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七忙上前去,想扶她起来,同时皱眉担忧道:“怎么了?不去就不去,你别哭啊。”
“啊啊啊…”新女仆一直叫着,不让她扶。
锐凉出现在门口道:“陆小姐别为难她了,这是重门的规矩,没有主人的允许,多嘴,会被处于绞刑或者其他相同程度的刑法。”
陆沅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这里的仆人都是哑巴?”
锐凉点头。
陆沅七卡着女仆的脸,迫使她张开嘴,如她所料,舌头被割掉了!根本不是天生的哑巴,全是割的吧,这不经让她想起古时候的太监。
面前的美味佳肴,她食之无味,满脑子只有离开这里。
她开始绝食,叶千澜会心疼她的吧,会放她走的。
“陆沅七,你这么想死吗?”
这是她不进食的第三天,叶千澜站在她面前吼道。
她虚弱道:“放我走。”
叶千澜愤怒道:“不可能!”
指着跪在旁边埋头磕在地上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仆,威胁道:“我告诉你,你一顿不吃,我就砍了她一只手,手砍完了,就砍脚,脚砍完了,就砍脑袋!”
他风轻云淡地说道:“知道上一个女仆去哪了吗?手脚废了,放进坛子里,做成了禁脔。”
她怒目看着他,看过他一板凳砸死陆乔震,看过他一枪打死那个不小心撞到她的手下,看过他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一个打翻了汤水的女仆……她再也不敢不信他的威胁了。
她终于重新开始乖乖吃饭,乖乖照理自己。叶千澜太清楚她的软肋了,将惩罚殃及他人比直接伤害她更容易控制她。
后来的日子,她依旧不搭理叶千澜,叶千澜的性情越来越残暴了,都是因为她在这里。
为了多知道一点外界的消息,她每天都看新闻,看播报。
这个世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她终于下定决心了,她打开门,看着守在门口的锐凉,道:“锐凉叔叔,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锐凉目不斜视道:“属下不能玩忽职守,请陆小姐谅解。”
陆沅七道:“没事儿,你就是为了监视我的吗?我和你一起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不行的?叶千澜请了那么多人来逗我开心,现在给你个机会,我也不逗你,这个游戏很简单,我两手比划数字,你说两手加起来的和,是多少就好,怎么样?”
锐凉道:“陆小姐想玩,那便玩吧。”
陆沅七抿嘴一笑,道:“可不能这么简单,我们要赌点什么才有趣,是吧,锐凉叔叔。”
“属下没什么可赌的。”
“不赌什么贵重的,你要是说错一次,就给我十块钱,以此类推,你要是连着十次都说对,我就…嗯…就在叶千澜面前说你好话!”
锐凉道:“陆小姐很缺钱吗?属下可以禀告BOSS给你钱,而且属下无需陆小姐说好话,属下做的一切尽职尽责,无愧忠心就好。”
陆沅七挑眉勾起嘴角反问道:“真的无愧?三年前,叶沫欢那件事儿,你问心无愧?叶千澜不说,你就真当他不在意了?”
锐凉睫毛微颤,陆沅七又道:“我帮你说话,不是要在他面前吹嘘你,是让他放下这个梗,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地重用你,你难道不希望吗?你可能觉得我狂妄自大,确实我一言一语不能翻天动地,但是,会拉拢人心,还会…挑拨离间。”
说完,看锐凉一直收着下巴,严肃极了,她又打着哈哈道:“咦…我就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怎么说那么多啊!好了好了,你要是不需要我去帮你美言,我不说就是,不过那十块钱,你必须给我,这是原则性问题!”
锐凉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陆沅七咧嘴一笑,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道:“那看好了啊,要认真哦。”
“3”
“6”
“2”
“7”
……
“6”
……
锐凉半闭着眼埋下头,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锐凉叔叔,这个呢?”
陆沅七蹲下来上下比划着手指,听着锐凉嘴里喃喃道:“6…3…4…”
她满意地收回了手,摸走他的枪和钥匙,还有刚赢的两张十块。这十块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为了让锐凉放松警惕,认真地投入游戏中,而不是关注她的手指,才随口一说的。
除了四楼只有锐凉一个人把手外,每一层楼都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陆沅七停在三楼楼梯口下不去,心里碎了句脏话,真是艹蛋。
赶紧又回去,走到锐凉跟前,心里无奈道:本来只想拿着钥匙就走,不想太为难你的,现在我也没办法了。我知道我走了,你可能会受到惩罚,可是我没办法。就当是为了你们门主吧,我在这里就是个祸害。我就偷偷窥探一下,别怪我了。
陆沅七引导道:“你最想亲最想念的人是谁?”
“清清。”
陆沅七继续道:“清清是你的什么人?”
锐凉:“女儿…清清。”
陆沅七见锐凉的眼角微湿,看来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了,不过她现在可没时间追究这个,女儿就女儿吧。
陆沅七牵着他的手道:“爸爸,清清想去公园里,想去买糖葫芦,爸爸带清清去好不好?”
“好~”
陆沅七摸索了一下,赶紧摸出他的墨镜给他戴上。
“爸爸,这里好多花呀,你小心点,别踩着了。”
三楼的巡视人员走过来道:“锐凉大人!”
他们常年不是呆在重门,就是去训练地封闭式训练,然后执行任务,根本不认识陆沅七,他们只认锐凉。守在这里也是执行任务,没人告诉他们,为何守在这里,只是没有允许不让人进不让人出。
为首的男人道:“锐凉大人请问这是?”
陆沅七道:“我是他女儿清清,我来接我爸爸回去,是吧?爸爸。”
锐凉低语喃喃:“是啊,清清…我的女儿……”
陆沅七微皱眉,朝看守的人命令道:“还不快让开!”
他们这才退下,三楼过后,二楼又来,二楼过后,一楼又来…走到大门口,陆沅七不由感叹一句:真不容易。
这还只是一栋楼就这样,那她要怎么走出重门啊?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