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唉——”施建宏再次叹了口气,“阿蛮,我理解你、也欣赏你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可有时候你也得看看形势吖——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人不但卷进行贿受贿案不说——这下好了——又整出一条人命!要我说啊阿蛮,现在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说到这儿他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心意我知道也理解,这也是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的原因。但我也想提醒你一句:阿蛮,这事啊,现在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谁也帮不了他!阿蛮:你对得起他,你已经尽心了!”他看着我再次笑了一下,“一切都听天由命吧!”说完他将烟蒂扔在地上。
“建宏,”我看著他的眼睛,“难道你就一点没有听我说话?难道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唉,”施建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悦,“光我相信你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局长……”说着他重新摸出一支香烟自己点上。
“但你总是个警察吧?”我掂了掂他的警服,“这就算我给你报案了好不好?我说了——这事不是他干得!干这事的另有其人。”我继续盯着他不放。
“好好好,”见我如此施建宏却笑了起来,“老子也懒得理你个蛮子!”
“蛮子?”我看着他,“老子这次可是‘认真’的!”
“真是‘认真’?”施建宏斜了我一眼“那——这个——”施建宏盯着我想了想,“阿蛮,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知道吗,你这样乱来可真是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喔。”他说。
“麻烦算个球!”我移开了看他的视线,“再说了,老子这段时间惹到的麻烦还少了吗。”说着我也掏出香烟自己点上。
“那你说说——你到底知道什么?”施建宏依旧狐疑的眼神。
“告诉你吧——”我说,“说起来也真他妈离奇——也就刚刚好了!”说到这儿我瞟了他一眼。
“什么?你想说什么?”施建宏的眉头快挤到一起了。
“这个,嗯——”我想了想,“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在拘留所里面遇见一个人,他说他那天看见了杀人的整个过程,而且认出了杀人的人!”说完我马上抬眼盯住施建宏的眼睛。我感觉自己刚刚讲的这些话似乎在何处还缺乏“应该”的“分量”,似乎还缺乏某种“有力的”说服力。——信心严重不足。
“拘留所?你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我再次犹豫了一下,“也不瞒你了!前段时间老子被逮进去关了差不多半个月。”
“什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施建宏瞪大眼看着我,“你被拘留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知道有个球用,难不成老子还得专门通知你娃哦!”我嗤之以鼻。
“你这就不够朋友了哈!再怎么说我也在这里面混。知道你在里面,好歹也可以帮点忙让你少受点罪撒!”施建宏抱怨的口气。
“切!”我瞥了他一眼,“这过去了的事情吖咱们就不说了。你现在只需帮帮忙查查这事就好了。”说完我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
“你娃整什么进去的?又犯什么了?嘿嘿。”施建宏避开了这个话题,他似笑非笑用一种心领神的目光看着我。
“整个锤子!”我没好气的说,“是他们整老子好不好?那些工商局的人莫名其妙就想来封老子的东西!”
“所以你娃就和人家打起来咯?”施建宏做了一个怪脸,“阿蛮吖,我也懒球得管你为啥子进去。不过啊,嘿嘿,我觉得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先和我说一声。”
“以后?——还有个锤子以后!老子这辈子是再不进那鬼地方了!”我挥了挥手说道。希望这样的一个动作能够将那些不堪的日子从记忆力抹去。
“原来你娃也有害怕的时候?哈哈……”听我这样讲施建宏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切”一声扭开了头。
“说真的,阿蛮:你在里面吃亏没有?如果真受了什么委屈的话,老子马上喊几个兄弟给你‘找回来’!”施建宏豪气的样子。
“能吃什么亏?老子像吃亏的人吗!”我扭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我看著他,“说真的:建宏,我在里面遇见了一个叫‘万小春’的人,他说他那天晚上看见一个男人把那女人给杀了。——这是真的!”我重新以严肃的语气讲道。
“真听说了?就这么巧?”施建宏不相信的语气,“再说了,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他看着我。
“是。我当时也这样问他了的。”我说,“他说他看见了那个人。那人也在拘留所里……”一边说我一边紧盯着施建宏的眼睛。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