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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两人计长

重生之锦绣美人 沧浪临风 4136 2021-04-06 14:23

  血崩之症!何其歹毒!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虞嬷嬷的话还是让屋中众人惊怒不已。

  朱氏脸色发冷,张氏却依旧淡笑道:“多谢您了,阿周替我送送嬷嬷。”

  屋内众人皆知张氏与朱氏有机密之事要说,张氏身边服侍的都随阿周退出内室。阿陈看了看朱氏,见朱氏颔首,便也带着杜家众人退下。

  待人走后,张氏拉住朱氏的手,神情坚毅地说道:“阿颖,你得帮我。”

  朱氏点头,“这是自然,姐姐如今有何打算?”

  “自然是有仇报仇,”张氏沉声道,“那日郡夫人骤然翻脸,我措手不及,手中的人手都撒不出去,只能遣人拿银钱开路,原本已有些眉目,谁知她们竟如此歹毒,掳了澈儿出府,这是在活活挖我的心。”

  “这是釜底抽薪之计,澈儿出事,姐姐必定倍受打击身心受创。再则,没了澈儿尚琮院中自然人心浮动,便是府中摇摆之人也都会倒向她们那边,她们要想做什么就更加容易了。”朱氏一针见血道。

  张氏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澈儿出事我便打算豁出去闹一场,谁知郡夫人抢先封了院子,好在天不绝我,让澈儿遇到你。”

  朱氏轻叹一声:“那时候伯母便说姐姐容易心软,就怕你吃亏,这回果然吃了大亏,你若早硬起心肠,那段氏怎么敢这般嚣张。”

  张氏默然片刻,道:“段氏短视逐利,刘氏心怀鬼胎,我心中原也清楚,只是想着夫君世子之位已定,我又随他在任上常年不回府中,同段氏等人少有来往。待夫君入京为官之时,我再想法夺回中馈之权便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夫君蒙此大难。而段氏刘氏又如此心狠,下手这般快、这般毒。罢了,不说这些。母亲当时嫌我优柔寡断,却对你多有夸赞,我知道你看似急躁却心细异常,你既然敢登我这门,必是有万全之策了,快说与我听。”

  朱氏想了想,轻声道:“姐姐可知道赵嬷嬷?”

  张氏思忖了一下,微微颔首:“郡夫人善妒爱权,我阿家在时曾让赵嬷嬷协理内院,这两样都犯了郡夫人的忌讳,是以郡夫人站稳脚跟后就一直排挤赵嬷嬷。若赵嬷嬷的丈夫不是何管家,只怕早就被赶出府去了。你问她做什么?”

  朱氏便将今日路上赵嬷嬷的所言所语和暗中示好告诉张氏。

  张氏皱了皱眉,道:“何家是县公府的世仆,何管家更是打当差起就跟着公公深得公公信任,只是他们家向来只听家主的吩咐,卓卿在时,何管家也不曾有过偏向。”

  “此一时彼一时,何管家是聪明人,”朱氏淡声道,“他家就是太听卢县公的话,才把其他人都得罪了。如今摆明郡公夫人对他们不满,他们自然也要留条后路。”

  张氏沉吟不语。

  朱氏继续分析道:“姐姐你想,何家能这么多年都受重视,不外乎是因为他家一直是历任卢家家主的心腹。可是卢家世仆那么多,自然会有人眼红不甘。这个时候何家若是失了势,有的是人把他们往死里踩。更何况何管家夫妻在卢家这么多年,知道的秘密太多,若新任卢家家主不能信任他们,他们只怕连个全身而退都得不到。何管家夫妻便是自己不怕死,总是要顾及儿孙后人吧!如今郡夫人态度如此明朗,他们自然知道靠不上卢二郎,这个时候他们帮你就等于是帮自己。”

  “可是何管家这个人滑不溜手,何况如今我们又处于下风,你要让他做什么怕也不易。”张氏担忧道。

  朱氏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又不曾让他做什么,是他自己要做什么。”

  张氏挑了挑眉。

  朱氏倾身在张氏耳边低语一番,张氏笑着点头。

  朱氏走的时候,整个昌宁县公府的人都知道,救了自家大郎君的杜二夫人是带着怒气走的。一脸怒容的出了尚琮院,跟着的赵嬷嬷被高声训斥也就罢了,连赶来送行的二夫人也被杜二夫人在垂花门前好一顿冷嘲热讽。言语之间,具是对苛待世子夫人的不满,甚至暗讽卢县公惧内,更是留下话要将此间之事告知江州和海州那边。

  出了垂花门离外院就不远了,杜二夫人又未刻意压低声音,是以连外院都听到风声。再加上有心人有意传扬,往来的仆妇侍女人多口杂,以至于杜二夫人前脚出了昌宁县公府的大门,后脚府内便传得沸沸扬扬。

