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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凶刀2

头七 马南山 5307 2021-04-06 14:27

  刘喜顺说了道士所教的救命道法,我便插一句嘴:“秦武被鬼上身了吧?”

  刘喜顺点头。

  我解释道:“这道士说得是强行退鬼法,不用他的灵符也能使出来,本来就有鬼跟着秦武,就等他阳气弱了索命或者冲身,他把坟头土盖天灵,把自己的阳火盖住,还有四根供鬼的香,这是求着鬼上身,公鸡也不过是利用鬼怕鸡鸣的原理,先把鬼请到身边,再让公鸡叫唤一声,把鬼吓跑,治标不治本的土法子,那神仙水,很可能是雄黄酒之类的壮阳物,给秦武补身用的。”

  刘喜顺说,那是一瓶子尿。

  呵,够抠门的,连药酒都舍不得给,拿童子尿糊弄人。

  一般来说,道士给人驱邪,只指点方法而不亲自出手,排除故意不管这事,就只能是道士没本事,假把式,因为主家不懂这里面的门路,做起来没底气,加上一些道士没说清楚的旁枝末节,稍不留心就弄岔了,反而引火烧身,而道士不亲力亲为,因为他们也没底气。

  不说授箓传度的正经道士,就算挂羊头卖狗肉的冒牌货,只要有老师父教,画出的简单的符都有效果,但这效果用肉眼看不出来,那些披上道袍冒充的假道士只是为了混口吃喝,必然不敢拿自己画的符,找只鬼验证一下。

  所以他们只教方法,不敢上门,就连方法都要说得模棱两可,不敢保证一定有效。

  强行退鬼法确实有用,但只能对付偶然撞到的孤魂野鬼,一吓就跑的那种,可跟着秦武的鬼却是土地爷派去的,单凭一只公鸡吓不跑,而他请鬼再先,被上身是必然的了。

  刘喜顺还说,中邪之后的秦武见小美漂亮,就要欺负她,看见旁边还有俩女同学,又要大被同眠,一起幕天席地的快活一场,鬼上身的人力大无穷,一手一个将两个姑娘逮住,幸亏旁边还有一个,及时打晕了秦武,否则那天夜里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这可把我气得够呛,秦武和小美发生点什么都好悬没气死我,就是在心里已经把小美当成媳妇,他俩要是结婚了,我毫无怨言,可没结婚就干那事,在我眼里就是给我戴了顶绿帽子,我都没碰过的女人,那死鬼还想染指一下,要不是小美瞧我不顺眼,我都想上门收了它。

  还有那土地爷,我都告他是夺妻之恨了,他派来的鬼还想再夺一次,分明是打我的脸,简直不把初一掌门放在眼里。

  “刘叔你不用担心,这事好解决,我给你画一道镇凶符,一道净心符,你再去买一张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神像,把秦武绑起来,面对神像而坐,镇凶符贴他额头,让他在天尊面前磕头认错再滚出来,他不答应,你就拿三根小拇指粗的麻绳拧成鞭子,这叫一气三清草鞭,最能打鬼了,你抽秦武,不管他叫得多惨,只要没死就抽,那是鬼在骗人,什么时候鞭子抽断,鬼还不出来,你就把净心符烧灰冲水,给秦武灌下去,保管睡一觉就痊愈了。”

  我说一气三清草鞭的时候,许茂林满脸迷茫,估计在脑海中搜索不到这种法器,又忽然间明悟的我想法,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十分诡异,我冲他使个眼色,别让刘喜顺看出端倪。

  秦武骂了我四个月,我懒得跟他计较,可有事求到我头上,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行?!

  刘喜顺把未来女婿看得重,都不等我放背囊就求救,我顺手取出朱砂和裱纸,唰唰几笔,两道符就画好了,随后打诀念咒,给符开光,交到刘喜顺手中。

  他捏着符,依然是难以启齿的表情,我问他还有事?

  刘喜顺说:“初一,你给叔个面子,跟叔过去一趟,行不?”

