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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上古炼气士4

头七 马南山 4477 2021-04-06 14:27

  来的路上就是这样,顶上人皮,地上死尸,可死尸是被僵尸咬死的,我们还以为那人皮是姑射国人某些独特的祭祀风俗,而再遇这样的景象,人皮还是人皮,尸体却被扒了衣服,血肉模糊,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他俩是被人扒了皮而死的?

  我平安通过石半路,许茂林三人跟上,被两具血尸吓过之后,问我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但那黑色衣物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死了几年还没腐烂,这段路肯定不正常,便让他们靠后,我过去检查一下再说。

  平整的石板与岩石有一道分界线,跨过去,头顶就是人皮,我硬着头皮迈出一步,注意力全集中在两具尸体上。

  他们没有反应,可我手中的罗盘发出唰唰的响动。

  低头看一眼,就像田子龙曾说过的话,罗盘被吓疯了似的,拼命的转。

  有鬼在身边。

  身后是许茂林的暴喝:“小心。”

  我抬头一看,眼前站了个人。

  薄薄的一张纸片人,是那铺在顶部的人皮落下来一张,两粒干涸的眼珠子掉了,只剩一对空洞的眼眶,它就飘在我眼前,五官对着我的五官,快要贴住我的脸。

  看到这样的玩意,我下意识向后仰头,想要离它远一点,可它却脸对脸,身对身,四肢对四肢的贴了上来,即便隔着衣服的部位,都能感觉到有阴凉滑腻的东西,贴在我的皮肤上,随之,便觉得全身皮肉紧绷起来,好像浑身上下爬满了水蛭,不知有多少口器紧紧吸住我身上的毛孔,要将身体里所有称得上汁汁水水的东西吸出来似的。

  看上去轻飘飘的人皮,却有很大的力气,还很有弹性,挂在顶上看不出来,将我贴住才察觉,这是一张完整的人皮,将我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不知道被人皮包裹是什么形象,想必不太美观,许茂林三人惊呼着,跑上来要帮我,我胸口被人皮压的难受,却还是挤出一丝力气对他们说:“别过来,我有办法,师弟快把罗盘捡起来。”

  罗盘不能沾地,不用时,都搁在大米上,这是林远帆掏来的老盘子,宝贵的不得了,可不能沾了地气毁掉。

  罗盘掉了,万仞剑还在手中,危机时刻也顾不上疼,胡乱在掌心划一剑,右手松剑蘸血,不需眼看,飞快自己的胸口上画符,自然是画在人皮上。

  边画边念咒,而随着一道符画完,我身上轰的一声,整张人皮骤然间烧着,干巴巴的一张皮并不耐烧,火焰一起,没两下就灭了,没有引燃我的衣服,可露在外的地方还是被烫了个够呛,尤其闻到脸上一股糊味,我爬起来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样?我头发眉毛还在不在?是不是又被毁容了?”

  三人围过来,见我没事才松一口气,许茂林埋怨:“差点没命,你就别惦记脸了,大不了让文静照顾你下半辈子,师兄,刚刚那是什么妖怪?”

  “不知道,我只知道唐朝时期有个邪术叫皮咒,就是耍皮影戏的一伙人捣鼓的,但不是扒人皮,是扒黄鼠狼的皮做皮影,再把黄鼠狼的魂儿收起来,就是蛊惑人心的那一套把戏,黄鼠狼活着的时候被剥皮,怨气就附在这皮影上了,凡是看过皮影表演,等于把快乐建立在黄鼠狼的痛苦之上,它能不能恨嘛?夜里就会找看过皮影的人算账,最后的结果,都是活人把自己的皮剥了,痛苦死去。”

  皮影戏盛于唐朝,都是杂耍班子给人表演,杂耍班和戏班又有些区别,戏曲是重点娱乐项目,好些戏班子都养着杂耍把式,同样都是表演这个行当的,戏班能进贵人府上,杂耍班子就有点难登大雅之堂了,多是走街串巷,江湖上耍把式的,挨欺负,欺负他们的人也多是一方的地痞流氓,下三滥的玩意,渐渐就有了皮咒这一技傍身,用皮影把人往死里搞。

  原理都是那么一回事,不管你梨园秘术,杂耍班的皮咒,只要不是道士这种职业研究阴阳五行,请神送鬼的,只要是歪门邪道之术,都是利用脏东西的特性,让脏东西与活人产生联系,从而纠缠在一起,皮咒是用皮影激起黄鼠狼的怨气,还有往人家里藏棺材板的,家门口摸脏东西的,应有尽有。

  这地道中的人皮也是这样,人皮本身不会害人,一定是剥皮的人搞了什么鬼。

  解释之后,杜教授问我:“那这条路还能走么?”