  这下,连外院犄角旮旯的小厮都知道,作为一家之主的昌宁县公自然也是知道了。

  一座清幽的院子中,所有的仆从侍女都夹着尾巴缩着脑袋,行走之间都放轻了脚步,生怕触了家主眉头祸从天降。“嘭”的一声脆响从正屋中传出,紧接着便是喝骂与低咒声高高低低地飘了出来。伴着骂声,几名在屋中服侍的侍从连忙退了出来,低着头候在门外。

  众人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更是能离正屋多远就离多远,心中暗暗苦恼只怕这几天都没有安生日子过。而几名眉眼活泛的仆从则是暗地交换了几个眼神,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仆从更是趁人不注意出了院子的角门。

  此时,何管家与赵嬷嬷则低眉垂首地站在正屋的厅堂中,面色恭敬地听着眼前身着燕居之服的昌宁县公卢允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泼妇!泼妇!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女入了他杜家的门,就连体统与规矩都不要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在我县公府内耀武扬威!朱氏她怎么敢?”卢允拍着身前的长案,怒气冲冲地说道,“怪道人说丧妇长女娶不得!古人诚不欺我,这朱氏不学安贞守静也就罢了,竟学会了杜家人的无赖粗鄙,活该她被娘家人嫌弃,一辈子和一个莽汉作伴。”

  何管家看了看脚边一分为二的碧玉刻松柏长青镇纸,又不动声色地和身旁的赵嬷嬷对视了一眼,心里权衡了良久,终于开口道:“家主息怒,休要为不相干之人气伤了身体。”

  卢允恍若未闻,依旧怒不可遏。

  何管家暗叹一口气,这位杜二夫人真是打人专打脸,哪里痛踩哪里。她在垂花门说的那一番话,旁的不论,光那惧内一词就够让自己主上火冒三丈了。不过能这么快就想到对策,果然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好啊,和聪明人合作才不容易翻船。

  思念至此,何管家心中一定,面上恭敬地说道:“家主,当务之急是不是先将此事压下来,免得传扬出去有损咱们县公府的颜面。”

  颜面!卢允一听这话,心中愈加恼怒,扬手就将长案上兔毫盏扔了出去,恨声道:“压下来?怎么压下来?你没听那姓朱的说要将此事张扬到江州和海州去!我卢杜两家争锋已久,便是朱氏肯,杜绍那老匹夫又怎会轻易罢休。”

  何管家眼见卢允又要怒发冲冠,忙道:“此事因世子夫人而起,不如请世子夫人从中说合。便是说合不下来,也可请世子夫人修书一封送往江州海州,不至于让局面太过难看。”

  卢允闻言一顿,微微思量一下变颔首道:“你这老货,倒是有几分急才。”

  何管家腰更弯了一些,神色更加恭敬,说道:“老仆哪有什么急才,只是想为家主分忧罢了。”

  卢允挥了挥手,转头对赵嬷嬷吩咐道:“你去和世子夫人说,既然进了我卢家的门,自然要以卢家为重,些许委屈忍一忍,我这个做长辈的必不会亏待她。”

  赵嬷嬷应了是,只是神色间却有些犹疑。

  卢允见状,心火又起,冷声问道:“怎么了?”

  赵嬷嬷忙回答道:“非是奴有所顾忌,而是世子夫人如今重病卧床已有昏迷之象,说合之事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卢允一惊,问道:“昏迷?怎得如此严重,夫人不是说不打紧么?何况还请了医士。”

  赵嬷嬷支吾了一下,片刻才委婉地说道:“许是原本不打紧,只是出了大郎君的事,世子夫人一下没撑住。”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那话音怎么着都透着几分心虚。

  卢允虽说怒急攻心有失方寸,但毕竟作为一家之主多年,又有宦海经历,赵嬷嬷神色之间的不自然那么明显,他是瞎子才看不见。当下便明白赵嬷嬷这是不想得罪郡夫人。只是这般一来,卢允顷刻间便明白,他那位儿媳妇绝不像他夫人说的那样是拿乔装病,而是真的生病了,病得还不轻。

  想到这里卢允神色一冷,他那名小户人家出身的继妻居然敢欺瞒他!难怪朱氏先前平静有礼,看望了他那儿媳后便不管不顾大闹一场,竟然说出惧内的话来,想来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能让朱氏这般不顾颜面,莫非还有旁的事情不成?

  卢允看向站在一旁的赵嬷嬷,淡声问道:“阿赵,你把今日朱氏进内院之后的事情一桩桩都说与我听,不可有半点遗漏之处。”

  赵嬷嬷低着头,闻言嘴角勾了一勾,抬头时却那抹笑容却不见半分,只剩下一脸的恭敬之色。

  何管家看着自家老婆缓缓地说出今日之事,看着自己主上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心道:郡夫人几十年的好日子怕是过到头了。#####如果有人想吐槽的话,可以戳我微薄_沧浪临风_ 重生之锦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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