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迟景曜很奇怪顾兮为什么唱个歌怎么都离不开狼和羊的题材,碍于难听的程度已经快赶上忐忑那首歌的颤抖程度,不得不及时遏制,让她赶紧睡觉。
“丫头睡觉。”
“是!队长!”
顾兮闭上眼,再睁开,就是早晨,随手拉开窗帘,还打开客厅的电视,就往卫生间里头洗漱。
电视上正播放着最近的一些新闻,她惦记起迟景曜所谓的时政和娱乐都要关注的好习惯,于是调台调整了好半天,才转移到了某个娱乐报道上头。
今天这个明星插了那个谁一刀;明天那个谁在微博上反报复了谁一下。争取头条是个非常艰难的事情,不干点出格的还不容易被人记住。
寻常的娱乐新闻倒是还有点意思,太八卦的东西顾兮根本就不想听,十足因为自己也是受害者。
直到电视上突然播放了《天堂的枪声》剧组的探班,滑过云禾滑过迟绍杰的时候也没有太在意,突然间听到乔默接受采访的时候呵呵的说着,最近公司的后期已经制作出了第一版宣传片,目前已经可以投放出去,大概不久就会和观众们见面。
顾兮没在意,一个人奔到了房间里头换衣服,今天不需要太风度,所以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主持人说:“刚才乔默所说的宣传片,我们节目组甚至抢到了一轮播放权,作为年度的一部大戏,虽然可能赶不上贺岁片,但我相信明年的上映,应是一场全明星大宴。接下来让我们对《天堂的枪声》先睹为快。”
顾兮耳朵微微一竖,突然觉着那片子的音乐有点熟悉,因为都是戏曲的哒哒哒哒的鼓点声,几乎是在瞬间,她就倒退了回来,瞬间愣住。这部宣传片居然是以自己的一个回马枪的姿势定格,最后镜头缓缓走到眼角处那挑起的眼线,落入复古怀旧的场景。
——一段乱世之中爱与被爱的抉择;一段昏黄记忆里天下苍生的哀歌。是战!是城楼上柔弱身躯的灭亡与救国,是天堂的枪声里封尘多年的华丽站斗……
这部片子的制作和《摘星》完全不同,所有的场景都带着很壮烈的感觉,甚至把她站在城楼上面的一幕给完整的截取下来,顾兮几乎是贴到了电视上头,看着那画面的精致转场。
自己饰演的那角色清影从城楼上往下一坠。
电光瞬间袭上头顶,她扶着腰“啊”了一声,居然在这时候闪了腰。
顾兮是扶着腰走进驰誉公司的,按照迟景曜说的,她还去和其他楼层转悠了下,为了拉仇恨而让自己出现在很多人的眼皮底下,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天顾兮来找迟总,真是如日中天的受宠。
磨磨蹭蹭的到了25层,看见丁秘书坐在外头,巧笑嫣然的说:“顾小姐,您来了。有预约么?”
顾兮想了想,“大概……算有吧?”
隔着厚厚的冬衣,她死命的揉着腰部,家里头居然没有了云南白药,这时候旧伤复发,她也只能归结为早上看见的那个镜头,一下子掀起了当时掉到垫子上头撞到了伤处的痛感,神经反应简直是过度灵敏。
丁秘书只好无奈的笑了笑,顾兮虽然在25层似乎是有特权,但至少还是问一下的比较好,毕竟是她的工作职能,目光落在顾兮手正在拼命揉着的腰部,丁秘书用几不可闻的叹息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迟总还真是太过刚猛啊……
“迟总,顾小姐来了,请进么?”
得到回答以后,顾兮才推开门,探头看了几眼正在电脑前头坐着的迟景曜,小心的迈脚进去。
他正在接电话,伸手对她示意了下,顾兮这才摘下围巾扶着腰一颠一颠的走过去,还有点小兴奋的问:“怎么抓内奸!”
但是转而她就有点担心的说:“可是今天我明晃晃的来找你,被你父母知道了,会不会……”
都已经答应了迟母,会离开迟景曜,现在自己这么厚脸皮的蹭回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这么一想,本来兴奋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有点不安的看着对方。
“没事。”迟景曜说,“你是公司的艺人。而且,我心里有数。”
有数?难道谁是内奸他已经知道,只是需要个证据来证明这件事而已?所以今天她明晃晃的到公司只是为了钓出这条藏在公司里头的通信鱼。
顾兮看了眼迟景曜的电脑屏幕,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不可能涉及到什么监控数据以及高科技手段,也就是说这个人其实就在附近……
心口陡然跳了一下,顾兮想起个很低调的人,丁秘书……
顾兮一直觉着像丁秘书这种人,不太可能会把自己当作情敌,工作领域里,虽然秘书和老板感觉多少会有点暧昧,更何况丁秘书这种漂亮的存在。
只是她平时对迟景曜太过低调听话,很多事情也都做的非常的稳妥,所以顾兮从来不会怀疑丁秘书。
“你终于想到是谁了?”迟景曜问。
顾兮很尴尬,世事那么无常,谁能想到秘书也会做出这种通风报信的事情,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丁秘书也喜欢你么?”
