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别着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刚刚这个朋友,他是有些办法的。我已经把大致情况给他讲了,他答应帮忙打听打听。”我说,“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搞清净生到底怎么了、在哪里,知道这些后就好办了。嫂子——我想我们一定是会有办法的!”我用一堆连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和信心的话来先安慰着她。
“嗯!”女人擦了擦眼泪,“那这事就劳烦兄弟你了。我一个女人家……”说到这儿嫂子再次抽泣起来。
“嫂子,”我看着她:“这段时间有没有谁‘专门’来找过净生或者你?”
“没有!”女人毫不犹豫回答道,“净生极少带人回家来的,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不在家里谈。”她看着我。
“嗯。”我想了想,“那他可曾‘专门’谈起过什么?在被那些人带走以前。”我看着净生老婆的眼睛。
“这个——”女人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唉,不瞒你阿蛮——”她叹口气看了我一眼,“净生平时本来话就不多,对我也是一样。大部分时间吖,他回到家不是一个人闷着抽烟就是写字,偶尔也跑到这个亭子里弹弹吉他或者喝喝茶什么的;心情好的时候他也和我说一些话,但仅限于孩子和他那条狗的事情。”说到这里女人往拴狗的地方望了望,“他公司里的事情几乎从来不给我讲的,也不许我过问。你知道的,本来就这样了……”说到这儿女人停了一下,“阿蛮兄弟,也不怕你笑话。上次我去找你,你知道我和净生因为‘那个女人’吵了好多次吗?有一次吵得凶了,他还说要和我离婚呢。呜呜呜……”说到这儿女人终于按耐不住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嫂子,你不要难过。其实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说,“净生是不会离开你们的,这个我知道。”我安慰着她。
“是吗?”女人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嗯!”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我想也是。”女人边点头边拉出抽纸擦拭眼泪,“他怎么会舍得这个家舍得这两个孩子啊……”女人不再顾忌什么,她越哭越凶。
望着眼前这个平时养尊处优、优越感十足,但此时却又孤单和无助的女人,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滋味。
“嫂子,外面那些传言你也不要太相信了。净生之所以那样,也不是你想象的什么,他只是暂时被什么给‘困住’了,他想凭借一些东西挣脱什么……”我说。
“困住了?”女人抬眼看着我,“你意思他其实早知道会有今天?”
“嗯,或许吧……”我说。我不想说净生被鬼魂羁绊住了或者什么,我怕那样的话不但让事情更加复杂还会吓到了眼前这个女人,“我看这样吧!”我猛一拍腿站了起来,“嫂子:你这边不要停下来,继续打听,能够求的人都去找找;至于我这边呢,我回去后马上再联系找人。”我说,“嫂子你放心,这世界就没有过不去的河,外面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坚定的说。
“嗯!”见我如此坚定,女人似也看见了希望,一直阴郁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笑意。
“嗯,那就这样吧!”我笑了笑,“嫂子,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那样也没有用。这事我觉得一定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你记住,这段时间,如果有谁来找你或者其它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马上告诉我哈,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叮嘱道,女人点了点头,“嗯!那我先走了哈!”我再次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哦!阿蛮兄弟,”女人突然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怎么?”我回身看着她。
“我想起来了!”女人往前跨了一步,“上前天晚上,记得那天晚上狗叫的好厉害,我跑出来看,我看见大门外边站了一个很矮小的男人,我就问他干什么,这人好奇怪的,他说他没有什么只是来看看——”女人蹙眉看着我说。
“来看看?”我站了下来,“你们认识此人?”
“不认识!”女人摇了摇头。
“他说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吗?你可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眉头忍不住也皱了起来。
“没有。当时光线很暗。”女人又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他盯住人的眼神好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女人讲,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嗯……”我想了想,“嫂子:你和孩子们最近多注意点安全!晚上记得把狗放了。记住:有什么事情马上叫我!”我说。说完又叮嘱几句后我离开了净生家。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