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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上古炼气士2

头七 马南山 4529 2021-04-06 14:27

  石门一开,杜教授和文静的两个手电便照了进去,随即是两声欢呼,我刚抬脚准备进去,他俩又不约而同把手电关了,这一惊一乍,我和许茂林还以为里面有啥怪物,我拔剑他掏枪,一手提溜一个往后退。

  杜教授却欢呼道:“重大发现,重大发现啊,保存五千年之久的上古壁画,将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全世界掀起滔天波浪,初一,许老弟,你们都是历史的见证人,你们的名字都将载入史册。”

  听这意思不像受到惊吓,我问他好端端的吓唬人干啥?

  杜教授说:“壁画啊,你没看到么?”

  确实没看到,可壁画和关手电有什么关系?

  杜教授蔑视一眼,说一句夏虫不可语冰,便跑去翻自己的背囊。

  还是文静知道疼人,给我们解释,现在的染料成分有许多种,结构稳定,不惧强光照射,古时候尤其是上古时期,全是纤维质的染料,波长低于700纳米的可见光会使纤维结构断裂,从而造成绘彩褪色和脱落,所要要关手电。

  我不是特别能听懂这些问题,但我有求知欲:“也就说被光照住会掉色?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人是越晒越黑。”

  “不会啊,你就挺白的。”开句玩笑,文静用那特别宠溺,宠孩子的口吻对我说:“初一,我们不要争论这个啦,等我把壁画研究出来就给你看,你想挖那间关着你爷爷的石屋,我也可以帮你呀。”

  满是温柔和娇惯的语气,还有那灼热的目光,让我体会到最难消受美人恩的痛苦,有一句话文静没有说错,我还真是个贱骨头,从小吃的是苦,瞧的是白眼,习惯了别人的冷漠和厌烦,忽然间遭到春风化雨般无孔不入的温柔,我完全享受不了,只觉得无所适从,下意识就想要逃避这让我心肝乱颤的人。

  支支吾吾一番,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幸亏杜教授解围,拿着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高科技跑来,一屁股将我撞开,冲进屋里用手电照地,摆弄几下,那些设备发出十分清冷的白光。

  他说这是纳米灯,不会伤害壁画。

  而这面积不大的石屋被照亮,我们才发现一条黝黑的通道,以及侧墙两边,盘膝坐着的八具干尸。

  就在那门框大小的通道左右,每边各四具,盘膝打坐的姿势,除了腰间裹着一块遮羞的粗麻布,浑身再无衣履,袒露在外的皮肉也是风干,没有半点水分的模样,但不是皮包骨,也不知他们生前有着多大的力量,居然将身上的筋肉练成铁铸那般坚硬,以至于失去水分,也不过稍稍萎缩了些许,依然能看到胳膊和大腿上,鼓着一条条虬结有力的肌肉,但脸上就练不到了,近乎是干皮裹着骷髅的形象。

  而他们的肤色也古怪,没有发黑,也不是皮肤本身的暗黄,而是暗红的血色。

  一见这八具干尸,杜教授再次慷慨激昂起来,喷着唾沫星子吼叫:“怎么样,我就说这姑射国不可能是鱼怪的国家吧?这不就是活人?看看,你们看看,普通人变得干尸那会是这副雄壮的模样,上古之人与洪水恶兽作斗争,如果活人都是这般强壮,山海经所描绘的夸张的怪兽,想必有一些都是真的。”

  先不说怪物,这几具干尸倒是眼熟,湖中飘来的木筏上都趴着这种打扮的人,应该与干尸是一起的,却不知那几位是什么妖魔鬼怪。

  想摸又不敢摸,杜教授悻悻收手,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壁画上,我们一并看去,可即便保存的环境再好也终究过了五千年,好些地方都露出石墙的颜色,想必原本的画作随着岁月一并流逝了,但杜教授依然乐此不疲,他说这已经很完整了,如果能把整块墙带回去,一定有复原的希望。

  说着话,便掏了毛刷和放大镜,趴在墙上研究起来,文静想帮忙,杜教授不放心,委婉拒绝,让她去研究外面的大鼎。

  我和许茂林则进了墙上的通道,寻找离开的路。

  杜教授没有说错,我们头顶应该就是姑射山了,通道的石阶很明显开凿山岩而成,与姑射山洞的石灰岩一样,只是颜色深了许多,有了这个发现便不再向上,想等杜教授的新鲜劲过了,一起上去寻找,毕竟下面还有一只鬼,不敢离开他俩太久。

  可就在我往回走时,又听到文静焦急的呼喊:“初一你快来。”

  语气透着一股惊恐,我三步并两步往下跑,再回屋里,便见文静缩在墙角,杜教授站在干尸前,探头研究,他满脸严肃,对我说:“刚刚文静看见这几具干尸呼吸了一下。”

  扭头看文静,她做双手捧心的姿态,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我身边就有一具干尸,径直将指头探到它鼻下,没有气流喷吐出的感觉,也就是干尸没有呼吸,而这姑射国邪门的厉害,远的不说,刚刚就有一只北京人变得鬼打了杜教授,我怀疑那鬼又在折腾人,便将文静招到身边,单手攥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掐诀,从她眉心处开始打穴。

