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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姑射国的秘密

头七 马南山 5172 2021-04-06 14:27

  刘喜顺想让我再出一把力,但我明确的告诉他,小美的事,我再帮不上什么忙,未来如何,全靠她自己。

  电话里,我听到小美痛哭的声音,颇为同情,但也只能打起精神准备应付刘喜顺的纠缠,而我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死乞白赖的让我想办法,只是长叹一声,说句谢谢便挂机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有一丝茫然,再次确定已经帮不到小美,便强迫自己不再为她伤神,专心过自己的生活。

  而那次过后,刘喜顺再没找过我,久而久之,便与他家断了联系,只有许茂林从朋友那得来消息,偶尔跟我唠叨几句。

  小美供奉土地爷的头半年,很是吃了些苦头,不能出远门就罢了,耗在家里还得伺候土地爷,亲手烧菜,缝制小衣裳,有个粗心马虎的时候,梦里还得挨一顿揍,她连死的心都有,但俗话说得好,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小美终究不想死,只好学着去做那些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便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成长,改掉了父母惯出的任性和刁蛮,变得心灵手巧,能烧一手好菜,还学会关心人了。

  倒是应了那句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作羹汤,只可惜我和秦武都没这个福分,尝她手艺的人,并非她的心上人,甚至连人都不算。

  许多年后,小美终于取得土地爷的原谅,不用整天守着神像伺候,而从阴影中走出的小美,与一位台湾人相爱,远嫁他乡。

  她走的那天,许茂林去机场送行,顺嘴感叹了几句陈年旧事,而小美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许伯伯笑了笑。

  回来之后,许茂林讲给我听,末了引用一本书的语句评价小美。

  此后,她远走异域关山,学会了如何忍受悲哭,对往日良辰只付之一笑,借纷繁景象将心事排除。

  小美的故事便这样落幕了,但我的还没有。

  把时间跳回到小美结婚又守寡的第二年,新年一过,我满二十二周岁,文静仰天长笑,像是将小姑娘比较墙角的色魔一样嚣张,但她笑也白笑,我俩依然不能结婚,文正东托展思源让田子龙给我带句话,不去他家给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赔情道歉,我别想娶他闺女。

  让我道歉!

  门都没有!

  那件事我和他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仅仅骂了几个人,道歉可以弥补我的过错,但初二受到的伤害无法弥补,她生的孩子也不可能再塞回去,文正东在这件事跟我死扛,我就跟他耗着,反正文静在我身边,一张结婚证或是一场婚礼并不重要,我不急。

  我倒要看看再过几个月,文静的肚子大到无法遮掩的地步,他文正东急不急。

  可能老天爷希望我为人父前,先尽了为人子的责任,便在那一年的夏天,先后收到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杜教授约我见面,他成功破解了姑射国大鼎内的图案信息,当日下姑射国的,都有份知道图案的内容,我们赶赴北京与杜教授见面。

  华大校园,我和文静羞于见人,都带着大墨镜和鸭舌帽,虽然更惹人注目,却没人能看穿我俩的真身。

  到了杜教授家,他开门后,很疑惑的问:“你们是。。。”

  随即看到许茂林,便猜出眼前的墨镜人就是我和文静,张口埋怨道:“丫头,山西好玩吧?乐不思蜀了吧?瞧你跟着陈初一变成什么样了,鬼鬼祟祟的。”

  我拉着文静挤进门,杜教授还不停嘴:“每次一走一个月,回来呆两天,请个假再走一个月,不要学业了?不要工作了?”

  我替文静辩解:“你就当她休产假了,孕妇还要什么学业?!”

  杜教授将老花镜拉到鼻梁上,扫视我们:“谁怀孕了?”

  我瞪他一眼,说道:“我们来了两男一女,你说谁怀孕了?”

  文静羞的满面绯红,不敢面对杜教授的目光,赶忙藏到我身后,杜教授问她:“丫头,你怀孕了?谁的?”

  哎呦我操,以前没发现他的嘴巴这么损呀!

  “一把年纪的人了,你积点口德行不行,不是我的能是谁的?你这么说话当心没朋友啊!”

  杜教授没有回嘴,只是用那惋惜怜悯的眼神看看文静,摇头感叹一句:“挺好的眼科大夫,怎么生出的外孙女是个瞎子呢!”

  文静的姥姥就是眼科医生,她妈也是,杜教授的老伴与文静老妈是同事,因为这层关系,两家才相处不错。

  不管杜教授是真嫌弃我还是在开玩笑,反正我不跟他客气,大大咧咧坐下,抓起点心就吃,让他赶紧进入正题,说说姑射国的情况。

  杜教授去书房取出一摞照片扔在茶几上,我拿起一看,都是些调高曝光值洗出的照片,青色底上有许多看不懂的符号,应该是杜教授在姑射国那口大鼎内拍出的照片,放大了给我们看。

  看了几张便兴趣寥寥,因为我一张都看不懂,而文静早就看过,只是没来得及研究便跟着我混日子了。

  许茂林也看,边看边问:“老杜,这都是些啥玩意?看不清楚呀!”

  刻在青铜大鼎上的符号,即便深埋地下,风化不严重,却也经历了数千年岁月的侵蚀,别说我们看不懂这些符号的意思,就算看得懂,好些痕迹也模糊的难以辨认了,而杜教授又取出一沓半透明的白纸,纸上有许多横横竖竖的笔画,右下角还有编号。

  他道:“纸上的编号对应照片上的编号,盖上去看,就能看出照片上的内容了,我修补过的。”

  依言照做,白纸盖在照片上,确实清楚多了,可没啥意义,因为我们看不懂。

  “老杜你别卖关子了,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直说了吧!”

