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地方以前还常来的……”阿依叹了口气说,言语里没有要追究我刚刚挖苦讽刺她的意思,“可现在来的少了。”她说,说完环顾了一圈。看得出来,阿依是在回忆往昔的什么。
“阿呷应该也来过这地方吧?”我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偷瞄了她一眼。
“谁会来这种地方了?”听出我话里有话,阿呷立刻反击道,“我听还没有听说过这地方呢!”她说,却忘了这样说将把阿依置于何地。
“呵呵,是吗?”虽然还有点将信将疑,但阿呷的反应还是令我满意,我笑了一下。“阿依——”我转脸看着她,“估计这地方也只有你们这样的‘达官贵人’才进得来吧?”我忍不住又挖苦讽刺起来。
“看你说的!”阿依怪罪的语气,但表情里却透露着一种优越和欢喜,“不过还别说:如果没有熟人带着的话,一般人还真进不来呢!呵呵。”说完她得意的笑了起来。
“嗯嗯,这个我懂。比如像我等这样的‘一般人’是肯定进不来的了!”我一边点头一边说。阿依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酸味。正欲反驳,这时候门外传来几声轻轻地敲门声。
“请进!”阿依说,望着大门。
双扇大门缓缓推开,两位女服务员微笑着走了进来。她们手里各端着一个大盘子:一个盛水果、另一个放着一把玻璃茶壶和几个玻璃茶杯。也没有讲什么,两个女孩将东西放置到茶几上后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这里消费应该很贵吧?”阿呷边问边转身打望里间,眼神好奇中透着一丝不自信。
“哼!又会有多贵了?”阿呷不自信的眼神刺痛了我,“老婆:今天你如果要是吃得喜欢,那咱以后天天带你来就是!”我说。
“其实说贵嘛也不是太贵,看你怎么看了……”阿依说,“但这里的规矩一般是不接待‘生人’的。呵呵。”说完她笑了一下。
“哼,还真他妈拽呢!”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骂了一声。但我知道阿依这样讲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只是担心如果我们自己来的话会吃了闭门羹。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不同的是这次声音要比上次大了许多。
“请进!”阿依又喊,眉头皱了一下。
这次大门却没有马上被推开,它先是开了一道小缝,停顿一下,接着又推开了一点,然后就又停住了。“谁呀?”阿依将身体立了起来。听见声音,大门又再往前推开了一点,然后就又停住了。看得出来,推门的人似在犹豫还是什么。
“这是谁呀,可真是讨厌……”阿依悄声嘀咕着站了起来。
“呵呵——”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小了。
“你找谁?”阿依大声问,同时向门口走去。
“呵呵,是我吖。”随着话音,门被完全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壮年男人面带微笑站在了门口。
“你!”猛见此人,阿依被惊的张大了嘴立定在当下,“怎么会是你?”阿依说。
此人却不是祝部长是谁?这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阿呷和我皆是一惊,我们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
“哎呦!原来阿呷也在这里啊。”祝部长望着阿呷坏笑了一下。
“祝部长!”阿呷条件反射喊了一声,却忘了此人现在是本应该待在监狱里的犯人。
“呵呵——”祝部长怪笑一下,“你们没有想到会是我吧?”他说,说完大大咧咧寻来个沙发坐了下来,“来!大家都来坐——都坐!”他用以前当官时候的派头招呼我们。
“妈的装模作样!”斜瞟他一眼,我从心里骂道。很是厌恶此人,我皱起眉头坐了下来,并掏出一支烟点上。
“你——你不是在那——那什么地方吗?”似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阿依依旧站在原地,她转身看着祝部长问。
“嘿嘿,你是想说监狱吧?”祝部长说。同时翻转一个玻璃茶杯,提起茶壶往里注茶。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阿依警惕的问,面容很是紧张。
“什么时候出来?”祝部长反问道,“呵呵,知道吗:‘我什么时候想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他说,很有几分得意的样子,“至于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他环顾了我们几个人一圈,“嘿嘿,难道还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吗?哈哈。”说完他竟大笑了起来。笑声激怒了我。“你出去!”我手指大门狠狠地盯着他喊道。
“哎!小伙子又何必生气呢。”祝部长无视我的愤怒,他笑着说,“今天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过来和‘老朋友’叙叙旧。呵呵。”他说,说完望着阿依、阿呷又笑了起来。
不清楚他来此的目的,另外也碍于阿依的脸面,不便立刻发作,我硬生生将那口气给忍了回去。“滚你妈的叙旧!”轻声骂了一句,又瞪了他一眼后我拧开脸闭上了嘴巴。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