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能够站稳,一阵天昏地暗后我趔趄了几下,“这是怎么啦?”以为是还没有完全睡醒,我扶住床沿拍了拍脑袋。
突然,头像要裂开般的疼痛起来,“——啊!”我仰身倒在了床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我不自觉喊叫出来。“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虽然头痛欲裂,但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遇见了麻烦,而且这种麻烦是前所未有的,“看来要糟!”我想,思维如明镜般的清晰(感觉似乎比平时还要清晰很多)。我使劲捂住脑袋蜷缩在床上。
疼痛大约持续了有五分钟吧,也或许更长,我尽力压抑着让叫声小一点。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渐渐地疼痛感减轻了。感觉轻松了很多,我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感觉“自己”从自己身体里分离了出来——一个飘忽不定的“我”正悬浮在半空!
“妈呀!看来老子刚刚是挂了。”我想,心情突然无比的沉重起来,我想到了阿呷。心里像针扎般的难受,我哭了起来。“呜呜呜——”哭声灌入耳膜,流淌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头下的床单。“难道我真的死了?难道死去后反倒会哭会有眼哭了?”痛苦的间隙感到有些疑惑,我伸手摸了摸被泪水打湿的地方,然后抬头望着那个依旧漂浮在半空中的“我”:“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没心思顾忌他的笑话,我哽咽着问道。
“我吗?呵呵。”半空中的“我”指了指自己。
“嗯!”我抬手擦了擦眼泪。
“我是来给你‘指明方向’的!”他笑了一下。这时候,一只神鹿至天而降飘落到他的身旁——是那只我曾经好几次在“梦里”或者“别的地方”看见过的,而且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并拯救我的神兽。神兽稳稳地站在“我”的身旁,用它那双又大又美丽的眼睛温情脉脉的注视着我。
“是你吗?”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阿蛮,”神鹿笑了一下唤出了我的名字。
“原来你会讲话呀!”一阵欣喜,我忘记了自己此时正“应该”痛不欲生的躺在床上。
“嗯。”神鹿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突然发现这种笑容是如此的亲切和熟悉。
“你看看我是谁?”悬浮在半空中的“我”突然说。
“你是谁?”我仰头望着他。
“呵呵……”摇身一变,原本的“我”竟幻化成了那个自称是我24岁时候影子的新疆男人。
“XXX:原来是你!”我激动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并爬了起来。
“是我。”他笑着说,飘逸的长发随风飞舞。
“你再看看她是谁?”小伙用头示意我看身旁的那只神鹿。
“啊!”不知何时小鹿已经变成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阿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喊了出来,“阿呷!老婆!你怎么也在这里?”从天而降的惊喜让我喜极而泣,也顾不得什么了,我抬起双手嚎哭着想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不要哭啦。呵呵。”阿呷微笑着飘落下来,并将我拥入自己怀中,“这么大一个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她轻轻地抚摸我的头。
“原来是你吖——”心中受的万般委屈瞬间化为如注的泪珠,“我——我还——还就是说呢——”我哽咽着说,“还说每次——每次是谁——谁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帮助我呢……”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让我有点难堪,但无限的幸福和满足感却让我很享受这种拥着爱人痛哭的味道和感觉,“原来——原来都是你呀!——都是你一直在陪伴我帮助我……”话讲到这儿我已经再发不出声音了,我只是不停的哭泣。
“别哭了,别哭了……”阿呷将头靠在我头上并轻轻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们该走了。”漂浮在半空的小伙此时却开口了,他对阿呷说。
“嗯。”点点头阿呷放开了我,并徐徐升至半空中。
“怎么啦?”惊异和不舍让我停止了哭泣,我仰头呆呆地望着他们。
“我们要走了。”阿呷低头望着我,“记住了阿蛮:在我没有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她用无限爱怜的眼神看着我说。
“你要去哪里?”我说,“你不要我了吗?”我望着她。
“怎么会不要你了?呵呵。”阿呷笑了笑,“阿蛮,我和他先去孜孜普乌了,我们在那边等你……”说完阿呷和那个男人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里。
“阿呷!”对着黑暗的天空,我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