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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各执一词

  照理,卓安和亲卫亲眼所见,也算是证据确凿了,可柳如是倒也没有妄下定论,只因他知晓很多作案高明的凶手都会使一种障眼法,眼见的未必是真的。

  “对他们的证词,夏小姐怎么说?”柳如是转头问夏莫然道。后者却是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回答。

  陈西宁见状料着她必是讲不出话来了,不禁心中一阵快意,这卓安尚且不足为信,可亲卫俱是宇文谨拔给太子的,由不得他不信!

  柳夫人见夏莫然不言不语的,证词又对她十分不利,不由得也焦急起来,提醒她道:“夏小姐?”

  夏莫然总觉得回了陵城,暗处似有一张黑暗的网,向她铺天盖地撒了下来,且对方对她很熟悉,陷害起来一环套着一环,她却始终碰不到那人的边。

  她本来想着心事,经柳夫人这么一提醒,瞬时回过了神,只不过还未开口,便听见玉培珍落井下石的声音响起:“柳大人素以青天大老爷著称,我以为该是不畏强权,惩奸助恶的好官,没想到柳大人你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见夏小姐得七王爷器重,即便证据确凿也不敢定她的罪,当真让人失望!”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暗道这玉培珍吃错了什么药,七王爷还在堂上坐着呢,她竟然也敢如此讲话。

  不过倒是合了陈西宁的意,她可不也着急着定夏莫然的罪么?

  “玉小姐,请你慎言,我家老爷的声名可不是你红口白牙随便诬陷的了的!”柳夫人气道。

  玉培珍竟挑眉一笑,态度十分倨傲:“既然不是随便诬陷的了,柳夫人又何必着急?培珍也是实话实说罢了,在场的姐妹可是都带着耳朵的,既是亲眼所见,那必是真的,还有什么好审的?”

  柳夫人从来没碰过如此牙尖嘴利的,倒被她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西宁心中一乐,面上却十分恼怒的样子,对玉培珍道:“玉小姐怎可如此对柳夫人说话?虽是实情,可询问清楚也是柳大人的职责,这样的话切莫再说了。”

  说着又向宇文谨走近了几步,脸上挂着忧心忡忡且又失望至极的表情道:“太子已然昏迷不醒,王爷您要好好保重才是,夏小姐定是一时糊涂,不是有心的。”

  这可不是明里暗里指责夏莫然就是凶手吗?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宇文谨对夏莫然的特别,陈西宁已经深恨,她本来还想着徐徐图之,可太子如今生死未卜,宇文谨也没对夏莫然恼上一分,她还指望着得到他的心吗?还不如逼着他趁机弄死那个贱人罢了,横竖她还占着七王妃的名。

  众人见宇文谨眉头皱得深深的,似已濒临暴怒的边缘,只是碍于人多,轻易不敢发作了陈西宁,皆心头跳了几跳,生怕被殃及池鱼。

  红夙见状,借着给主子拍背的动作,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道:“没想到玉小姐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子这回可以放宽心了。”

  孙素雅闻言讥诮地看了玉培珍一眼,能言善辩?过犹不及罢了!她真当偌大的皇城是那寸土之地鄱阳,任由玉家称王称霸?

  因着此时时机不对,孙素雅倒也没与红夙细说,只是感叹夏莫然命太过好些了,一而再再而三都能让她逃出去。

  红夙见她一副怅然失望的模样,想着主子一向聪明,难道夏莫然还能打开此等死结不成?不由得心中一惊,待要问,却听见夏莫然哀怨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郡主一向看我不起,只因王爷对我百般照顾,可那也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罢了,郡主又何苦不依不饶的?”夏莫然期期艾艾地说道,当真扮演着可怜无依的孤女形象,且把陈西宁善妒不能容人的丑态也给点了出来。“柳大人多年的青天之名可不是平白得来的,他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难道果真会因为七王爷对我的维护,随意偏袒?再说王爷之上还有皇上呢?他也不至于枉费了圣上的一片提拔之心。”

  宇文谨听到她故作哀伤的语气,实在不像她平时的性格,不觉嘴角一抽,再听她讲什么“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只觉得心都绞痛起来,这个臭丫头,真知道伦理纲常,会从八岁起便把爬上他的床当成是她毕生大任?

  众人不知七王爷的心思,但对陈西宁倒生出点别的想法来,她本来骄纵蛮横之辈,如今翻身一变,半点嚣张的气焰也没了,端得矜持和善,可见也是个能装的,这种人心机最是深沉。且不喜夏莫然直言便是,何苦惺惺作态,让人看将不起?这也是夏莫然舍玉培珍,率先针对陈西宁的原因。

  陈西宁被说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偏生讲不出旁的话来。

  柳如是却是觉得夏莫然的话十分熨帖,点头道:“不错,本官虽不敢自诩为青天,但也不能愧对皇上的恩典,不能胡乱断案。他们的证词看起来言之凿凿,但实际还是有疑点的。”柳如是虽不是保皇党,但他的确是宇文奎一手提拔的,因此非常赞同夏莫然的话。

  玉培珍听罢心中一惊,十分不满地问道:“柳大人何出此言?难道亲眼所见也做不得真吗?”

  “本官倒不是这个意思,”柳如是道,玉培珍对他如此攻讦,他竟还能温言相对,气度胸襟倒让众人高看一眼。“只是本宫有些疑问,还想再问问这几个亲卫罢了。”

  “大人请问!”那些亲卫异口同声地说答,眼见为实,他们已经认定夏家四小姐就是凶手了,也不怕他多问一些。

  “你们说亲眼见到夏小姐的脸,请问你们当时离她又多远?”