  “走不了,这一段路少说也有上百张人皮,一张张破过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更不知前面还有什么东西,自热食品还够一天的量,不能冒险了,咱们原路返回,撑筏子过河吧,拼了命也把你们送过去。”

  最后一句让三人啰嗦几句,要我不要鲁莽之类的。

  原路返回,靠在最后的文静变成了第一个,可她刚拐到石板道上,又噌的蹿了回来,惊恐道:“有鬼。”

  我赶忙上前,手电光一照,没看见鬼,却有一道黑影打在墙上。

  孤零零的一个影子,如果影子不是鬼,那就是有看不到的人蹲在石板道之中,他是蹲着,低头望着地板,打在墙上的黑影忽明忽暗,却没有张牙舞爪的狰狞感觉,反而让我觉得那黑影的主人在哭,身子在发颤。

  一说有鬼,许茂林来劲了,以为是那北京的哥们追来,先抓住我的手,看了罗盘,对那看不到的亡魂说:“嘿傻逼,做了鬼,嘴巴还这么贱,信不信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就是做了鬼才嘴贱,正常人可没那么无聊,先骂许茂林,再打杜教授。

  但拦在我们前面的,未必是那死掉的北京人。

  我抓着罗盘靠过去,准备它稍有异动就砍上一剑,可罗盘却没有乱转,直到走了多半截,墙上没有影子时,我停步,想了想又后退两步,再照,黑影又出现了。

  是我走过了鬼所在的位置。

  但罗盘没动,我也没有感觉,它应该不是鬼。

  凭着手电照影子的景象,一点点摸索,最后停在一块石板之上,手电照上去,隐隐有气流在升腾的感觉,指头悄悄石板,声音很沉,重量不轻,我弄不起来。

  许茂林:“怎么了?”

  “石板下面应该有东西,比如那些人皮的尸骨,上古时期用来养鬼的东西,咱们打这过就被鬼缠上了,然后拿人皮害命,就和看皮影一样,设置一个谁来谁中招的机关,不许外人通过这条通道,我毁了一张人皮,这里的机关也毁了一道,我觉得那影子,应该是人皮主人的怨气或者执念在作祟吧。”

  既然是机关,杜教授问我能不能毁掉?

  我说不行,石板太重,不好抬,最关键是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机关,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继续赶路,下楼梯比上楼梯还要费劲,不说他们,我的腿都软了,却还要走在前头,免得他们失足摔倒,没有肉垫子。

  又是几小时,终于看到尽头,我松了口气,也暗骂一声晦气,决定有命出去,绝不再参与任何考古盗墓的活动,危险是一码事,主要是这窝囊气让人受不了。

  快到石屋的台阶好走许多,站在平地上,我们快累瘫了,却还要打起精神从北边走到南边。

  时间不等人,扶他们起来,走进石屋,正要出门进入大殿,忽然间愣住了。

  因为我记得离开前,走在最后的许茂林明明将石屋和大殿的门,关住了。

  转过身,向问许茂林,余光扫过那些干尸,便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险些把我冲晕过去。

  门框两边各四具,一共八具干尸。

  只剩下七具了。

  我吼道:“怎么少了一个?”

  经我提醒,许茂林几人才发现少了一个,也是不解加疑惑的表情,我不再啰嗦,石门开着,显然他出去了,便冲出屋寻找。

  而大殿里也没有干尸的踪影,只在那大鼎旁,我们成卸包袱休息的地方,有一堆自热食品的包装碎片。

  防水的塑料袋,制热的石灰袋都被撕碎,那并不好吃,味如嚼蜡的炒米饭则一粒不剩。

  干尸醒了,还吃了许茂林留下的米饭。

  这还是干尸么?

  百分百是辟谷的大活人。

  我站在那一堆垃圾旁,无比震惊的想着,那八个人,真的活了五千年,甚至还将活下去。

  看到自己的食品没了,许茂林明白一切,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兄,该不会是饭香味把他勾醒了吧?他吃了炒米饭,怎么不回去打坐了?”

  出去消食了?

  无法回答许茂林的话,苏醒并消失的上古炼气士让我深感不安,正要叫他们别耽搁,赶紧离开,便听到刺啦刺啦的脚步声,从大殿外的一侧传来。

  我赶忙扒着门探头看,却忘记我头顶还带着矿灯。

  灯光照到的人,就是石屋里消失的干尸,还是那干枯却矫健的身形,正面无表情,单手拖着一张木筏子走着,被光照到,他蓦然扭头,双眼暴睁一下又赶忙闭上,显然是几千年没有见光,无法适应。

  被发现了,我喜忧参半,喜是冲着炼气士的身份,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前辈,上古时期他们炼气的心法,可是真能激发人的潜能,炼出能与凶兽相搏的体质,万一觉得后辈弟子的水平太差,倾囊相授一下,我可就发达了。

  忧的是,就怕人家不认我这个后辈弟子,严格来说,炼气士与道士没什么传承,而且我们擅闯姑射国的地宫,不知如何解释。

  硬着头皮上吧。

  我轻咳两声,出了大殿,上前打个稽首,很恭敬的说:“前辈您好,我是神霄派。。。我也是炼气士,但现在炼气士改名叫道士了,您能听懂普通话嘛?”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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