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踏实。想来是因为有人曾经闯进来过吧,反正我老觉得有什么藏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了。
第二天很晚才起床。睁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屋子已不再是原来的什么了。对自己住了这许久的地方,对这个我曾许之为“家”的地方,我竟然产生了陌生感。住在里面,我第一次没有了安全感。“看来还是尽快搬走吧。”心里再次想起了新房新房的交付以及装修的事宜,“是得再过去看看了。政府总不至于说封就封了吧?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房钱已交,老板违不违规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想。
洗漱完毕,总感觉还是不放心,又四处走了,再确认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以后我才下楼吃早餐。
吃完饭去步行到河边的地摊上买了一把匕首(这里好似法外之地,别处不让卖的东西,这里却时常可以买到),然后才转到公司。
进门就遇见一个客户正因为质量问题在和员工争吵。见我进来,那人马上把矛头指向了我。本来心情就不好,不想和他过多理论,我叫员工按他的要求处理就是,“无非就是想少几个钱嘛!何必又说什么质量有问题。”我向来讨厌这种指东打西,为点小利动心机的人。
处理完几件财务上的事情,本想到一处工地看看。但想想没有摩托车,于是作罢。
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这期间净生来了个电话,他问我这几天可有什么人到我这里来打听过他的什么没有,我说没有,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云云。见他隐藏不说,我有些不高兴了,但却也不便继续多问什么。
“不说就算球了!”有些不耐烦,未待他讲完,我先挂了电话。“这娃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又不知道整出什么来了!”我忿忿的想。
这时候主管经理带着出纳抱着一摞账本出现在了门口,他们先是埋怨我好久不到公司来,接着毫不客气的批评我“不上心”,虽然语气都还礼貌。我笑着接受了他们的批评,我知道他们是真正为我为公司好。
接下来,集中精力,我请他们坐下来认真详细的讨论直到下午六点。
商量完毕,待送走他们,我又给阿呷去了个电话,在再一次核实她的到达的班次和时间以后,又一个人坐着磨蹭了一会,公司所有的人也都下班以后,我关上大门寻到一家川菜馆吃了点东西。
见时间还早,步行回家看了一会电视又另外换了一套衣服。期间又给阿呷打了两次电话,但都打不通,想来应该火车是在隧道里吧。
原本打算叫净生开车一起去接阿呷的,犹豫一阵,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一来我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二来怕他来了又喋喋不休整出点什么新的花样出来,“这段时间已经够呛了!”我想。在联想到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那些“现实或非现实”的事件,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沮丧和力不从心……
漫无目的想了一阵,见天已黑尽。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下楼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和他约定好接车,谈好价格后我们驱车往火车站驶去。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