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曜的眸光渐渐的泛出清寒,顺势挑起顾兮的下颌,让二人四目相对,“你以为你是谁?”
唇瓣逐渐的撇了下来,顾兮逐渐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就知道这男人永远只会说刻薄的话,她以后还是不要再问这种明知是墙还非要找着撞的问题。
迟景曜一颗颗的解开她上身宽松睡衣的纽扣,露出光裸的上身,唯有腰处一片红肿,顾兮紧张的看着他的行动,结结巴巴的说:“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迟景曜回答:“不剧烈。”
啊?顾兮仅仅反应了大约一秒,就感觉到脖颈间微微一疼,他从她的脖子开始,烙下的吻缓缓朝着下方而去,的确是温吞入水,不似他往日略显粗狂的作风。
其实至今为止,她也不过和迟景曜有过两次的床上经验,眼瞧着那双薄唇在身上扫过,翩然如轻羽,挠的顾兮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轻轻扭动。
迟景曜的头发上还微微有些湿,拂在顾兮的身上,凉意泛起,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打着战栗,一双水眸大眼痛苦的盯着仿佛拿着根毛笔,在身上作画的男人。
的确是不剧烈,却惹的顾兮浑身赤红,仿若进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一面是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因为那近乎色诱的行径而动摇分毫;另一面却又被挠的有些痒麻,。
顾兮扬起漂亮的鹅颈,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没动,两腿却开始缓缓摩擦着。已经懂得欢爱滋味的她,居然被挑/逗的血脉贲张。
迟景曜单手托起她的小/臀,另一手轻轻一扯,她的睡裤及内/裤都被褪到了膝盖处。顾兮下意识的就拿手抓住他的腕部,两眼戚戚的望着迟景曜,辗转低吟着溢出哀求,“不……不要……”
“唔。”瞬间,她就紧紧的闭上眼,单手捂住嘴唇,两腿无助的轻轻踢蹬了下。迟景曜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欢爱,却还在不断的挑起她体内五脉的热度,从脚趾尖处逐渐蔓延的快意,险些要把她的清醒压垮。
“不要么?”迟景曜的声音低沉的几乎穿透她的心扉,顾兮猛地睁开眼睛,倒抽口凉气看着两腿之间轻轻骚动的指尖,喉间都开始不停的上下滚动着,额上的汗珠因为这等折磨不断的渗出,她侧过头来,轻声说了句话。
迟景曜挑高嗓音,“嗯?”
“想……”顾兮说完之后,红晕越深。
迟景曜眸子陡然黑沉了下去,却悠悠然的撤了手,“你不宜剧烈运动,好好养伤。”
“唔哼!”顾兮两手捂住脸,“你……欺负我……”
说话间,已是哭腔连连,虽然已经被欺负习惯了,但是这种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打击的她“通体舒畅”,顾兮咬着枕巾,狠狠的咬着,以此泄愤。
迟景曜睡回到她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自己想办法撒野,顾兮埋在枕头里头蹂躏了自己脸庞一会,又泫然欲泣的抬起头来,抽着鼻子巴巴的看着他:“迟总……”
迟景曜面色如常,顾兮顿时羞赧的垂下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他。
好半晌,她才粗哑着声音问:“迟总……你、你不想要么?”
迟景曜果断的回答:“不想。”
可他的身体不似是这么反应的。
顾兮又不敢忤逆,只好默默的翻身,把伤处露在外侧,迟景曜在床畔取了浴巾擦了擦手,交代说:“养三天伤,就不要开工了,三天后和我去参加酒会。”
顾兮“哦”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去的作用在哪里,大概是要和席少展示下自己这个受伤的演员的状态?那她可不能好好养,到时候再把面色搞得惨白一点,病怏怏的去!
