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净生——净生!”似再不能够忍受这样的沉默,阿呷叫了一声,见净生没有反应,阿呷又大声喊道。
“嗯。你说。”净生淡淡的回道,并举起酒杯自己小酌了一口。
“你呆啦?”阿呷埋怨道,“不是专门叫出来说事的吗?你还是快说说那个女人吧!你这次到底是见到她没有?”阿呷皱着眉头大声说到。
“嗯。”净生嗯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嗯啥嗯?见到就见到,没有见到就没有见到。回答这个就那么困难?——要了你命一样!”阿呷急了起来。
“呵呵,阿呷急性子。”净生笑了笑,“那天,记得我和他又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以后,他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会去喜欢那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她可只是一只你们所说的幽灵、一个空壳而已喔?’他这样问我,我说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是不应该这样的。’我对他说,‘一个奇怪的家伙!’当时他就指着我说,他问我对这个空壳的喜爱可是和家人一样的,我说不太一样。他问我何以就不一样了,他要我仔细描述一下,”
“爱也会有不一样?那你倒说说有什么不一样?”阿呷打断净生问道。
“嗯。我当时就讲:家人间的爱柔和而自然,它们看似平淡却醇厚绵长,这种爱更全面也更细腻;而对于她,我说我更多感觉是一种撕裂般的伤痛,它们缺乏温暖,爆裂刺激,但铭心刻骨!他就问我说:这个也算爱?他说既然如此难受,那你又何必去接受?我就说我也是不能够完全明白,‘身不由己——我也没有办法。’我说。
“我说在我们这里,有些东西一旦发生也就发生了,就像命中注定。他说难以理解我们的愚顽。我问他可知道‘饮鸩止渴’这个成语?,他说知道。我说我现在就是饮鸩止渴——明知道对自己不利,但却就这样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了。我说。”
“哪——净生,”阿呷想了想,“这样看来,其实你内心里是想摆脱她的?”阿呷望着净生问到,淡淡的语调。
“嗯……不过,——摆脱?嗯……我也说不太清楚……”净生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
“那还不好办了!”听他这样一说我撑起身来,“净生——这个好办!”我放开阿呷,“这个好办!你就像我学——一旦这类玩意出现,你就拿起砍刀、宝剑啥的和它们干!如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些东西,你就只顾冲上去猛揍就行!”我说。
“蛮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阿呷转头横了我一眼,“别理他。净生,你还是接着讲吧,后来又怎样了?”阿呷望着他。
“他说难以理解——你们人类是不是一天到晚吃饱喝足了就尽干这些无聊的事情?他接着这样问我,我就说无不无聊看你怎么看了,我说我倒不觉得无聊。”
“嗯!”阿呷重重的点了点头应和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应和什么,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正听明白了净生所讲的那些胡言乱语。望着他们,我只感觉自己糊里糊涂坠入了浑浑噩噩的云雾里……
“记得当时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他突然‘呼’的一个转身,然后用定定地眼神审视了我几秒钟,接着围着我转了两圈,这个过程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这样忙活了一阵,正当我以为他要把我怎样的时候,他却似又犹豫起什么来,见他背起手前后左右徘徊,时不时还停下来望上我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时候却我发现:不知不觉间,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我最初见到他的那个房间里!”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