  “我没问题,就怕小美不想看见我,现在这情况,我去救她男朋友,小美尴尬不说,秦武病好了,说不定也要疑神疑鬼,您说是吧?”

  得知小美受了惊吓,我也挺想去看看她,这些话就是说给刘喜顺听得,只要他说一句,不用管她,叔做主了,我立刻收拾东西跟他走。

  可惜,终究是我一厢情愿了。

  刘喜顺长叹一声,没有说是或不是,沉默好半晌才言语一句:“初一,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当个朋友相处么?秦武父亲的生意很大,几千万的资产,你跟他当个朋友,有小美在中间牵线,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总比你在学校当保安,跟他们在古墓里抓鬼打僵尸强吧?”

  我愣愣的听完这一番有些伤人的话,认真盯着刘喜顺,很想问问他是不是被邪气蹿心了,为什么智商退步的如此厉害。

  我知道跟这些人比起来,我拿命换来的那点钱不值一提,我是想不通难道在他眼里,我是为了钱可以放弃感情的人么?

  假如钱可以买到时间,我愿意不顾一切去赚几千万或者更多,回到几年前,跟刘喜顺买了他女儿。

  自嘲的笑了笑,我低下头没有多说,时也命也,要是爷爷的宝贝还在,我也是富甲一方的公子哥呢!

  许茂林明白我所有想法,说道:“喜顺,别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去吧!”

  刘喜顺也很落寞:“我再坐一会,不急。”

  他坐着,我也不好意思离开,刘喜顺喝了几口水,便将小美和秦武谈恋爱的经过告诉我。

  挺有缘分的。

  刘喜顺的玻璃厂倒闭,他就走了分散经营的路线,这开个饭店,那包个大车,钱不少赚,但也是东奔西跑的辛苦钱,后来跟何道长去一趟山东,墓里发了一笔横财,手上有个两三百万的资金想搞一票大的,就和朋友合伙承包一个小煤矿,碰巧小美上大学,同班同学秦武的父亲在河北有个炼焦厂,俩小孩穿针引线让两家大人见了一面,刘喜顺的煤有销路了。

  自那以后,小美和秦武成了好朋友,渐渐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呐!

  刘喜顺说,他是去年夏天才知道两家孩子谈恋爱了,也觉得不妥,可我几年没跟小美见面,何道长走之前也没提我俩的婚事,刘喜顺只知道我作为鬼脸一,跟着草头戏班当苦力,又联系不上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了刘喜顺的话,我感触颇多,但千言万语的惆怅终究不过四个字,有缘无分。

  我让刘喜顺不用内疚,我没关系的,当初我那副尊容自己看了都恶心,不怪小美。

  刘喜顺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初一,听小美说,她的红白双煞没弄干净,这是怎么回事?”

  太复杂的命理学说,刘喜顺听不懂,我简单给他讲:“就是小美的红变白太凶,凶到师父给我俩做和合都合不上,这可以理解为老天爷要小美应劫,不许我拿自己的气运替她扛,也可以理解成小美红变白的结局,就是她没有配偶,所以合婚的八字合不上。”

  刘喜顺大感担忧:“那怎么办?初一你得想个办法救救她呀。”

  我说,当初师父答应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尽量把小美的婚期往后拖几年,容我点时间。

  刘喜顺说,小美和秦武的婚期已经定了,明年国庆。

  刚刚被红白撞煞赶走的忧烦,瞬间涌了回来,我低下头:“哦,那我尽快想个办法吧。”

  磨蹭半天,刘喜顺终于说出他要再坐一会的目的,他诚恳道:“初一,叔再求你个事,你看小美有红白撞煞这个病缠着,小武也被鬼缠着,他俩挺可怜的,你又常年东奔西走,叔也不认识其他有本事的人,你看看你师父留下的辟邪东西,能不能捡一两件送给叔,卖给叔也行,我记得你师父有一大一小两块令牌,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我斩钉截铁道:“不能。”

  低着头,我笑出声了。

  刘喜顺不光觉得我是贱骨头,还认为我是个冤大头,欠他们家嘛?

