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下可该怎么办了……”我思忖着往摩托车走去,“这下可真是惹麻烦了……”心想,“这,你说这回去——我是该怎样给她解释……”我想象着阿呷可能的反应,构思着刚刚好碰巧可以成立的理由,但此时的脑子却像被麦芽糖黏住了一般。
“唉,是啊,这黑灯瞎火又有谁会愿意和你谈什么生意嘛……也只有我这样的笨蛋才想得出来。”我想,“看来这个借口是很难通过了——好像也太那啥了一点?而且看样子,似乎好像也已经被阿呷看穿了……”想到这儿我有些泄气,“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好歹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总不好意思再重新起头找个另外的别的什么理由吧?”我苦苦思索着,但脑海里却全部是阿呷发怒的样子,“哎!怎么就一下子说出口了嘛!当时怎么着也不该把话给说死了。”很后悔自己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理由,“这个理由可也真是太牵强了。换成我我也是不相信。可事已至此我又该怎么办呢?或者去找一个‘谁’出来帮着演演戏?”想到这层,脑子里“叮铃”一声似乎亮起了一点什么,瞬间仿佛看见了某种希望,“嘿嘿……”忍不住自己个笑了起来,“——这下可太好了!”我深吸一口气快步往停摩托车的地方跑去,同时心里细数着可以担当起“谁”的人选。
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我停下了脚步。“这显然又是一个馊主意,会把事情越搅越浑的……”我想,“不行不行,如此会更麻烦!”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或者……我干脆就来他个整死不认账?”我想,心里似乎还升起了一丝丝豪气,“不过——这个好像不太现实吧。第一,你做得出来吗?——你敢吗?第二,如果当面赖账,阿呷会不会杀了我……”我在心里问自己,却是彻底泄了气。
“哎呀,真是麻烦得很!原知道这样就不要逞能去送什么秋子了嘛。”我开始有些后悔,“但我总不能够见死不救吧(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里就冒出这样一句离谱的形容词来)——是吧?总不能如此!可难不成我就这样对阿呷说:我之所以没有接到你,只是因为人家秋子刚刚好也赶车,而且人家又有那么大一个行李,所以我决定扔下你去送她了?啧啧,这个可不行——不行不行!估计如果那样说的话——那可真是自己找死了。这个——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想到这儿忍不住自己个猛摇起头来,“阿呷本来对秋子就耿耿于怀了,这下被当场捉了现行——那可真不是玩的……但我又该怎样向她解释呢?好歹总得有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吧,而且这个理由还得先说服了自己……唉,或者……干脆咱就老实交代了?”我问自己,心里却越加焦虑不安起来。
“哎呀呀,不想了不想了!”实在是没辙,最后我使劲摇了摇脑袋:“脑袋都想大了!管他喔,反正事已至此,不是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车到山前必有路!怎么着也会有办法对付过去的。嘿嘿……说不定吖,说不定等一会儿阿呷一看见咱进屋,立马开心过度就把这些个事情都给忘了个干干净净也未可知吖哈哈哈……”想着即将见到日思夜想的阿呷,心中的甜蜜感以压倒性优势战胜了那些个忐忑和彷徨。我屁颠屁颠再次向着停车处跑去。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