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样说了?那个你说叫万什么的人。”施建宏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光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
“他还说自己看见了杀人犯?——在拘留所路。”
“是这样!”
“那——如果像这样说来——你也应该看见此人了?”
“没有,我没有看见他。”
“那——”施建宏瞟了我一眼,“就凭他一句话你就相信了?嘿嘿……”施建宏说完怪异的笑了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瞪了他一眼,“当时他说得有板有眼,而且时间和地点也吻合。”说这话其实我也有些不自信的,“是啊:我凭什么就相信了一个‘变态’?”我在心里默念。
“他叫什么?是做什么的、住哪?”施建宏表情转为严肃,“这人因为什么被关进去的?现在还在里面吗?”他看着我。
“他叫万小春,家住那什么地方——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在家里我专门记下了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看著他,“至于你说犯什么——这个,好像是‘猥亵妇女’还是什么——我搞球不懂!”
“强\奸犯?”
“不是。还不至于。”
“他还在拘留所?”
“早出去了!比我早一天。”
“那个男人呢?他讲的杀那女人的人。”
“那人更早出去。我没有看见过他。”
“没有看见过……”施建宏想了想“这人你现在可能找见?这个万小春。”
“应该可以吧。”
“应该可以——嘿嘿,”施建宏笑了笑,“阿蛮:拘留所里那些人可随便相信不得。”
“这个我知道。”我说。
“真知道吗?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老子应该比你娃清楚哦。哈哈……”施建宏说着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老子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眉头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
“这个——阿蛮,”施建宏对我眨了眨眼,“说实话,我倒是很想相信你来着,但,嗯——可这他妈好像也太那啥了吧?就因为拘留所里一个小流氓的一句话我们就相信他了?而且这人你以前也不认识。你说,就凭小流氓一句话,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呢?如果‘我们还为此大动干戈’,如果那样的话就太他妈可笑了!哈哈哈……咳咳……”施建宏说完再次大笑起来,而且这次还还笑岔了气。
“你真不相信老子讲的话?”我有些恼怒了,我看著他。
“好吧好吧,我相信我相信!”施建宏换了换气,“这样阿蛮: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朋友的事情我这边尽力帮忙就是。至于你们那边呢,也再去多找找人,他那么有钱的我想一定会有办法。今天我还有事情哈,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改天再说——改天再联系哈!”说完他娃急忙转身钻进了车里,并随机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喂喂喂,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伸手想去拉车门。
“嗯嗯,知道知道。”他娃看着我笑了一下,“阿蛮,咱们改天再约吧。我今天真有要紧事呢。”说完施建宏打燃了汽车。
“施建宏!”无可奈何下我喊了起来,“——你给我记住了,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嗯嗯嗯,我相信我相信。”施建宏做了一个鬼脸,“阿蛮,改天我请你喝酒,到时候咱们再聊这事怎样?嘿嘿,今天就再见喔!”说完他把车开了出去。
“你!”望着离去的车影我想骂娘。但想想也无可奈何,“是啊,其实换着谁又会相信我说的这些呢。”心想。我打定主意先找到万小春再说。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