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迁坟的事情,又隔了一天,我问阿呷说可不可以去帮秋子了,我说如果再不联系的话恐怕就有点那啥了;这次阿呷没有再阻拦我,她想了想同意了,“你开车去吧。”她说。见她同意,于是我马上给秋子去了电话:她说设备刚刚好今天到了,自己正在卸货。
按着她给的地址寻过去,远远地就见秋子正指挥工人们将设备卸下后搬进一处临时租来的仓库里。
“设备到啦!”停好车我说,我望着那些设备。
“嗯。”秋子没说什么,她望了我一眼后继续看着搬运设备的工人。
“好快!”下车关上车门我说。
“嗯,还行。”秋子照旧一副不冷不热的面孔。
“这几天我出去了一趟,昨天刚刚回来——”我想解释那天分开以后我没有马上联系她的原因,我看了她一眼。
“哦。”秋子答应着自己走进了仓库里——她指点了几下应该摆放的位置。
“呵呵,”我跟着走了进去,“设备这下也到了——”我看着那些崭新还透着一股机油味的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动工?”我望着她。
“这还不得看你吗?”秋子望了我一眼,“你那么忙的。”她淡淡的说,说完走出了仓库。
“呵呵,看你说的——”我笑着又跟了出去,“那如果这样的话,”我想了一下,“那我们明天就动工怎样?图纸我那边已经弄好了的!”
“可以呀——”秋子边说边和几个搬运工讨价还价——他们临时要求增加工钱。
“好了好了!”见有些争执不下,我对几个工人说,“说好了的价钱,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算什么?”我喝止了他们,“也不要漫天要价了!这样,我给你们每人加十块钱。”说着我从腰包里往外掏钱。那几个工人却没有动,他们一起看着其中一个人。“怎么——还嫌少?”我盯了那个头儿一眼,“我从不克扣工人,但这个钱已经不少了哈!”我提醒道。可他们还是没有动。“——你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我抬高声音蹙眉望着他们。见讨不到便宜,领头的工人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钱。一阵嘀嘀咕咕,几个人跳上卡车走了。
“你——你等一下——”迟疑了一下,秋子望着我说,说完走过去将仓库大门锁上,“那我们去那边吧。”秋子说着走到副驾那边。
“嗯!”答应着我愉快地拉开车门跳了上去。我喜欢我俩平平静静做好朋友的感觉……
接下来就是抽调人马:泥工、电工、木匠、管事,我将公司里最好的员工都抽调到了秋子这里,我要拿出最满意的答卷来报答秋子这些年来对我的信任以及诸多的好。
这边顺利,阿呷那边的业务更是蒸蒸日上!因为太忙,我都开始有些抱怨阿呷陪我的时间太少了——越来越少。“你就不能够多陪我一会儿吗?”我经常这样央求,可每次她都是爱怜的摸着我的头说,“等忙过这阵子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她当我是小孩。每次都心有不悦,但我也知道阿呷也是迫不得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每次我都这样为她开脱,并作为说服自己的理由。
婚礼也提上了议事日程,新房的装修方案我也已经设计计划好,只等秋子那儿完毕边作手装修。
一切看似都是那么圆满,除了我时不时去陪净生的时候:他的病情依旧不见任何的起色,唯一的进步就是——他开始闷着头天天吸烟了,而且一支接着一支!任何的劝阻都没有作用,因为你如果不给他的话,他就自己走到大街上去拉住陌生人讨要。
“我是没有办法了……”每次嫂子都万般无奈的说。我就劝她还是早点带净生会老家,可厂子没有处理掉以前又怎么走得了呢?
公司、阿呷那边、秋子的工地外加净生家里,一天到晚我就在这几个地方之间跑动,是不可谓不累,但这样忙碌的日子反而让我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那些虚幻的美好或者邪恶……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