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下班净生也未来找我,电话也一个没有打来。不好电话过去催促,又等了一会,见电话传呼等均再无动静,我只得简单收拾几下办公桌下了楼。
楼下装配车间里,新提拔起来的管事经理正带着几个工人在加班。上去寒暄几句,散完一轮香烟以后我走出了大门。
净生的车居然就停在大门外的街边!看样子应该是来了又好一会了。见我出来,他点点头却仍旧拿着电话不停的和谁讲着什么,神情严肃。
看样子不像是在和那个女人说话。我绕到轿车另一面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位置。
“一起吃饭?”见我进来,净生收起手机转头看着我。
“嗯。”我答应到。同时拿出手机给阿呷拨了过去。我告诉阿呷我和净生一起出去吃饭了。阿呷没有说什么,她叮嘱几句后说既然我不在家,那她也晚点回去,她说反正单位里也有事情。“嗯嗯,天天都有事!”我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什么?”没有听明白我讲什么,净生看着我问到。
“和你无关!”我说,“我们去哪儿?”我转头看着他。
“嗯——”净生想了想,“那家成都人开的川菜馆随便吃点,然后去老地方坐坐怎样?”他继续看着我。见我点头,净生放开刹车让车滑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饭馆找了一张小方桌坐定后我问净生。
“现在不说这些。一会去那边再说。”净生笑了笑,“好久没有在一起了。真的还蛮想你的!”
“切!天天搂着你那神仙美女还想得起我们?”我嗤之以鼻。但心里却也感觉暖暖的,“——朋友毕竟就是朋友。”我想,“哎!净生,你知道吗?秋子回来了。”我说。
“嗯。我知道。”净生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边吃饭边围绕秋子的事情聊了一会儿。
“唉,有时候觉得呀,男人还真他妈不是东西。”净生最后感叹了一句。
“你应该是说你自己吧?”我故意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说。见这样净生终于是笑了出来。
“哎!我说阿蛮吖——所以我就是喜欢你!”他拍了拍我的肩旁,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意。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说什么特别有意义的话,埋头吃完饭驱车去了那家酒吧。
酒吧里几乎没有人。好久未来,弹钢琴的人换成了一个平平淡淡瘦弱的年轻四眼女人。净生笑着对那个女人礼貌的点点头后往里走去。我跟在后面。
坐定,净生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于是他叫来服务员拿出他依旧是存在这里的洋酒。
“你们还是经常来吧?和那个女人。”我瘪瘪嘴问,净生笑了笑没有搭腔,“好久没有来了!”我忍不住环顾四周感叹一声。
“她今天找你说什么?”沉默一会,净生冷不丁问了出来。
“什么?”一下还没有转过来,我看着他,“哦,你说你老婆哦!”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她问我你最近是不是老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她问我这个人是不是阿呷的表姐?”
“你怎么说?”净生看着别处,平静的语气。
“你说我还能够怎么说?”我皱起眉头盯着他,“难不成我这样对你老婆说:是的,他们是在一块!”
“难为你了。”净生看着我笑了笑递过来一支烟。
“你就一点都不惊奇?”我推开他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老子这次算是真的服了你娃了!”说完,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停顿了一下,“我们为此事已经吵了好多会了……”净生猛吸了一口烟,“阿蛮,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净生看着挂在我身后墙面上的那幅版画说。
“不知道怎么办?”我看着他,净生点了点头,“嗯——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我说。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