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算无心,百花公子登时便被陈冥掷出的长剑,从后心直接贯穿,锋利的剑身透过前胸,汩汩鲜血顺着剑尖喷薄而出。
“额!......”
百花公子尚且来不及惊愕,夹击他的二人,当即出手,落井下石,左右一剑,将百花公子偌大的头颅,砍飞在半空之中。
那无头尸体,血喷如柱,直挺挺百年摔倒在地,没了气息。
而那两个古家弟子也不由已,手中法器翻转,登时一股玄光百年罩住百花公子的尸首,一团挣扎的光晕倏忽便被古家弟子手中的阵图吸了进去,彻底魂飞魄散。
......
百花公子那偌大的头颅被一剑砍飞,摔在地上,骨碌碌便滚到了绿袍老祖的脚边。
正在苦苦支撑的绿袍,脚步一动,踩在百花公子那散乱的头发上,耳中霎时传来一阵神魂痛苦嘶鸣的声音。
本就萌生退意的绿袍,登时一惊,暗道大事不好,没想到百花公子那个软脚虾,竟然这般不堪,几个照面就被枭首。
“古琦!你真的要如此苦苦相逼吗!”绿袍被古琦一剑扫落了半边长袍,险险避开致命一击,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古琦闻言,手中剑光不停,依旧狠辣斩去,嘴角却是冷笑一抹缓缓浮现,一边出手,一边寒声说到:“绿袍你也是成名已久的散修,哼,怎么还这般愚蠢,既已出手,你认为你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小儿莫要以为老祖我软弱可欺!……”
绿袍话还没有说完,陈冥的剑光不安接了上来,锋锐的长剑乱颤,直取绿袍脖颈。
“哼,日后就不必再见了,你去死吧!”陈冥特意转变了了声音的鬼气森森色嗓子,破锣一般,嘲讽到。
绿袍暗骂一声无耻,这两个家伙一个手握阵图底牌,一个身份未知,合击之下,还未尽全攻,便已将自己逼入了近乎绝境的地步。
而斩杀了百花公子的两个修士也纷纷抽剑加入战斗,一起对付那黑袍男子,怕是那咒术师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一旦这咒术师被杀,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这般下去,悲伤已成定局。绿袍依然是焦急无比。
所谓狗急了跳墙,绿袍当年被巡查使追捕,也是壮士断腕,拼着境界跌落才逃得性命。
如今被陈冥两个小辈夹击,心中虽然万分不甘,却也知道若是不下定决心,今日自己怕是就要交待到这里了。
一念至此,绿袍双目猛地一眯,凶光外露,却是有意无意扫过那得了咒术师传承的黑袍男子。
就在陈冥与古琦前后再次夹击,剑光刺来之时,绿袍当机立断,一动不动,若不是眼中闪过的狠厉,陈冥都以为这家伙要引颈就戮。
目光微沉,虽不知这绿袍打的什么算盘,但机不可失,一剑杀了再说。
想着陈冥便毫不停留,一剑飞射,全力之下,那剑光仿佛天外飞仙,摩弄风云。
就连一旁携剑攻来的古琦,都忍不住面露异色,陈冥这一剑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眼看陈冥剑光即将落在绿袍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绿袍那颗丑陋的头颅,翻飞半空,血如泉涌的情形。
突然只听绿袍大喝一声:“天蟾替死!”
只见陈冥的长剑在堪堪触到绿袍老祖的刹那,绿袍老祖的身体顿时发出一阵强光,一阵浓绿色的强光。
陈冥忍着刺眼的光芒,依旧提剑此去,毫不停留。
却是感觉自己的剑刃狠狠砍在一块坚硬的势头上一样,仿佛遇到了难以撼动的东西,生生阻止了剑刃的前进。
而古琦也同样遇到了这般状况。
二人脸色俱是一边,当即抽身后撤,警惕防备。
只见绿袍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蟾蜍,一只丑陋无比的蟾蜍,血盆大口呱呱狂叫,几乎可以一口吞下一个成年男子。
而这蟾蜍的皮肤惨绿惨绿,但却泛着金属的光泽,仿佛有种坚不可摧的魔力。
惊异之间,陈冥急忙将目光扫过四周,石室之中除了四位与黑袍男子大都的古家弟子,以及守在门口的纸扎人偶便只有自己和古琦二人。
早已不见了绿袍老祖的身影。莫不是让这老狗走脱了?
陈冥正疑惑间,却闻得脑海之中,嬴莹传音道:“肚子,在哪蟾蜍的肚子里。
当初这老狗便是借着这个障眼法逃脱的我巡查司的追杀!
这蟾蜍乃是一只异兽,表皮坚硬无比,寻常手段难以对付,不过此招一出,这老狗决然会境界大跌!”
