿婚纱会不会冷啊?”
又想到是自己多想了,就算冷又怎么样,就算让她大冬天穿着婚纱嫁给何一峰,她也是愿意的吧。自己还是快点去买点菜,早点回家吧。
想着,朝菜市场走去。
到了菜市场,其实不难发现,来这里的大多事中老年妇女,像苏栗夏这样的年轻女孩一般是不会来这里买菜的,她们大多不自己买菜,即使买菜也是到超市买。
而苏栗夏不一样,在这里没人照顾她,不仅如此,她还需要赚钱为姐姐治病,而菜市场的菜价比超市里是要便宜些的。
苏栗夏正在挑西红柿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滴答滴答滴答…”
菜市场很吵,苏栗夏压根没听到电话响,只是兜里不停的震动。
拿出手机,显示“BOSS徐”。
“喂?”苏栗夏捂着一只耳朵说。
“你在哪?”电话那边说。
“啊?”由于菜市场实在太吵了,她实在没听清。
电话那边的人,听到这边一片嘈杂,有点恼怒地说:“你在哪?”。
苏栗夏:“哦…我在菜市场啊,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吵。”
“你又去菜市场干嘛?!”电话那边的人皱起眉头问道。
“啊?我这边实在听不清楚,你说什么,我等会给你打过去吧,好了,先挂了”说着便挂了。
“喂?喂!”
“的的的的…”
“该死,居然挂我电话!”徐湛恼怒道。
而那边的苏栗夏继续认真地挑菜,毫无察觉自己的上司已经生气!
“好了老板,就这两个吧。”苏栗夏递过两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轻快明朗地说道。
“好嘞,小夏。”老板是个中年男人。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