迟景曜眸光微微一沉,近乎讥讽的说:“果然指望你能想明白,似乎不太容易。”
顾兮心说,像迟景曜这种对女人有着致命诱惑的,她才不信公司里头没有多少觊觎能和这位老板谱上一曲爱情欢歌的,不过被说过后,她也只敢退了一步,默默的跟在迟景曜后头,走到门边。
男人站在门边只是片刻,她就有点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就被按到了墙上,他低声问:“是想实战呢还是做戏?”
什、什么!
顾兮没听明白,就在三秒钟后突然悟了,迟景曜这是要继续上演办公室的春/宫戏么?脸色一白,她尴尬的说:“实战和做戏都不太合适吧?”
不过就是听听看门外头的动静,她深以为,以迟景曜的精明睿智,肯定不仅仅是必须要和自己有关,就肯定可以查出端倪来。
所以她甚至可以理解为,迟大老板不过就是想玩一玩而已。
随着唇瓣的侵袭,耳畔的呼气声逐渐粗重起来,顾兮身子向下一滑,就被兜在了怀里头,顾兮硬着头皮继续商量,“可万一你母亲赶来捉奸……”
救命,这出戏她快演不下去了,光是讲到这里就连脚趾头都跟着羞耻了起来。更何况她捉摸不透迟景曜的脑回路,顿时紧张的推着迟景曜的胸口,吞了口口水才战战兢兢的说:“要不,做戏好了。”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在别人刻意能听见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
听到这个答案以后,迟景曜后退一步,终于给了她一点呼吸的空间,低声说:“你平时不是很好的演员?让我看看怎么演。”
顾兮慌张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没演过这种戏。”
迟景曜挑眉,“没经验?”
“……”顾兮欲哭无泪的看着迟景曜,今天不是来捉内奸的?她怎么有种自己在这里被玩弄的感觉呢?
双唇欺近,顾兮晕厥厥的就被吻个正着,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占满自己所有的嗅觉和触觉,又是那种强势霸道略带惩戒性的吻。
顾兮被亲的唔唔直叫,声音都吞在双唇相接的位置,基本上只有闷闷的几声窜出,而迟景曜的手则刻意的放在她的腰间,几乎是在她两眼雾蒙蒙的氤氲起来的时候,一把掐住。
早上那腰伤几乎是在顷刻间,让她瞳眸陡大,像是被踩了一脚般的尖叫出声。
迟景曜松开她的唇,顺着她的嘴角舔掉了其中断掉的银丝,这一幕刺激的顾兮脑子都开始发热,痛感也减少了许多。而他却格外恶劣的皱眉,“给你找点感觉,怎么跟杀猪了一样。”
“我、我……”顾兮无颜以对,也无言以对。
迟景曜覆在她耳畔说:“平时叫的不是很好听的么?”
脑子里浮现一长串的尖叫,那是顾兮濒临灭绝的硬盘,已经在迟景曜连番攻势下,快要烧坏当机。
她战战兢兢的小声吐槽:“那你喘的也很好听呢,为什么不喘给我听。”
转眼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迟景曜的手恶劣的伸进了泛着毛边的小短裤下头,隔着内裤狠狠的一按,顾兮下意识的又喊了出来。
“这声……”迟大老板品味了下,“还可以。”
她上辈子一定是折了翼的天使,掉到地上被人踩过一脚,否则怎么能这么倒霉。顾兮被欺负的有点凶狠,两只眼睛委屈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恨的牙痒痒的同时还不能有任何的反抗行为,她踢蹬了两下腿,像发了作的小野猫一样纵身扑到迟景曜的怀里。
咣当——
连退几步的迟景曜,及时抱住顾兮的小腰,她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桌子也跟着被推了好几步。
她瞬间惊悚的看着抵在迟景曜腰间的桌子,再也不敢胡乱动弹,就在僵滞间,门外突然传来了丁秘书非常细小的说话声。 惹火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