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莫嘉尧呆呆地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冷静点。”
“我冷静点？”莫钦南怒吼，“我tmf喜欢了你十四年，冷静了十四年了，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你爱上了那个女人，并且还为了她来谴责我，你叫我怎么冷静？”
莫钦南声音有些沙哑，声音不大却依旧让莫嘉尧有些害怕，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和痛苦。
莫嘉尧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酒醒了大半。一直以来，他是知道莫钦南对他很好，可以说是他最好的人了，可是他从没想过，莫钦南对他抱有那种心思，也不敢去想。
（拉灯……）
“啪！”莫嘉尧手足无措地给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到了，“停下！”
莫钦南眸色一暗，声音一冷，轻笑道：“以后要打我，就打右边吧，左边没有感觉，倒是弄疼了你的手。”
（拉灯ing）
对于莫嘉尧，莫钦南比想象中还有耐心。
他一本正经地哄骗道：“不会，顶多也就再长个痔疮，以后多zuozuo就好了。”
以后还多做做！！
我请你去茶馆里坐坐行吗？
莫嘉尧苦着个脸，嘴角微微抽搐，不知说什么好。
莫钦南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莫嘉尧的下巴，满目柔情地看着ta，问：“你是不是也没那么讨厌和我z？还是说，你真的只是不懂拒绝人？”
莫嘉尧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你是聋的还是瞎的，我拒绝得还不够明确吗？
同时赶紧摇了摇头，“我讨厌，我也拒绝得很明确！”
莫钦南见状哭笑不得，“那要是，我真吃了你，你会怎么样？”
莫嘉尧小声嘀咕道：“还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赢，骂了还说可爱，断绝来往，又不可能，断了兄弟关系，又正如你意，我还能怎么样？！”
莫嘉尧从没想到，自己最憋屈的事儿，居然是被自己哥哥……
莫嘉尧说得不无道理，莫钦南也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盯着他：“嘉尧，你真可爱。”
“别说我可爱了，被一个男的说可爱，我并不高兴。”莫嘉尧别过头，嘟囔着嘴。
……
（拉灯ing）
莫嘉尧还有些内疚难安，他可能真的是有些抖m倾向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陆沅七被关在南堂是否安全。
他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去想这件事儿。
事情结束以后，已经凌晨两点了，莫钦南命令下人端了两杯热牛奶进来。他温柔地递到莫嘉尧手里，温言细语道：“你喝了酒，时候也不早了，喝完牛奶就早些睡吧。”
莫嘉尧端着热牛奶，有些心虚地看着他，迟疑道：“哥，我想去看沅七。”
莫钦南手上的动作一顿，良久，妥协道：“去看吧，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带你去。”
莫嘉尧喜笑颜开：“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她快死了，是我干的。”他勾起嘴角淡然一笑。
莫嘉尧闻言一愣，握住杯子的手一紧，眼里满是错愕地看着他，哑然失笑道：“怎么可能，哥你别骗我，那两年你们不是还相处得很愉快嘛，怎么会，哈哈，我知道，你就算利用她，也不会让她死的，哈哈……”
他的笑声有些虚弱。
莫钦南眼里别有意味的笑意，让他觉得非常不安，“你要是不想她死的话，就劝她答应那个赌约吧。”
莫嘉尧：“什么赌？！”
莫钦南：“一个二选一的抉择，就像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一样。”
莫嘉尧微张嘴，又合上，这两个根本没有可比性吧，“你和她不一样，你是哥哥，她是喜欢。”
莫钦南微恼，“那我倒宁愿她是妹妹，我是喜欢。”
莫嘉尧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一股脑喝完了一整杯牛奶，把杯子递给莫钦南，便躺下了。
莫钦南也喝完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跟在躺在他旁边，莫嘉尧有意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他有些无奈，“莫嘉尧，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以前有人欺负我，她站出来维护了我。”莫嘉尧喃喃道。
他知道，莫钦南肯定会想，他从小到大，何时不是维护他？一直到现在都没让他受过一点伤害，可是这真的不一样。
“你也维护过她，你们算扯平了，你别喜欢她了，喜欢我吧。”莫钦南无理取闹般地说道。
“你别说了，我现在一想到我当了十几年的亲哥，居然对我有这种心思，我心里就很乱。”莫嘉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睡吧。”
莫钦南看着他的后脑勺，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可是，我一想到你喜欢那个女人，我心里也很乱，她很好，幸好不喜欢你，否则她的死法可能更惨烈。
可是一想到你一门心思喜欢的人，就这么辜负了你，我也很难受，亲爱的，我也很好，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为你变得更好，而且我为你一人所有。
因为本就喝了酒，再加上牛奶里有一些安眠物质，莫嘉尧很快地进入了睡眠。莫钦南轻手轻脚地将他拥入怀里，薄唇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后脑勺。
次日，莫嘉尧醒来时，床上空无一人，窗帘拉着，也不知时辰，床头放着一套休闲套装还有一条黑色底裤…
莫嘉尧有些尴尬地别开脸，昨晚的一幕幕清晰地涌入脑海。
他有些烦恼地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终于还是坐起换上了衣服。
拉开窗帘，光线有些刺眼，他微皱着眉，半眯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看到床头那张他和莫钦南的合照，记得当时摄影师忘了关闪光灯，拍到莫钦南目光呆滞的模样，还有那两只大小不同的瞳孔，他一直在取笑莫钦南。
莫钦南强烈要求重新拍，但是当时，他很霸道地说：“这张很真实，重拍可以但这张必须留下！”
没想到当时那么嫌弃这张照片的莫钦南会把它摆在床头。
他看了许久，果然那双一大一小的瞳孔总是让他很出戏，目光呆滞总是让他觉得莫钦南看起来有点像三体综合症患者。
他不经意地勾起嘴角，眼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