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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鬼王派8

头七 马南山 4787 2021-04-06 14:27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这句话跟我没关系。

  但士可杀不可辱还是能做到的。

  坦康越想跟我结拜,我越怀疑他爱上我了。

  “坦康先生,我们可以做朋友,但你必须告诉我,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他依然是那四个字:“一见如故。”

  我忍不住了,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坦康沉默,却伸直胳膊,似乎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许久之后,他道:“小陈大师,没想到你还是个自恋的人,但你放心,我的品位很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要高上许多,只有在选美比赛得到名次的女人才有资格陪我睡觉,如果不是与你一见如故,就你那张脸,我连话都不想跟你说。”

  “那你到是说说看,咋就一见如故了?你要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鬼知道你是不是想拿我炼五鬼,我还不如和你拼了呢!”

  又一阵沉默,而到头的结果,却是坦康放下手中的枪,摆在膝头,随时能再抬起来。

  “原因很简单,我是马来人。”

  我松口气,坐回沙发:“马来人必须和中国人结拜?”

  “中国人不信任马来人,就像你对我保持警惕一样,鬼王也不信我,鬼王派真正的本事,他只传给中国徒弟,我仅仅学了皮毛,却要做比他们三个加起来还多的工作,所以我需要朋友。”

  看这意思,是在鬼王派饱受排挤,过得不顺心?

  没有知心朋友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拿枪逼着人跟他做朋友呀,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嘛?

  我安慰道:“坦康先生,我了解你的痛苦,你要是有什么话想倾诉,可以跟我们说,咱先把枪收起来,行不?”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更不需要向谁倒苦水,我只想要保命。”

  已经到了穷图匕现的最后关头,也没啥不能说的了,坦康稍稍停顿,将他要告诉我们的事情组织了语言。

  第一句就让我们万分震惊。

  鬼王中降头了。

  五年前的事,胃里忽然长出玻璃,从此卧病在床,鬼王派的人怀疑是菲律宾一位很有名的降头师所为,但没有证据,而且有证据能干啥?警察不管这事,鬼王都倒了,他的徒子徒孙能把人家怎样?

  有人中降头,说明有降头师下降,那另一名降头师解降,就是和下手的那位结仇,所以降头师一般要看看受害人中的降头有多厉害,再挑软柿子捏,稍微硬点的柿子都不会碰,风水轮流转嘛,降头师的本事与他们修法的岁月有关系,但更大还取决于他们的法器和养的鬼,保不齐哪个降头师,哪天搞到个厉害的人头,或者从哪捡了只厉害的鬼,本事就蹭蹭涨起来了。

  都是同道中人,降头师之间基本保持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但鬼王不跟他们和平共处,尤其头几年风头最劲时,逮住谁中了降,不惜代价也要救人,救完了还要给人家报仇,连下降的降头师和找降头师的人一起搞。

  全亏他本事大和运气好才能活下来,但得罪的人也如过江之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给他下降,既能报仇,也希望踩着鬼王的名头上位。

  得罪的人太多,有危险的不止他一个,连带他的徒子徒孙都是降头师要报复的对象。

  坦康就尴尬了,身为马来人却与中国人混在一起,降头师对他的恨,就跟中国人对汉奸一样,更倒霉的是中国人又不信任他,鬼王对他有所保留的教导,师兄弟拿他当下人,外人。

  可以想到哪天鬼王挂了,降头师要彻底打散鬼王派时,他这位鬼王的马奸弟子,必死无疑就不说了,保不齐还是第一个死的。

  “但我不想死,我有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说了几句,坦康眼角冒泪,扭头说:“就和田老板你的女儿一样可爱,我想陪她画画,陪她弹琴,等她长大后,亲手将她送到心爱的男人身边,我要做到这一切,所以我不能死,我需要朋友,强有力的朋友,帮我渡过未来的难关。”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一说结拜,看把他激动的,想必是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死,把他打动,我不想死,只能救他活命。

  可我算哪门子强有力?

  只能先应付他说:“坦康先生,你放心,如果将来你中了降头,我能解降,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不不不,小陈大师你又想错了,我不是一个将自己的命交托别人手中的人,与其等你解降,不如我保证自己不中降头,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很厉害的本事,鬼王派只是你们中国阴山派的分支,鬼王不教我的东西,我想你一定会教我。”

  “我又不是阴山派的。”

  “没关系,你会什么,都可以教给我,我也把自己会的交给你,这就是有福同享。”

  我苦笑不已:“坦康先生,鬼王比我厉害一万倍,就算我对你倾囊相授,在那他也只是皮毛,你跟我学不到什么的。”

  坦康保持着笑容,信心满满:“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们中国人的本事是用年来论的,也不止一次听鬼王说,法术的精髓在中国大陆,那些门派的心法能让人变强,你修法时间短,但你的心法一定传了成百上千年,我说的对么?”

