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从工地上回来,意外的发现阿呷居然比我先到家了、更加意外的是她的堂姐——那个阿依居然也骇然坐在我们家里。“出什么状况了?”心里首先冒出是这样一句话。
“阿蛮回来啦?”见我傻愣愣立在那里,阿呷笑着说,“阿依在我们这里玩呢。呵呵。”她说完笑看了阿依一眼。
“妹夫好!”阿依打了个招呼,但明显能够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
“阿依来啦?”不知道该讲什么,我笑了笑也打了个招呼。
“你去把昨天买的水果洗一些过来。”阿呷看着我说。
“嗯嗯!”点点头我便往厨房钻去。
“没有在那里啦!”阿呷说着站了起来,“你看嘛,”她笑望阿依一眼,“家里什么事情他都不管——”她摇摇头走到客厅一处角落,“平时你要是不把水果递到他嘴边的话呀,他是永远也找不来吃的。呵呵。”阿呷说完爱怜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蹲下\身体从一个好看的竹篮里拿出几个苹果。这个竹篮是她带旅行团出去时候带回来的。
“男人都这样——”阿依笑了一下,“妹夫最近在忙什么啦?”她客套道。
“有什么好忙的,还不是混饭吃。”我说,改不了对她的抵触心理。
“我妹妹可说你最近忙得很呢!生意不错吧?”阿依也不以为意,她笑着友好的说。
“好什么好哦?”我看了阿呷一眼,“你就听她说!”说着我想离开,我不愿意与她谈论太多什么,我发现自己每次都会下意识在心里防范着她什么。
“阿蛮你来坐下。”知道我想离开,阿呷叫住了我。
“哦——”犹豫一下我选了一个离她们最远的沙发坐了下来。
“阿依是来打听净生事情的。”阿呷迟疑了一下,“你能够——你就和她说说那边的情况吧。”她看着我。
“妹夫——”阿依看着我,“净生他——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完她望了阿呷一眼。从说话方式看,我知道就此事她们两姊妹显然事前已经有所沟通了。
“谁知道他怎么了——”我没好气的说,似净生今天所有的一切皆是她所造成,“反正吃喝拉撒睡样样利索!”说完我掏出一支烟点上。
“阿蛮好好说话。”看出了我的抵触,阿呷提醒道,“人家阿依今天可是专门来找你的——”她说,“有什么你就照实说给人家听了!”说完她望着阿依笑了一下,同时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妹夫你知道吗,那个祝部长已经被抓起来了。”她望着我说。
“是吗?”我装着不知道,“——那可真是大快人心了!”也不避讳什么,我直言直语,说完吐出一口烟雾。
“嗯——”一下不知道该怎样接话,阿依停顿了一下,“我——我听说净生——净生他身体好像不太好?”她看着我,眼里现出关切。
“呃——”见她是真心关切净生,心里的抵触减弱了一些,“他——他现在脑袋不怎么好使。”我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被他妈那些杂碎给打的!”
“生活还能够自理吗?”阿依眉头皱了起来,她看着我。
“自理?”我瞟了她一眼,“恐怕如果不是有人牵着的话——如果不是这样,我估计他得把屎天天都拉在裤子里!”说着心里对她又愤恨起来,我控制不了自己要将罪责归结到她身上。
“妹夫——”显然知道我话里有话,阿依将头低了下来,“真不是我将他弄进去的,我也没那个能耐吖……”她叹了口气。
“别理他!”阿呷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阿依,“来,吃个苹果。”她望着阿依。
“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他的……”说到这里阿依竟当着我和阿呷的面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阿呷瞪了我一眼,“阿依你别理他!”她一边安抚阿依一边对我递眼色。
“唉——”本还再想说点什么,但见这样我也只得叹口气闭上了嘴。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