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皆是单调乏味、按部就班的生活。环境依旧局促而恶劣,好在已经习以为常,只要我不找别人麻烦,一般情况没有人会主动来招惹我。
万小春早我一天离开拘留所,出去之前我们交换了彼此的住所和联系方式。小春家住在离月城二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乡镇,父母是一家用几位阿拉伯数字代表称谓、已经倒闭多年的国营工厂里的工人。小春将家属区门卫处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他说这样就可以找到他;我问他出去后有什么打算,他说这次出去后准备“正儿八经”找个事情做,“哥,我要向你靠拢。”小春这样对我说;我叮嘱他以后少去管闲事了,“什么TM鬼魂嘛?都是扯淡!”我说即便那是真的,即便真有什么鬼魂,那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难不成你想去和鬼魂争抢什么?”我这样问他。万小春认真的听我把话讲完,然后向我保证以后再不去“管闲事”了,今后一定认认真真做人。
见他真有悔改的意思,外加知道他本性向善,我提议他来我公司来上班,“一个男人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像什么?不出事才怪!”我教训他说:“来干点体力活吧,可以养活自己不说还可以锻炼锻炼身体!”,说这些话我是认真的。能够彼此遇见(无论在上面地方),我觉得也是一种缘分,我希望多少能够帮助到他一点。最后我让他认真考虑我说的话,小春千恩万谢答应着依依不舍走了。
隔天我也离开了这个我永远也不想再回来的地方。谈不上深恶痛绝,可那种挥之不去、时时事事都在提醒你,你已经丧失了做人最起码尊严和自由的感觉——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重温了……
结完帐、办好手续,把先前收走的东西还给我后,他们放了我,可直到拘留所大门“嘭”一声在身后重重地关上后,我才敢确认自己终于是出来了——我重新获得了自由!
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阿呷早早的就等在外面了,见我出来便欢天喜地扑了过来,我笑着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阿呷是开着净生卖给我的那辆捷达来的。上车后我打开手机:未接电话很多,但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是净生打给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无法形容的失落感。见我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阿呷问我发生了什么、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说没有什么;“净生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吗?”我问阿呷;阿呷说没有,“也是奇怪了!我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我想告诉他、想让他帮想想办法,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他关机了!”阿呷边开车边说,“——难道净生换手机了吗?”阿呷问我;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吧——”我回答说……
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吧,一路上阿呷滔滔不绝一直说着话,写满幸福的脸上泛着一层熠熠的光辉,时不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就充盈了车内所有的空间。我几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阿呷美丽生动的脸庞,享受着因为她的快乐带给我的幸福……
没有停留,我们直接回了家。一番彻彻底底地洗刷后(此生用时最长的一次洗\浴,洗完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二话不说,我抱起阿呷就进了卧室——连续两次酣畅淋漓不间断的性\爱!完事后我和阿呷整个都瘫在了床里。
“我没有失去什么,我还是原来的我!”望着乳白色的天花板我想。我伸出手臂再次将阿呷搂进怀中……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