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石室之中,陈冥警惕观望,与古琦等人分列两侧,暗自将绿袍等人夹在中间。
放言看去,只见石室之内空旷无比,除了四周墙体上几盏长明的宫灯之外,并无其他装饰。
而极为显眼的莫过于石室中央的一方祭台,约莫半丈见方,由一块浑然一体的巨大青石制成,上面虽然久无人迹,但却纤尘不染。
而在祭台平整的表面上,整整齐齐摆列这七件物品。
其中一只卷起的卷轴,居于中央。
古琦眼神扫向祭台上的七件宝物。
而后叹了口气,说到:“气势这里的东西却是算不上珍奇,若非是其中的遗物,在下也不愿来此。
除却那中央的阵图卷轴,其他的宝物,诸位各自挑选一件便是。我奉劝诸位,还是早早赶往主墓中心为妙,哪里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奇珍。”
诸人闻语,对此不以为意,心想若是此处的东西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堪,你还来此费这番功夫干嘛。
只见古琦话音一落,手中的 万阵图卷轴登时绽放出一阵强光,将祭台外笼罩的阵法一下子击碎。
而后古琦长袖一挥,将七件宝物拿在手中,收取了那一件卷轴,而后将其余六件东西摆在众人面前。
众人走近细看,只见六件宝物整整齐齐地排在地上。
分别是灵药三株,长剑一柄以及两块灰暗的石头。
陈冥双眼扫过六件东西,却是隐隐失望。
那三株灵药并非什么可以繁殖的整株,而是三株成品,只能用来服用或者炼丹,而且三株之中,竟然有着两个都是毒药,剩下一株则是明目的灵药,对陈冥没什么用处。
至于那长剑更是无用,陈冥戒指中还留着好些玄阶和地阶的飞剑,那都是嬴莹随手扔给自己的。
最后,陈冥的目光则是聚在那两块灰暗的石头上。
“欲骨,你可知这两块石头的跟脚?”陈冥看不出石头是为何物,便暗中传音欲骨问到。
欲骨自然将六件东西收入眼底,看过之后,听闻陈冥反问,便失望道:“小子,你这一趟怕是白白忙活了,这六件东西没意见好的,或许只有那古琦取走的卷轴有些门道,可是 一件天阶高级的货色。”
“别废话,我只是想知道这两块石头是个什么东西。”
陈冥张恒询问间,却见绿袍三人,已经各自动手,一人取了一件东西。
绿袍自然取了那一株最为歹毒的毒药,百花公子同样去了一株毒药,只不过这株毒药却是带有催情的药力,正和了百花公子的龌龊行径。
至于那黑袍男子则蔓延贪婪,将那一柄天阶的飞剑收入囊中。
陈冥见几人已经动手,却也不在犹疑,登时大手一挥,将两块灰不溜秋的石头握在手中。
绿袍老祖见陈冥将两块不起眼的势头拿在手里,登时怪笑一声,仿佛是嘲笑陈冥干了什么愚蠢至极的事情一般。
古琦同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冥,眉头拧起,实在是难以理解陈冥为何会选这两块“废物”。
而在陈冥脑海之中,欲骨气急败坏的话音也响了起来。
“小子,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跳了这两块石头!”语气之间,十分气愤和鄙视,在为陈冥的无知而羞愧。
陈冥不解:“莫非这两块石头有什么神异之处吗?”
欲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小子,还是去问其他人吧,本座懒得搭理你!”言罢便沉寂无声。
陈冥则皱着眉头,一张面具遮住了脸上的疑惑,却是不动声色地将两块石头收了起来。
而古琦和绿袍见状更是惊诧。
尤其是绿袍老祖,脸上更是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陈冥大祸临头一般。
古琦则忍不住出言提醒到:“道兄,你怎么跳了那两块石头过去。快快扔了。在下让道兄重新选过便是。”
那绿袍闻言登时不快,跳将出来,百年阴阳怪气地说到:“怎么,这贼子有什么奇异之处,只得古道友在这般照顾吗?
莫不弱让老祖我也来挑选重新来过!”
