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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城隍之秘

头七 马南山 3346 2021-04-06 14:27

  领文静过去时,何道长和刘喜顺聊完了,而我俩进屋,何道长一句话将我撵了出来,要和文静单聊,我只好在门外与许茂林几人聊天。

  “刘叔,我师父和你说啥了?”

  刘喜顺夹着烟,狠狠一吸口,惆怅道:“小美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子还记着我家那不争气的丫头,初一,叔对不起你呀。”

  我赶忙道:“刘叔你别这么说,搞对象的事哪有谁对不起谁的,小美幸福就行了,我师父怎么说的,他能解决红白撞煞的危险?”

  刘喜顺掏出一个三角符包,说道:“老爷子给我这个,让小美戴上,也没说能不能解决,我问他,他说没有更好的办法,初一,你说这是能解决不?”

  肯定不能呗,若是能,何道长怎么会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敷衍道:“明天我问问师父吧,实在不行,我再想想办法,师兄,袄玉去。。。”想问问冯大愣,却忽然不知道如何称呼袄玉,直呼其名不太恭敬,袄玉姑姑有些生分,喊她师娘又觉得怪怪的。

  冯大愣不等我说完,便道:“不知道去干啥了,我和师父从五寨营回来,第二天她就哭着走了。”

  “我听朵朵说,给咱师父找药去了!”

  “什么药,师父不是没病么?”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可能是补药吧,一会我送文静回去,再找朵朵问问。”

  何道长与文静聊个不停,搞得我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他们在聊啥,直到半小时后,文静开门说道:“初一,师父叫你,大楞哥,师父让你们先去休息,他要和初一聊一会。”

  许茂林吃醋了:“要说啥秘密呀,还不让我们知道!”

  我扭头笑道:“肯定是我家的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完了我跟你说!”

  与文静进屋,何道长依旧侧卧在床,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除了脸色蜡黄,我看不出任何命不久矣的征兆。

  搬了两个凳子在床边坐下,何道长从枕头下摸出个红布小包,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是一对造型简单的金戒指,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有内侧刻着两个成语,大一圈的刻着鸾凤和鸣,小一号的则是琴瑟和谐。

  何道长道:“当年师父与一女子相爱,这事你知道,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师父便找金匠打了这对戒指,可惜那女子叫血佛爷害了命,不能与我结同心尽了今生,琴瑟和谐,鸾凤和鸣,同枕同衾,同生同死,同坐同行,休似那短恩情没下梢王魁桂英,要比那好因缘有前程双渐苏卿。你既留心,俺索真诚。负德辜恩,上有神明。。。”

  何道长没说几句,不知想起什么,居然唱了一段戏文,词句虽然美好。。。我见文静听的有滋有味,不由在心里感叹,没文化真可怕,这还是个大学生呢,连青楼十咏都没听过!

  “初一,文静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戒指送给你们,希望你们情比金坚。”

  很普通的祝福的话,却让我没来由感到一阵伤感,又将戒指塞回到他手中,说道:“我俩还不一定咋回事呢,就算结婚也没定日子,不用这么早送礼,到时候再说呗。”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是不一定咋回事,说不准明天你还死了呢!”何道长翻个白眼,告诫道:“有花堪折直须折吧!到了师父这把年纪,好些你迈不过去的事,在师父眼里都不算事,但你现在不迈过去,真到了师父这把年纪,有你后悔的时候,至于这戒指,你先收着,师父没命看你俩成亲了,不用担心死后不知如何跟你爷爷,二叔二婶交待,师父先下去替你交代一番。”

  一对戒指,定不了何道长生死,但他如此说,我更加不想要了,追问道:“师父,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吓唬人行不行?许茂林给你号脉了,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何道长神秘一笑:“你们的本事都是我教出来的,我想藏起来的事,茂林能找得到?不说这个了,师父知道你有话要问,所以喊你进来,你问吧,师父知无不言。”

  “好,先说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人无信不立,说了知无不言,你可不能骗我,你可是叫何立的!”

  “不骗你,但这个问题最后回答你,你若是没有其他想知道的,师父这就跟你说。”

  纵然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可他这么耍赖,我也没办法,只好思索心底所有的疑惑,总结一番,问道:“城隍庙流血,还有尸体是怎么回事?我四爷爷又是怎么死的?我爷爷怎么会出现在地下的姑射国遗迹之中?对了,把我爷爷抱进牛池子的女鬼是谁?还有。。。也别我一个个问了,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你觉得我不知道,又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呗。”

  沉吟片刻,何道长却问了个无关的事:“你从城隍庙求来的兵马,带着么?”

  “没有,那家伙太赖,不好伺候,我挂在家里看门了!”

  何道长苦笑:“别这么说,那是前辈,那是你太师爷打日本鬼子时,认识的几位义士,得他们相助才能跟日本鬼子周旋的。”

  “太师爷的朋友怎么跑到城隍庙去了?被征兆成阴兵了?”

  “对!”

  “那太师爷呢?也在城隍爷手底下当兵?”

  沉默少许,何道长语速缓慢,无比认真的对我说:“你太师爷就是城隍爷。”

  一句话,非但吓了我一条,文静也骇然不已,偷偷在我背后画圈的指头都抽搐了。

  我严肃道:“师父,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太师爷不是跟日本鬼子同归于尽了?怎么会在城隍庙里当神仙!”

  “语涉师门长辈,师父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我依然不敢置信,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城隍爷是我太师爷?那你还说自己快死了!你师爷是神仙,你会死?”

  “他徒弟都死了一大片,我这徒孙有什么资格不死?何况城隍爷是保一城平安,统管一地亡魂,并不是庇佑徒子徒孙的,他若连这个都做不到,又怎么会当城隍爷?他当城隍爷,因为他生前做过城隍爷该做的事,记得他做了什么事么?他为了对付日本鬼子,亲手打杀自己两个徒弟,又看着两个徒弟牺牲,你觉得他在乎徒子徒孙的命?他只在意对或是错!所以你说错一句话,城隍爷不是你太师爷,他当了城隍爷就和咱们没关系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应该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人性?否则就不会帮我从城隍庙脱身,也不会阻止你娘自杀,让你顺利出生了。。。但师父也说不准,谁知道他是在照顾弟子,还是因为咱们都是你爷爷的报应呢?”

  何道长说了一通长篇大论,听得我云山雾罩,便问道:“师父,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说明你的兵马是你太师爷生前的朋友,说明城隍爷的由来好给你解释庙墙流血的事,但你别再问我城隍爷是不是你太师爷,这个问题只有等我当了城隍爷才能跟你解释。”

  我更加骇然道:“这么说,你也要当神仙了?”

  何道长冷着脸:“你做梦呢?你别说话了,听师父说,听不懂的也别问,能让你听明白,师父自然会说明白,说不明白的,问也白问,先说城隍庙的由来,有一件事师父骗了你,之所以没教你做大型的斋醮科仪,并非师父不会,而是怕你学会之后,问师父如何给陈家村的城隍庙开光。”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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