  “什么卖关子,我是教你点文化知识!”狠狠剜我一眼,他自顾自的说:“现如今咱们国家出土的最早的文字是甲骨文,经考证,属于殷商时代。。。”

  我盯着桌上的照片,插了个嘴:“这些照片上的文字比商朝早吧?姑射国肯定比商朝早!”

  “谁跟你说这是文字?”

  “排的这么整齐,不是字?”

  “蚂蚁搬家的队伍更整齐,但蚂蚁就不是字!这些照片中的符号是不是文字还有待商榷,我只能说有几个符号具有文字特征,但连起来无法解释,这些符号与夜郎天书有相似之处。。。”

  杜教授说的繁琐,其实就是个定义的问题,照片中拍自姑射国大鼎内的符号,像字,但一天没解开含义就不能确定它是字,而类似的情况还有中国的八大古文,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蝌蚪文,夜郎天书等,杜教授发现姑射国的文字的结构与夜郎天书很相似,相互对照研究,很有可能破解这两种古文字,这对于考古界来说,无异于重磅炸弹。

  对我们降妖抓鬼界就没什么影响了,我对这些符号的定义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背后的含义。

  我问:“你都没能破解符号,叫我来干啥?谎报军情!”

  杜教授微微一笑,得意道:“我没破解符号,但我破解了姑射国那间密室中的壁画,结合壁画内容,破解鼎内符号指日可待,这也是我认为这些符号未必是文字的原因,因为那是一口祭祀鼎,这种鼎内的铭文多是记载祭祀缘由或者祭祀的人或事,而密室的壁画已经记载了这些内容,所以我认为姑射国的主要记事方式还是绘画,即便他们有文字,也不会既用画,又用字来记录同一件事。。。”

  我来听故事,并不是跟他考古研究的,一番话听得我头如斗大,赶忙让他说说壁画的内容。

  “就是要说壁画才得跟你解释清楚,照片中的铭文,若不是一篇祈祷上天的祭文,就是类似于你们道士符咒的神秘符号,还记得咱们在姑射国大殿中看到的八具干尸吧?你叫他们炼气士还是什么玩意,就是上古时代跟你们一样修法的人!”

  “记得,那是我们道士的老祖宗,你别说那么难听,他们不是玩意!”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但我并不认同你所谓的炼气士的称呼,你将他们神话了,他们只是上古时代比较强壮的人,身体机能比现代人强许多,毕竟生存的环境不一样了,咱们经过进化或者退化,成为现在的样子,之所以我有这样的判断,因为岛上有许多黄泥房子,而这些房子曾经的主人,都是你说的炼气士,包括八具干尸,包括趴在木筏子上,飘在水中的死尸,也包括水里的鱼人怪物。。。”

  复原的壁画只有十几张,不能示人的高度机密,并且静态的图画也表达不出太多信息,全靠杜教授的专业将信息串联起来才得出结论,而壁画的内容,蚂蚁大小的人蜂拥而上与小山丘一般的怪兽搏斗;许多穿兽皮的人开山凿地修建大型宫殿和矮房;一批人对着大鼎盘膝而坐,手中捧着器皿,而另一批同样打扮的人在旁边看着;连成片的矮房中有人进进出出的忙碌,地下岛周围的水中有许多阴森的眼睛若隐若现;岛上居民对着巨大的女娲石像磕头,石像头部有一个冒着白烟的鼎。

  壁画还有其他内容,但能对我们说的只有这几幅,杜教授的结论便是姑射国的人为了搞某些盛大的祭祀,或者炼制什么东西,便在自然形成的地下空间中修建城镇,为了防止外人或是怪兽闯入,一批人喝下毒药之类的,将自己变成鱼人怪守护地下岛,但这个仪式或者他们炼的东西,超出他们预估的时间,为了等待结果,只好用类似于胎息的功夫,将生理机能降到最低,尽可能延长寿命。

  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过去,途中坚持不下去的人,便在临死前乘木筏入水,与鱼怪一起当保安,而看岛上的黄泥屋子的数量,当初等在那里的人,怕不是有数千之多?

  直到我们去姑射国时,只剩八个还在坚持,除了一人正好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剩下七位,还不知要坚持多久。

  “壁画中的人共同进退,不管是打怪兽还是修房子,都在一起流血流汗,只有男女老少之别,没有长幼尊卑之分,如果真像你所说,有那么一小撮人具有很强大的力量,是保护其他人的炼气士,壁画中应该会突出他们的带头作用,所以我说,上古时期根本没有神仙,什么三皇五帝都是被后人神话了的凡人。”

  杜教授一般正经的教育我,搞得跟阶级斗争似的,可我也没说古时候真的有神仙,无非是师父讲几个故事,我再讲给别人,我师父又不考古,较这个真就没意思了。

  但我还是想打击他一下:“炼气士不是神仙呀,只是古时候的加强版道士,你别不承认,就算像干尸一样,起码人家活了好几千年呢,你能行么?”

  杜教授认真道:“瞬间冰冻,外部供氧来解决血液不循环的缺氧问题,再保证解冻之后人体细胞的活力,理论上我也可以活几千年乃至于更久。”

  知道他要还嘴,我就等这句话呢,笑道:“这么厉害呀,千年的王八万年龟,你是理论上的啥?”

  杜教授火了,转而对文静,严肃说道:“丫头,姑射国壁画的破解是考古界重大发现,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员都有巨大贡献,报告我写好了,你把陈初一的孩子打掉,我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我赶忙投降:“别别别,我是王八!我问你个正经事,我爷爷为什么会出现在姑射国中?”

  杜教授道:“我是考古,不是考你爷爷,壁画上没有他的存在,否则早把你抓起来研究了!我也问你个正经事,文静的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负责?”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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