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秋子叹了口气。
“呵呵,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拍了拍秋子的肩膀,“哎!咱们又去相信那些个装神弄鬼的老女人干嘛呢?秋子:你放心吧,我很好的。刚才那样,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你不必担心哈!”我笑着安慰她。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关我什么事?反正自有人心疼\你。”秋子酸酸的口气。
“呵呵,”我笑了笑,“秋子,我问你:你可听说过彝族的‘毕摩’?”我转移了话题。
“毕摩?当然听说过。”秋子看了我一眼,“怎么,想找毕摩?”
“也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净生和我聊起过他们。他在云南昭通那边遇见过。我觉得蛮有趣的。”
“哦。”秋子应了一声,“不过我可不认识这些人。”
“呵呵,知道你不认识。”我笑了一下。这时候操场内平地起来一阵狂风,扬起的尘土使在灯光下活动的人们显得有些特别,“看样子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我站了起来。
“你没有事了吧?”秋子仍旧坐在台阶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望着我。
“放心吧,我没事了。”我笑了笑,接着伸出胳臂摆了一个健美运动员的姿势,“看看:够强壮吧,看谁还敢来惹我!”我对秋子调皮的眨了眨眼。
“唉,谁没事惹你嘛——”秋子叹口气也站了起来,“你就逞能吧,也不看看自己刚刚的样子。”她拍打了几下\身子。
风越刮越急,场地里扬起的尘埃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几张用于垫坐的报纸随风飘在半空,空气中满是呛人的尘土味道。人们奔跑着彼此大声招呼相继撤离操场。
在看不见的天边处接连不断有雷电闪过,随后一分钟,一串闷雷由远而近慢慢滚来,声音不大,但沉稳有力而又绵长。
“看来这雨不小!”我说。有点纳闷这个季节了还会有这样的雷雨。
“嗯!咱们快走吧。不然一会来不及了。”秋子拉住我跳下台阶往场外跑去。
可未待跑出操场,一道耀眼的闪电直劈大地,几乎是同时,“咔嚓”一声巨响,头顶直愣愣炸开一个惊天大雷!还未回过神来,豆大的雨滴倾泻般随雷声劈头盖脸也跟着砸了下来!
跑在前面的秋子惊得一个转身把我抱住,我连忙脱下衣服罩在她头顶。如此片刻,我们加入进慌乱的人群中奔跑起来。
“还是别跑了吧。”跑了没几步,秋子却停了下来,“反正都被淋湿了。”秋子瞅着我做了个怪脸,“你把衣服穿上吧。”她跟着温柔的笑了一下。
“哦。”我顺从的把已经湿透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也没考虑现在这衣服穿与不穿还有何意义。
雷声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几乎是不停歇在头顶低矮的云层里闪耀。我搀扶着秋子跑至街边一屋檐下,我叫她在这里等着,然后我跑到路边拦截路过的出租车。
几乎所有的出租车都满员,情急之下,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只要见到,我就挥手猛摇。终于,一辆原本载有一位客人的出租车停了下来,在征询那位客人同意后,出租车司机叫我们赶快上来。
先送秋子回去的。回到家后,我马上脱掉衣裤扔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对着镜子打了几个喷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一圈。再联想到下午的梦以及刚刚在操场经历的那什么,心情郁郁。擦干身体套上清洁干爽的睡衣,我走到阳台上。
大雨依旧如注,闪电和雷声间隔着没有停息,但气势却是小了许多。“看样子要停了。”我想。像这样大的暴雨,通常都不会维持太久。我转身回了屋。
上床睡觉前我专门给阿呷打了个电话,我告诉她今晚月城有好大的雷雨。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