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不到吧,阿呷气喘吁吁追了上来。“这人真是啰嗦的很!”第一句话她这样对我说。我“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往前走。
“他们都是二哥的朋友。”见我没有搭腔,阿呷补充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嗯。看得出来。”我面无表情的说。
“看得出来什么?”阿呷边走边望着我。
“看得出来你们关系不一般撒!”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叫‘关系不一般’?”阿呷说着又停下来看着我。我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你今天是不是成心要找茬?”她追上来拉了我一把。
“找什么茬?我又不是疯了!”
“我看你就是疯了!”
“好好好,我是疯了!”我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什么、想起医书里那些个关于精神病特征的定义和描写,“我确实是疯了——这下好了吧?我是一个神经病!”我说,“——看不惯是不是?给你丢人现眼了是不是?”我盯着她,“那你离我远点吖!”我越说越激动。
“你!”阿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怎么啦?我又没有‘无缘无故’去拉哪个男人的裤子!”话一出口我马上就后悔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拉男人的裤子了?”阿呷瞪圆了眼睛,“——你今天把话都给我讲清楚了!”
“说清楚就说清楚!谁怕谁呢——”我躲避着她的眼神。
“你说!我什么时候拉过哪个男人的裤子?”阿呷眼里即将喷出火来。
“不要不承认!”我说,“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了的!还记得那次在酒吧吧?你不是就当着我和净生的面去拉过那个弹吉他的新疆男人吗!哼!你以为我们没有看见……”一股怒火在胸中酝酿翻滚。
“哪个新疆男人?你把话说明白了!”阿呷的眼睛里有了刀子。
“切!明知故问!”我哼了一声,“不想承认是不?我想你还不至于就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了吧?是要我重新提醒你是不是?哈!”我扫了她一眼,“可惜那个男人,现在人家已经是秋子的男朋友了!嘿嘿,是不是很失望吖……”我冷笑两声。
“你!”阿呷眼里的刀子射了出来,余下只剩满满的泪花,“好好好!你就纠着这事不放吧!”阿呷停顿了一下,“我问你阿蛮:自从我们在一起,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做过没有?”阿呷用坚定硬实的眼光看着我。
“这个——,当然没有!”
“那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说什么啦?我不过讲讲事实而已嘛……”我说,心里却已经开始有些发虚。
“你看着我!”阿呷说,我把头抬起来望着她,“事实是:你是我阿呷的第一个男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阿蛮:你真是一个混蛋!”阿呷说完终于哭了出来。
心里的那些无名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站在有些那不知所措。
“我今天也不想和你计较。知道早上是我不好。你穿成那样子到我公司,我当时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我知道,我不应该那样,无论怎样我也不该那样冷淡的待你——”阿呷一把拭去眼泪,却先自我批评了一句。
“呃——”一下没回过神来,“其实,其实你也没有怎样对我吖……其实——应该是我太过敏感了!”我说,“不过,其实我也不想穿成那样去找你的——”我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大家就都没有了下文。我突然感觉有一种叫“尴尬”的东西,竟然意外的横亘在了我和阿呷之间!阿呷似也感觉到了这种尴尬。这样的感觉让我们俩都很不自在也很不好受。
接下来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地往前走着,脚步声也意外的清晰了起来……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酒吧门前。“还进不进去?”望着一群正吵吵嚷嚷往里挤的陌生面孔我问阿呷。
“算了吧。”阿呷抬头望了我一眼,“咱们还是回家吧……”
“嗯……”我答应了一声。
我们按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穿过小巷的时候,夜色里,一个匆忙行走的黑衣女子和阿呷轻微碰撞了一下,晃眼间,我觉得那人像极了李君……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