  简单的推阴的手法,人身体里都有阴阳,被鬼纠缠会加重阴气,这推阴就是把阴气逼到手腕处,看看是不是正常的阴,而我推文静的时候,许茂林和杜教授都兴致勃勃的看,没有再研究,屋里的四人,我们三个都背对干尸,只有文静能看到,便又是她发现了。

  正给她推阴,文静腾地缩回手,指着干尸叫:“这个,这个又呼吸了。”

  转身,就是我刚刚探鼻息的干尸,再探一次依然没有探到吐息气,我暗骂自己脑子有水,怎么文静说啥就是啥,这些人能把肌肉练成钢铁般僵硬,他们还能练到五脏六腑去?

  两片肺子都枯死了,他拿啥呼吸!

  不相信干尸可以呼吸,也许是文静出了问题,我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别研究了,一起上去找路,先把出路找到,以后有的是研究的机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杜教授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一直在透支体力,钻山洞实在够呛,便提议休息一晚,养足精神,睡醒后全力找路。

  没人拒绝这个提议,我们都累得不行了。

  打从下了地道,他们还睡过个囫囵觉,我和许茂林却没好好休息,便让他们三个先睡,我点上蜡烛,独自守着,可杜教授心里装着事,浅睡两小时便醒了,辗转反侧一番,让我休息,他来守夜。

  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确实扛不住,便将那还有几发子弹的枪给了他,脖子里摘下法印挂他手上,有了这番准备,我不担心鱼怪僵尸悄无声息把他弄走,便郑重告诫,那北京鬼不厉害,够呛能冲活人的身,但鬼最厉害的是骗人,所以不管看到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叫醒我而不是自作主张,否则被骗进那一片矮房之中,没有国貌图,饿也饿死了。

  杜教授答应,我钻进睡袋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足足三四个小时,感到有人推我,睁眼一看,杜教授三人都蹲在我身边,脸色无比难看。

  我一轱辘翻起来,问他们怎么了?

  许茂林用那死了人的丧气嗓音,说道:“师兄,干尸呼吸了,这一回我们全看见了。”

  一语惊醒打瞌睡的人,我抓了手电和万仞剑,闷头就往石室走,杜教授赶几步,到我身边解释说,我睡下没多久,许茂林惦记让我休息,也醒了,杜教授将守夜工作教给他,又进石屋看文物,没留神之间,便看到干尸的胸口起伏了一下,便喊许茂林也去看,俩人盯了干尸十多分钟,都看到它呼吸。

  石屋里,冷光纳米灯还亮着,八具干尸依然是盘腿打坐的姿势,我走到那位会呼吸的前面仔细看了看,没发觉有什么问题。

  许茂林让我等一会,这里的干尸似乎都会呼吸,但好像要一个多小时才来一下,不是同一进行,所以等个十来分钟,应该能看到。

  我让他把罗盘取来。罗盘在手,左手盘,右手剑,我们全都屏息静气的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真就如许茂林所说,十分钟之后,我旁边的干尸动了。

  死寂无风的石屋中,掉根针的可以听到,我们连喘气都不敢大声,而呼吸的干尸也没有喘息的声音,但也不是胸口有起伏那么简单,而是整个身子都稍稍膨胀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状,只是胸口的动作最明显,但未必是呼吸。

  也有可能是诈尸的异变。

  一看到它的动作,我吓了好大一跳,快步后退的同时,低头看罗盘的,稍稍动了一丝,这个动不是我造成的,我是后退而非转向,不该扰动罗盘。

  只能是屋里的气流发生了改变,而且变动很大,否则一阵风吹来,都不会让罗盘动弹。

  我忍不住去想,难道他真的在呼吸?

  杜教授几人也看到,向我询问这干尸的情况,我没有答案,只能将猜测告之。

  这几具尸体会不会不是干尸,而是比较奇特的物种的荫尸,他们生前这是这副没水分的样子,刚刚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地脉养尸而给他造成的异动。

  他们给不了答案,杜教授嘀咕一句:“还是尸体呀!我以为他们还活着,要是活着多好,带回去到博物院里当个导游,亲口为大家讲述上古时代的人文地理。”

  许茂林翻个白眼:“你想的真多,几千年不吃饭,饿也饿死了。”

  “瞎想呗,也许人家不用吃饭呢,你说湖里的鱼怪吃啥?”

  我猛地一震,杜教授的话恍如一束月华,穿透蒙住我脑袋的雾水,我顿时有了对干尸呼吸的解释,便不敢置信的扭头再看,干巴巴的说:“我还真知道一个不用吃饭的法子。”

  “什么啊?”

  “辟谷。”

  杜教授打趣,让我把这招在全国普及一下,给国家省点粮食。

  反倒许茂林明白我的意思,知道辟谷所代表的另一个意思,他也骇住了,结结巴巴的说:“你是。。。你是说,刚刚。。刚刚这具干尸是胎息?难不成。。。难不成他们就是师父说过的上古炼气士?”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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