  王来泉是帮他大爷斗的,何道长去了半条命,周瘸子是帮他朋友斗得,何道长的身子都别经血污了,虎子是帮他闺女捅的,我差点被何道长打死,而他跟着去山东又捡了一包袱古董,就连去湘西救许茂林,我半张脸毁容,不也是他和许茂林乱跑引起的祸事?

  打从认识刘喜顺,就因为我喜欢他闺女,何道长不敢对刘家有半点怠慢,有求必应,到最后养出个白眼狼么?

  升米恩,斗米仇啊!

  “刘叔你不用说了,那是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我只能传给我的弟子,小美的事我心里有数,这段时间我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给他俩弄两块辟邪的令牌吧。”

  刘喜顺不死心:“初一,叔就这一个女儿,她要有个三长两短。。。”

  许茂林火了,一张老脸铁青:“刘喜顺你差不多点啊,你有一个女儿,我们师父还有三个徒弟呢,两块令牌三个人都不够分,你家女儿女婿就想全要走,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别说师兄不答应,就算他答应我还不答应呢,我记得当初我管师兄要东西,你说你有个好女儿才张口,我凭啥要?现在你的好女儿嫁别人了,你咋还好意思张嘴?找你亲家要去,赶紧滚蛋,不然我出去喊一声,村里人过来打死你。”

  “老许你听我解释。”

  “听你娘个腿,再不走,你把这两张符也留下。”

  说着话,许茂林连姑射国带出来的拿把手枪都掏出来了,耀武扬威道:“当保安?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是黑社会!”

  见我们心意已决,刘喜顺叹息一声,捏着两张符道谢,出门离去。

  刘喜顺刚走,去洗澡的文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出来,穿着新换的单薄的短袖短裤,将那妙曼惹火的身材展露出来,胸挺腰细屁股翘,我真没发现平日里穿的松松垮垮的文静,居然是这么有料的身材,而她脸上又挂起那令人惊心动魄,双眼眯成月牙却依然有眸光勾魂的甜美笑容,背着手,领导视察似的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揶揄道:“谈的很愉快嘛!你的什么牌牌有两块?给我一块!”

  说起令牌,我才想起法印在姑射国里给她防身了,便向她讨要。

  文静不给:“送给我嘛,做个纪念。”

  我赶忙摆手:“不行不行,那是我们神霄派的信物,传承,随便送人我会挨雷劈的。”

  文静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想要,我说完,她便从那浅浅的短裤口袋里掏出法印,主动给我戴在脖子上,趁我不备,还按住脸,在我脑袋上亲了一口。

  带吧唧声的那种亲。

  院里,李助教他们都看愣了,我也颇为震惊,心说这傻姑娘咋忽然这么大胆和奔放,难道在姑射国,我拿她顶缸让爷爷安心的行为,她信以为真了?

  仔细想想,好像不止顶缸这一件事,还是我先搂住她亲了一口。

  这就尴尬了。

  我绞尽脑汁琢磨着,是将错就错,还是找机会跟她说清楚。

  跟小美谈恋爱,因为从小玩到大,我没觉得古怪,可忽然间跟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孩,搞生平第一次对象,我心跳飞快,只觉得这事太羞涩,羞得我小鹿乱撞,没脸见人。

  离开了姑射国,还有许多收尾要处理,反正放暑假不急着回去,那一男一女,整日里偷偷摸摸拉个小手的学生先有事先走,我们便在陈家村多住几天,杜教授将照片冲洗出来,整日里钻在房里。

  休整三天后,那天夜里,一辆面包车在门口急停,刘喜顺背着秦武,领着小美几人赶来兴师问罪。

  我正在院里和许茂林下象棋,小美闯进来,脸蛋发白,眼珠通红,她极其不甘,又委屈的瞪着我,泪珠滚落,质问道:“陈初一,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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