三天内,倒是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迟景曜大概也确实比较忙,没时间再调戏她,而是用了三天的时间,鞭策着自己下头的几个人,写了一份完整的投资计划书,自己又花了点时间进行审查和修改。
而后他又找了陈陆导演,拿到了一份视频材料。
《天堂的枪声》剧组还在照常拍戏,除了把顾兮和云禾的戏份推后延迟,其他人的依旧在进行着。乔默和云禾来看过几次顾兮,迟景曜顺手就把计划书扔给了乔默,让他先往董事会报。
虽不明,但觉厉。
顾兮看着迟景曜和乔默的眼神中都带出了几分仰慕,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但是乔默忽然间问了句:“小兮你的伤是不是快好了,为什么还在迟总的房间里头住着。”
这件事不能怪迟景曜,而是顾兮自己私心作祟,既然整个剧组里头都没有人会怀疑到迟景曜的人品问题,那么她也想多享受几日的同床共枕。
毕竟这种时时刻刻能看见他的感觉,过一天,就少一天。
顾兮被这个犀利的问题问出了一脸血,但还要故作正经的回答:“因为我懒的动。”
虽然回答的非常拙劣,乔默也依然似有疑虑,好在没有再追问了下去。不过她也为了自己的懒得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腰伤终于不那么痛的时候,她被迟景曜按在床上啪啪啪了很久,长达2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体会了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迟总表示,前几天你不是问我想不想么?
我今天告诉你,想不想。不过你不是说想要么?那就让你要个够。
顾兮欲哭无泪,最后的时候,也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她觉着,迟景曜……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能耐。
所以顾兮自己大概也快被弄成非人类了。
经过昨夜一役,顾兮踩着高跟鞋都好像在云端上飘,酒会的礼服是于晓特地从城里头的高级定制店里买来的,酒红色收身小礼服,腰伤虽然康复差不多,但她对着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简直有点像是被老树妖给吸干了血的聂小倩,始作俑者精气神十足,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纸片人,走几步路都会倒的感觉。
今天的她根本就不用装病人,就已经被迟景曜给吸干抹尽了。
迟景曜坐在驾驶座上,看她走的有气无力的,问:“怎么?不是腰快好了么?”
顾兮打开车门,跨了进去,已经把头发用银色镶钻的发饰给竖起来的她,眉清目秀,偏就是没有打腮红,面色苍白的很,她把酒会的包包拿在手心里头,皱眉回答了句:“腰伤好了,但腰快断了……”
迟景曜微微侧了下头,顾兮没看见他唇角溢出的微笑,显然是心情极好。
路上的时候,顾兮问了下自己到达后需要做什么,因为毕竟要见付瑶的后台席少,她担心自己表现不够好,会给迟景曜丢脸。
但迟景曜只是说了句:“什么也不用做。”
唔?是说今天她只要做个称职的花瓶,跟在迟景曜身边就是了?顾兮这才微微安心,只要不让自己大动干戈,她就不会再出现上次被米然一杯葡萄酒,泼出个官二代牛皮糖乔默的尴尬事件。
而且今天迟景曜一直在身边,这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动力,就算天大的事情,他会让她一个人抗,但至少今天的酒会不会。
而且,顾兮也不相信,他真的会把她丢在塌下的那片天下头。
跟迟景曜打交道时间久一些,也会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大部分时候都是口是心非而已。
酒会是在Y城的度假酒店里举行的,到达的时候,整个酒店外都是贵族名车的感觉,很多时尚圈的人,也都纷纷从车上走了下来。
顾兮有点紧张,她还是第一回参加这种时尚派对的感觉。迟景曜熄了火,突然凑到她耳边,说:“挽着我的手,会么?”
顾兮僵直了背,点了点头。
她突然觉着今天其实并不是来找席少谈事情的,而是被迟景曜选作女伴来参加,这让她本来被各种烦扰的事情,惹的无能为力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了些许。眸光流转间,她偏头去看松开安全带的迟景曜,面上也染上了一点微红——好喜欢他,喜欢到希望每天都能站在他身边。
迟景曜打开副驾驶的门,似个骑士一样,把她的手搀住,扶了出来。今天的迟景曜穿着一件正黑色的西装,西装上绣着银边,头发整齐的打理着,戴着那副比较少见的金丝框眼镜,这让他那双深邃而又具有杀气的眼睛,稍微显得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兮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也没了以前那么惧怕的感觉,站到他旁侧的时候,忽然听见后头有人在窃窃私语,“诶?这不是前几天那个上了娱乐头条的艺人么?”
顾兮的背逐渐挺拔了起来,如针刺一般的目光,扎在了她的背上。她有些惊慌的看着迟景曜,之前倒是忘记了,自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网络恶性炒作的风波,肯定会有人认出自己来的。
她紧张的问:“我、我会牵累你嘛?会不会有媒体乱报我和你有关系……” 惹火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