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净生转到里面一个大一点的房间里。此处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窗,窗外,邛海水天一色,一览无余。
“这里还真不错!”我走到窗前探身望了一下——原来餐馆就建在一处二十米高样子崖壁的顶端,崖下是一段几十米宽的平地,一直延伸至湖边;一排等待游客的渔船并排停在岸边,渔夫们悠闲的吸着香烟,眼睛则不停扫视过往着的不多几个游人。
“嗯。”净生答应一声也走了过来,“也是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你没有来过吧?”他望着远处,“这里怎样?我倒是很喜欢。”净生递过一支香烟来。点上以后,我们一起望着极目远处的山峦。
两个女人则早坐了下来,正自叽叽喳喳又聊起了什么。
“阿依就是阿呷的姐姐——”净生轻声说到,“我先没有告诉你,是想你肯定也已经猜到了……”净生转头望了我一眼。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嗯——要不……把阿呷也叫来?”见我没有接话,净生望着我问道。
“好呀好呀!快把妹妹也叫来!我好久没有看见她了!”阿依显然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还未等我回话,她又先自嚷嚷起来。
“算了!”我否决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她带团出去了。”我看着净生说,“下次吧!等阿呷回来我请你们客。”说完我转头望了阿依一眼。
“好呀!”阿依答应道,“不过阿蛮,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是怎么追到我家妹妹的?”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是啊。我也一直好奇呢。你是怎么追到手的?呵呵。”净生附和道,并拉着我一起也坐了下来。
“这个——说到追——”我挪了下椅子,“呵呵,说追——当然是我先追阿呷!你妹妹那么优秀的。”我笑着说。
“嗯!接着呢?”阿依手臂靠在桌上,身体前倾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
“接着,接着我们就好上了呗!”
“就这么简单?中间没有什么波折什么的?”阿依睁着好奇的大眼睛。
“会有什么波折,能够追到你妹妹、能够得到她是我的万幸,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呵呵。”说完我望了窗外一眼。
“听说你们本来准备国庆节结婚的,为什么没有?”她看着我的眼睛。
“婚房那边出了点状况,交付推迟了。”我说,“是了:净生,你那个同学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是已经把钱都交了的!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着净生。
“会有什么事?”净生推了一下眼镜,那两根金属链条跟着晃了几晃,“无非为几个钱罢了!过几天就会放出来的。”净生说完扫了两个女人一眼。
“呃——那我就放心了。”见如此,我打住了这个话题,我知道他不想当着这两个女人的面就这方面讲太多。
饭局在平平淡淡中结束。再次让我好奇的红袋子里没有再装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两瓶法国红葡萄酒而已(这个在那个年代比较难弄)。两个女人酒量极佳,觥筹交错间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席间我和净生也都刻意注意着不去触碰我们平时喜欢的那些敏感话题,只是顺应着她们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花边新闻什么的;阿依也向我打听了一些阿呷和她哥哥们的事情,对于她的提问,我只轻描淡写应对一下,因为我知道她那些关心不过是出于礼貌和好奇,他和阿呷只是名义上的姐妹关系而已。
但说实在话,阿依这个女人的“现实存在”,让我很不自在,还有些不安。究其原因,我想应该是她长得实在是太像“那个女人”了。我不知道净生怎么想,也不清楚他和阿依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情人关系?准情人?仰或只是一般朋友?我不知道。但无论怎样,反正面对她,一个活生生坐在面前的女人,我无论如何也淡定不起来。看着她,我老是会联想到那天晚上在卢山后山遇见的那个女人,那个曾经把自己“装扮”成秋子的鬼魂……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