  我张大嘴看着坦康,对他的异想天开佩服到五体投地。

  张嘴就要心法,别说是没结拜的兄弟,那是我连亲爹都不会给的宝贝。

  当日何道长传授心法时的告诫犹在耳边。

  “你们三个听好,心法,符,咒,三位一体,乃是各门各派不传之秘,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咱们四个人八只耳,就是法不传十耳,日后你们敢泄露半个字出去,必受雷火罡风之苦,永遭万箭穿心之刑,别以为师父开玩笑,也别以为祖师爷会跟你们算账,你们敢传出去必遭报应,初一的爷爷就是前车之鉴。。。”

  不要多加考虑,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坦康先生,我们拜师之前都发过誓,胆敢泄露心法的半个字,下场比死惨一万倍,心法比我的命还重要,你拿不走的,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做个朋友,日后你有事,我决不推辞,其他的给不了,你要开枪就开吧,日后我师父知道这件事,不用降头师来。。。我师弟呢?你把我师弟弄哪去了?”

  我们三人说了半个多小时,许茂林始终没露面,人生地不熟,他能跑去哪里,既然坦康想要心法,我怀疑他对许茂林动手了。

  坦康直言,他来到田子龙家,自我介绍是小陈大师刚认识的朋友,田子龙妻子不疑有他,许茂林却察觉一丝不妙,找个借口要回房上厕所,坦康跟上将他弄晕。

  担心有事,我跑上楼看他,许茂林确实昏迷,坦康还很善心的将他抬到床上,而我又摇又叫却弄不醒他,坦康站在一旁看戏。

  翻眼皮,瞳孔发黑,探鼻息,湿气很重,就是一道阴气冲的太急将他压住了。

  嘀咕一句雕虫小技,到桌前磨了朱砂,随手画两道聚阳符,一道冲符水给许茂林关系,另一道封他口,前胸后背推拿两下,许茂林尝尝呼一口气,便见他口上的聚阳符犹如墨汁在清水中扩散,缓缓发黑。

  烧掉符纸,许茂林也醒了。

  坦康却忽然说:“小陈大师,你的本事救了你的命,与其杀了你,不如与你做朋友,希望你未来会变得强大。”

  许茂林循声扭头,随后喊叫,坦康向他道歉,我又解释几句,揭过这段。

  眼前的威胁没了,事情却没有解决。

  坦康说,张老板儿子的未婚妻叫阿珍,是鬼王大徒弟的女儿,十分恶毒,还很放荡,鬼王派的本事她半点没学到,却整天耀武扬威,几年前跟人争风吃醋,让她师兄放鬼将一个女孩害到割腕自杀,女孩的父母不敢得罪鬼王,却趁阿珍和朋友开party时报警,说他们贩毒。

  警察去抓人,发现那是个无遮大会,十来个嗨大了的男男女女赤身瞎搞,而这事传开,阿珍沦为笑柄,鬼王大徒弟将她送到美国,这才认识去留学的张老板儿子。

  海外的华人圈里,阿珍有点嫁不出去了,好不容易逮住张老板家愿意戴着顶绿帽子,鬼王大徒弟肯定要尽心拉拢,

  而田张这次的事,不单单有亲家的情分让鬼王大徒弟出手帮张老板,还有他自身的面子问题。

  亲家出了事,他要不把这事体体面面的办了,以后拿什么立足?

  就一个意思,你死我活的局面,坦康的面子揭不开这个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苦主,坦康再回去替我吹嘘一番,他师兄不知我深浅,鬼王重病又没有靠山,这才会忍气吞声。

  “可我把她女儿搞死,他不拼了老命也要找我们报仇?”

  “表面上是这样,但他心里肯定谢谢你,要不是鬼王重情义,他甚至都想弄个意外让自己的女儿消失。”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们的鬼王不会痊愈了吧?我可不想哪天他缓过劲,亲自找我报仇。”

  坦康道:“胃里长着玻璃,每五天做一次手术的九十岁老人,虽然我希望他等我死了再死,遗憾的是,他确实要死了。”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麻烦了,我挠挠头,无奈道:“一家四口,这是灭门惨案,我下不去手呀。”

  田子龙疯了,像个野兽那样嘶吼一声:“有辜有辜,他们都系坏银,小田大西你简直太迂腐了。。。不,你一点也不迂腐,我只系不让你回家,你就要搞我,他们要我死全家,你还不忍心下手,你系收了老张的钱来对付我的嘛?你讲,我们系不系朋友,你讲啊,我快要被你气死了,别以为只有坦康先生有枪,我也有,你等着。”

  不是吹牛,田子龙冲进书房拿出一把转轮手枪,冲着我叫骂:“搞银,快去给我搞银,搞死他们拿着一百万滚回大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举手投降,下楼时问他:“张老板一家的命,不是还给两百万嘛?”

  “行情变了啦,当初系我花钱请你,现在系我拿枪逼着你,你再啰嗦,我连一百万都不给你了噢。”

  坦康插嘴:“田先生,下次有这种事你直接找我,物美价廉,毕竟我是专业的。”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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