陈冥闻言双眼微眯,冷笑一声:“古兄,这老狗在这癞蛤蟆的肚子里,你我联手杀了这畜生,在将这老狗手刃!”
古琦眼睛一亮。冷笑一声,便抽剑袭向那蟾蜍。
却听得自己的计谋被人识破,绿袍怒喝一声,只听得从那蟾蜍的腹中闷闷的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骂声:“好你个小贼!真当老祖我不敢杀你吗!”
说着,那传出的肚皮便猛地胀大,仿佛刹那间吞了一座小山一样,两只巨大滚圆的眼睛刷的一声,沉底通红如血。
就在陈冥、古琦二人双双斩落在蟾蜍身上时,那蛤蟆大叫一声,如旱地惊雷,震耳欲聋。
同时一股浓绿色的令人作呕的气体从蛤蟆的嘴里“嗖”的一声,或作一道道毒箭飞射而出。
陈冥急忙抽剑,在胸前划出一道剑幕,将毒箭阻挡在外。
同时无数道毒箭射落在地,将青石制成的坚硬地面腐蚀出一个个的大坑。
而与思维古家弟子颤抖的黑袍男子,登时被一道毒箭射中了退步,整条腿霎时间便麻酥酥的毫无知觉。
“老家伙!你他妈在干嘛!”那黑袍被误伤,怒喝一声,却是转眼抓住时机,看见两个古家的弟子同样被毒箭射中,当即全力发动咒术。
两只漆黑的鬼爪生猛无比,死死抓向那两人。
一个弟子闪避不及,被鬼爪一爪便撕成了碎片,化作血雨,弥散半空。
剩下三个弟子见状,登时大怒,个个双目血红,不要命地朝着黑袍男子冲杀而去。
黑袍本就力有未逮,更被毒箭误伤,此事更是独木难支。
再说那蛤蟆,大嘴一张吐出无数毒箭,虽说阻挡了陈冥和古琦的进攻,但是却不能奈何二人。
只见那哈曼两只大眼睛一眯,闪过一丝人形化的狡诈,趁着陈冥古琦阻挡毒箭的刹那,转身百年两条长腿一蹬,朝着黑袍男子的方向射了过去。
陈冥古琦见状,哪里肯饶过这蛤蟆,当即剑光乱颤,直取那蛤蟆的后心。
绿袍控制着蟾蜍,感觉两道剑光如芒在背,紧紧相随,仿佛下一刻便会取自己性命,心下一狠。
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一张,长长的舌头猛地向前弹射而出,一下子粘住一名古家弟子,而后舌头一卷,将那古家弟子紧紧缠绕。
向后狠狠一甩,抛向袭来的陈冥二人。
然而那古家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被巨大的舌头缠住的刹那,虽说一惊,却是立刻反应过来,顺势一剑割向缠绕在埃及腰间的舌头。
绿袍本就与这蛤蟆一体,舌头头又是最为柔软敏感的部位,被那长剑一划,登时痛叫一声,那被抛飞的弟子也偏离了方向,落向石室的一旁。
陈冥趁着这个机会,登时一剑飞射,将手中的长剑当做飞到,狠狠跑着而出,正一剑刺入那半空痛甩的蛤蟆舌头上,一剑死死将呢恶心的长舌钉在地面之上。
绿袍老祖登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叫。
说是迟那是快,黑袍男子见绿袍难以支撑美金户殒命,手中寒光一闪,一咬牙,大喝一声“燃魂染血!”
便将手中的一道血光狠狠射向陈冥,便是被一个古家弟子一剑刺中了手臂,也毫无所动
这一幕落在陈冥眼中,倒是觉得这家伙并非不可造就。
陈冥看着那一道袭来的血光,轻笑一声,不得不那道:“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但见陈冥手中的长剑剑在空中化出万道光剑,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涌向了袭来咒术血光。
无数的剑影与巨大的寒气在空中雨那血光激烈对撞,陈冥血光与剑幕冲击形成的余波下稳稳停立,不伤分毫。
那黑袍男子却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击得翻滚在地,划出老远,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
三个古家弟子正待出手了解这家伙,却被陈冥大声喊住:“极为道友,且将它生擒,留它一命,在下有用。”
而古琦则已经毫不留情一剑斩在那蟾蜍的身上。
然而,那锋利的长剑,断金裂石的剑光,斩落在蟾蜍体表却是如同挠痒痒一般,难伤其分毫。
陈冥正待抽剑,顺着那蟾蜍的外露的舌头出,一剑刺进去,却见那蟾蜍仍旧不死心,四条有力的大腿狠狠乱抓,难以近身。
而这绿袍带夜视横行,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竟然忍着神魂直通,狠狠将那舌头一口咬断。
喷涌的鲜血还未出口,便被绿袍径直吞了下去,一声闷哼,绿袍便当即控制着蟾蜍朝着石室的门口横空直撞。 狱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