“你!...”古琦还待争论。
车名便先一步打断了二人的言语,说到:“古兄不必多言,在下只有安排。”实则心中也觉得奇怪,这些人都对着石头避之不及,看来确有蹊跷。
不过此事还不是显露疑问的时候,不懂装懂在此时才是正理。
冷笑着扫了一眼绿袍一行人,转过头去,陈冥百年不在言语。实则暗中扫了一眼,古琦,与之对视,暗自将计划放在心里。
古琦一双眼睛扫过绿袍三人,有在陈冥和那纸扎人偶的身上逗留片刻,而后拱手言到:“诸位石室也进了,在下也遵守前言,任各位取用了一件宝物,如此诸位可以退却了吧。
在下可是还要前往主墓中心,一观先祖遗留。”
陈冥沉默无语,看着绿袍等人。
而绿袍三人则相视一眼,各自思索了片刻,心下也有定计。看三人的眼色,已然联合在了一起。
只是陈冥不知。这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桀骜青年,手中的咒术传承究竟还能捂多久。
便是自己不出手,怕是不久之后,这家伙便要被绿袍老祖和百花公子吞得连渣都不剩。
那绿袍目光只是扫过古家一行人,仿佛不讲陈冥放在眼中。见古家五人具在,难测深浅,绿袍只得桀桀怪笑一声:“桀桀,如此一来,在下等人百年谢过古道友招待。多有打扰,这边告辞吧。”
说着,只见那黑袍男子率先转身,绿袍和百花公子紧随其后,朝石室外赶去。
在三人转身的刹那,陈冥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与古琦对撞,各自对了一个口型——“动手”!
刹那间,陈冥百年控制着纸扎人偶,随着两个古家弟子突然出现在石门口,生生堵住三人的去路。
留下纸扎人偶和一个古家弟子守住门口,陈冥话不多说,径直拔剑,朝着绿袍老祖斩了过去。
另一个古家弟子则同样抽出飞剑,直取百花公子面门。
绿袍三人身后的古琦则见机出手,带着余下两个同门,抽剑拔刀。毫不留手,直取三人后心。
绿袍三人间陈冥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先兆,登时大惊,在一看脸古家人也一起出手,登时便知道大事不好。
怪叫一声:“好狗胆!竟敢吧注意打到老祖身上!”
百花公子也是面色大变,折扇一展,飞身后撤,向外拉出几步,闪过后心一剑,面色森寒:“古兄莫不是真的要和我等翻脸不成!”
至于那黑袍男子更是冲动,觉得后心一剑刺过来,登时大怒,口中默念了些不知道什么的咒语,登时凝成一只漆黑无比鬼气森森的鬼爪,反手朝着偷袭之人便抓了过去。
绿袍却是没有二人这般好运,有心算无心,再加上陈冥与古琦联手夹击,绿袍一个照面,便已经落入下风,尤其是肩头那一只癞蛤蟆,更是在于陈冥对战的时候,生生被斩落了一条前腿。
而剩下众人见状,登时也加入战局。
古家五人联合陈冥二人,除却守在门口的纸扎人偶,其余留人没两个人便联手见机一个敌人。
这般以多欺少,绿袍三人几个呼吸之间百年颓势尽显。
尤其是绿袍,被场中最为难缠的两个修士夹击,可谓是苦不堪言。
若非是一手狠辣的毒功,拼命的打法令陈冥和古琦忌惮,此事绿袍怕已经冢中枯骨。
至于百花公子更是不堪,虽说是修炼阴阳和合之道,但是这百花公子以为采补,坏人清白,违逆阴阳大道,身体早被酒色掏空。
对上古家的两个精英弟子,左支右绌看看抵御,是不是还被剑光扫中衣角,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先前那种风流的气度。
也只有那黑袍男子还算得上有些道行。虽不说力压二人,但也与古家两个弟子打得平分秋色。一手诡异的咒术施展出来,也魄令人忌惮。
若非是其境界不够,施展咒术不能过于频繁,此事怕早已胜券在握。
陈冥扫过战场,将战况收入眼底,心下冷笑,不出意外这一局已然赢下了。
果不其然,并非是所有修士保命的底牌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那百花公子在两个古家弟子的夹击之下,独木难支,被一剑刺中右腿,哀鸣一声,不待反应便被后来一剑,生生削去一臂,
断臂飞空,鲜血喷涌,百花公子痛极之下,大吼一声,却是爆发了一些潜力,生生拖着残躯,避开了夺命一剑。
余下的一只手,当即抓出一把粉色的药末,刚要扔出去。与绿袍老祖缠斗的陈冥,见机便将手中的长剑狠狠一掷,暗中发动惊涛剑诀翻江式。
那百花公子正全心闪避二人夹击,哪里想得到陈冥还会出手对付自己。
有心算无心,百花公子登时便被陈冥掷出的长剑,从后心直接贯穿,锋利的剑身透过前胸,汩汩鲜血顺着剑尖喷薄而出。
“额!......”
百花公子尚且来不及惊愕,夹击他的二人,当即出手,落井下石,左右一剑,将百花公子偌大的头颅,砍飞在半空之中。
那无头尸体,血喷如柱,直挺挺百年摔倒在地,没了气息。
而那两个古家弟子也不由已,手中法器翻转,登时一股玄光百年罩住百花公子的尸首,一团挣扎的光晕倏忽便被古家弟子手中的阵图吸了进去,彻底魂飞魄散。
...... 狱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