  “回大人,太子身边一向是卓公公贴身伺候,他嫌我们跟在眼前碍眼,便是让我们守在院子里的四个角落里的。”

  柳如是眉头一皱:“也就是说你们只是看到一个像夏小姐的女子,而并不能肯定就是她是吗?”

  晚上院子里灯光昏暗,且宇文恺在西跨院的住处又是最好的,单独的院子,四个角落里房门口定有些距离,看人也只能看个大概,并不能把人的五官都看清。

  而江湖上流行着一种人皮面具,皆是以真人的皮肤做成的,能做出各种各样的,贴在人脸上几乎能以假乱真,只不过细瞧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的。

  “这……”亲卫们傻眼了,他们的确只远远地看到一个酷似夏小姐的人进去,并没有仔细研究她的五官,甚至毫不怀疑有人会戴了人皮面具假冒。

  夏莫然笑了笑,说道:“我想定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害了太子,我与太子不和,众人皆知,若我下毒,必没有人怀疑我是被冤枉的,若换成旁人,说不定喊上几句怨,便能查出点蛛丝马迹出来。”

  到现在,她对柳如是的能力倒是十分肯定的,虽还没还他清白,但不随便断案已难得。

  但她也很是疑惑,照理说就算宇文奎十分不喜太子,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孙子,陈西宁定是把她的嫌疑悉数禀报了他的,他没有立即下旨定了自己的罪,反而派了公正不阿的柳如是来查案,倒想是来找证据证明她清白的,当真让她不解。

  “不错,太过明显的证据便值得人怀疑了。”柳如是道,“卓安说他见到夏小姐从房中出来时是戴着面纱的,既然如此,她进去时为什么不戴面纱,反而让亲卫看到自己的脸,从而指证她呢?这十分矛盾。”

  芝玉和芝雪见柳大人为主子说话,心中大喜,高声道:“大人,我们小姐昨夜整晚都在房中,实不是凶手,望大人明鉴!”

  夏莫然摇了摇头,暗叹她们高兴得还太早了,柳如是只是提出疑问,也不能就此证明亲卫见到那人必是别人假冒的。

  这时孙素雅却是柔柔弱弱地说道:“我也相信夏小姐不是害太子的凶手,都怨我,若不是我那么多事,必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来,还害了太子。”

  众人瞧她仍旧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且因为难过愧疚,脸上更添了几分苍白。有与她交好的,纷纷出言安慰。“这怎么能怪素雅呢?你也是一片好意,是那凶手十恶不赦,连太子也敢害,素雅切莫再自责了。”

  只听孙素雅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夏小姐老是误会于我,本来我还生气不想说,可不说良心实在过意不去,其实这说来也简单,她身边定是有七王爷的人随时保护的,只要问问那人便可知夏小姐晚上到底有没有出去过,且那人是七王爷的人,必定会对七王爷据实以告的。”

  孙素雅说这话时,完全一副哀伤的模样,众人这才想起她也是心仪七王爷的,可七王爷却对她不屑一顾,反倒捧着那一无是处的夏莫然,当真让人鸣不平。

  夏莫然见着众家小姐对孙小白花十分同情的模样,眸中发出幽幽冷光,她怎么忘了,若论装逼鼻祖,眼前这位才是。

  孙素雅提出让暗中保护她的人作证,说的便是冥一,一方面提醒陈西宁宇文谨对她的特别,让两人的矛盾不断激化,一方面定是知道她昨晚出去的事,且冥衣卫向来对宇文谨忠心耿耿,定不会为她撒谎的。

  可惜孙素雅什么都料到了,却没想到她今天去救宇文谨时,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是夏莫然的事实,若他以前只是怀疑的话,今天必是肯定了,所以宇文谨也定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害太子。

  再者若是洛寒或者是其他冥衣卫的话,必定有一说一,如实向宇文谨禀告的,可偏偏昨天是冥一被派到她身边,此人奸猾狡诈,既已知道宇文谨要护着她了,怎么还可能去冒得罪她从而遭到芝玉远离的风险呢?白做的人情不做那是蠢蛋!品格值几个钱?恐怕还不及芝玉一个香吻。

  一直守在主子身后,一晚上都没怎么吭声的洛寒,突然看到四小姐一副看白痴的眼神飘来,他气得嘴都快歪了,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而冥一果然没有让夏莫然失望,在宇文谨一声令下,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头鬼魅地冒了个头,一板一眼地说道:“回禀王爷,属下昨晚一直守在屋中,没看见四小姐出去。”当真是一板一眼,语气让人十足可信,早没了东跨院时的嚣张。

  冥一斜了斜孙素雅,暗道慕容管家的目光也忒差了,这女人哪好了?身体差,动不动就晕倒,一脸愁苦相,口蜜腹剑!嘿嘿,其实他也没撒谎,他昨晚的确一直守在屋中的,不过守的是二丫头罢了,且真没看到四小姐出去,因为他忙着跟二丫头亲热嘛!

  见到冥一说完了话又消失不见,孙素雅嘴角抽了抽,实不敢相信他会睁眼说瞎话,以她的了解,宇文谨身边的人不都是忠心不二的来吗?怎么会为夏莫然撒谎?

  夏莫然却看着她深思起来,孙素雅又如何肯定她昨晚不在的?似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冷王废宠:天降刁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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