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阿蛮兄弟,你知道的,他平时几乎什么都不对我说!如果我问起什么,他就心烦就让我不要问!他说我不懂,说一个女人家没有必要什么都掺和进来!他说有些事情,即便告诉我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增加没必要的烦恼。是,我是很多东西都不懂,但看着他没日没夜忙看着他不快活,兄弟: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好想帮帮他啊!”说到这儿嫂子终于按耐不住哭了起来。
“嫂子嫂子——”女人爆发的眼泪让我一时乱了阵脚,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说来安慰她。我从桌上扯出几张抽纸递进她手里,女人接过去快速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我找了好多人,我求他们帮忙,但他们要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就假意安慰我几句……我感觉大家都在应付我、都在躲着我……”女人伤心的说。
“你没有去找那个什么秘书长?”我打断她问到。
“你说那个XXX秘书长吗?”女人抬眼望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
“找了的!但他——他好像也被带走了。”女人说。
“什么?”有些不敢相信,我紧追着问,“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女人抬手拭去眼泪,“我打听了的,他早在净生以前就先被带走了。听说是犯了贪污和渎职罪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好像还没有最后定罪——我不知道!我都是听说的……”女人用无助的眼神望着我说。
“原来是这样……”我低头思忖了一下,“嫂子:我曾经听净生提起过,他说这个秘书长是退伍军人出生,和军队那边关系很铁。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去那边打听打听?”我看着她,“——或许会有什么转机……”
“净生是说过,可我不认识那方面的人吖,一个也不认识!”女人说,“阿蛮兄弟: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女人说完再次哭了起来。
“嗯,嫂子——”我想了想,“嫂子:咱们先不要急哈,你让我想想办法——”我说。
“嗯嗯!”女人望着我快速点了几下头。
“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和‘上面’的那些人来往,但我也有几个朋友,他们有些路子。”我说,“嫂子你等着,我马上找他们打听打听!”说着我掏出了手机。
“能有办法吗?”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不知道。咱们试试吧——”我边说边寻找出施建宏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下后被接了起来,“喂,施建宏吗——”我迫不及待的唤了一声。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施建宏特有的沙哑声音,“阿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一如从前直截了当问到。
“嗯。”我答道,也不以为意,“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你说。”
“还记得我上次向你提到过的那个朋友吗?”我说。
“我记得吖。他又怎么了?”施建宏说。我感觉到了他语气里某种微妙的变化。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什么了。
“这个——”我望了一眼净生老婆,“喂,施建宏:‘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想你娃还不至于什么也没有听说吧?”我将了他一军。
“这——”施建宏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虽然隔着电话,但我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他在掂量着什么。
“嘿嘿,怎么——不愿意讲?”我冷笑一声紧跟着逼问。
“不是不是!”施建宏连忙否认,“唉,阿蛮——”施建宏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这事可闹大了。谁也是帮不上忙的。”他先封了口,“阿蛮吖,你这朋友也真是的,上次我不是叫他离那个女人远点吗——你看看现在!”他埋怨的口气。
“你先别说这些。”说着我站起来走出了凉亭,“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我压低声音说道。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