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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顶撞

我的大宝剑 佚名 11338 2021-04-06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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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已经跟贾诩接上了头,所以这次进城不需要偷偷摸摸地潜入。

  按照约定,四人在附近的镇子里寻到了等候在此的马车,负责赶车的马夫是宁国府忠心耿耿、精明强干的家生子。

  不需要什么接头暗号,贾似道的脸就是最大的信物。

  马车启程,一路向金陵行去。

  马夫虽然与贾似道熟识,但显然得了贾诩的嘱咐,沉默寡言,无问则不答,少说少看,车厢之外只传来清脆的鞭声与驱赶马儿的呼喝。

  车厢中,孙朗说道:“我们先去宁国府,与伯父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动作,如今荣国府暗流涌动,你们要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安全第一,万事不要自作主张……有我在,不需要你们去冒什么风险。”

  两位少女都乖乖地点头。

  一路上倒也不沉闷,孙朗之前心结稍解,刚开始所产生的不自在与疏离已经消散不少,死宅的本性重新暴露,又开始自顾自地胡说八道,再加上贾似道有心做捧哏,很快就跟两位名义上的妻子有说有笑起来。

  马车在进城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麻烦。

  四人正说笑间,突然发觉马车的速度正在慢慢放缓,马夫的声音从车前门传来:“门前官兵设卡,贵客们稍安勿躁,一切交由小人打发。”

  孙朗与贾似道对视了一眼,不以为意,上次他们进城的时候也被官兵拦路检查,亮一下贾府的令牌就放行了……毕竟是金陵只手遮天的四大家族,在城中享有极大的特权,甚至受到官府的礼遇。

  他们坐在原位,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外交辞令,马夫正向守门的官兵们问好、恭维和塞银子,这一套他做得很熟。

  他自称是城西徐家的人,车里是家中的少爷和小姐,前日去庐南探亲,今日放回,因为有女眷,所以请长官们行个方便,免得冲撞。

  这应该又是贾诩的嘱咐了……大伯真是谨慎无比,半点破绽都不想露。

  按说给足了面子和钱,然后抬出城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的名号,这些虚应故事、欺软怕硬的官兵也该放行了,但这次却吃了闭门羹:“不成!府尊有钧旨在此,着我等仔细查验行人,不可懈怠!”

  孙朗与贾似道对视了一眼。

  上次没有这么严来着。

  他们心中同时生出了一个念头——看来某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那么,到底是谁在向金陵知府施压、于四门设卡盘查?

  外面马夫闻言也不慌张,笑道:“难不成我徐家还会夹带人犯进城?车里确是我家公子与小姐,长官们高抬贵手则个……”

  话音刚落,刚刚那回答的官兵叫道:“府尊老爷有令,你拿钱再多也不行!我等只是看上一看,不会惊扰你家贵人,休得聒噪!”

  贾似道毕竟城府不深,闻言神色微变。

  几个守门的官兵倒是不值一提,宁国府轻轻翻个身,就能将他们全家压成齑粉,但此时此刻,他们要强行查验,却是个麻烦事。

  毕竟他宁国府贾大少的威名还在金陵流传,万一这几个守门的丘八认出了宁国府的小公爷,乃至认出了荣国府的两位女将军……

  收拾这几个兵丁易如反掌,可让消息走漏出去无疑会影响到兄长的大事,如果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再怎么拿这几个小兵出气也于事无补。

  他正在考虑如何化解这一局面,至少要将影响和意外降至最低,什么杀人灭口、封锁消息的法子都冒出来了……然后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孙朗,想看看兄长有什么对策和主意。

  只见兄长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贾似道心中一宽——兄长既然如此,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外面马夫还在跟官兵们纠缠,车里的孙朗对着其余三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黄色的物体。

  当然不是鲱鱼罐头。

  是一锭金灿灿的纯度极高的大元宝。

  钱?

  贾似道先是一怔,然后就有些失望,这一锭金元宝虽然很大,足足有五十两之重,平时大概会让外面那几个官兵露出狗一般的模样,但现在人家分明是不收钱的,就算拿出去也于事无补。

  再者,你拿出如此重金,只是为了避免盘查,这更添嫌疑啊……

  但出乎贾似道意料的是,兄长并没有将这个大金锭给丢出去,而是合在双掌之中,开始运劲揉搓压动。

  孙朗武功绝强,仅凭一双肉掌就可以摧钢碎铁,何况是金子这种质软的东西,这一枚金锭被他随随便便捏搓了几下就变成了饼状,简直就像是橡皮泥一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贾似道心中佩服兄长举重若轻的强悍掌力,但又有些奇怪——兄长想要干什么?将这块被捏扁的金子送出去,既作收买,又作威胁?

  这还是不行吧……你展露了如此之强的武功,也是大有嫌疑。

  令他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兄长将金锭压成饼之后还没罢手,他掌力之强、运用之精,劲力运使竟能遍布金饼之上,令其自动改变形状。

  在贾似道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形状不规则的金饼慢慢变形,先是变成了方形牌状,然后浮现出了图案,是张牙舞爪、威严可怖的金龙,缠绕于金饼四周,作腾飞啸天之状,然后光滑如镜的牌面上浮现了四个大字。

  ——如朕亲临。

  我……操……

  这也行!?

  贾似道全程围观了一场可怕的伪造行动,而且是伪造国家领导人行政用品的滔天罪行,简直已经够得上破坏国家安全了……

  孙朗拿着火热出炉的御赐金牌,向着贾似道竖起大拇指,露出了闪亮的牙齿——金曜圣剑,号称圣剑车床,人称七曜老虎钳,擅长各种轻重金属精细加工,兼理金属倒模、胶佬开光等种种业务,你值得拥有。

  金品质,立天下。

  薛宝钗无奈摇头一叹。

  而林黛玉则是轻轻拍着手,一副“哥哥好厉害”的模样。

  孙朗微笑着对他们做着口型:“吓死那群鳖孙子……”

  不过,幸好,还没等孙朗将这玩意儿举出去吓人,马夫那边就爆发了:“查查查!我一个下人,拦不住你们这些官爷,想去冲撞贵人,我也没法子!只是我徐家在金陵扎根百年,女眷从来就没有被拦下盘查过,这趟丢了脸面,我回去固然要挨罚,诸位官爷也别指望着徐家会轻易罢休!”

  他这声音之中蕴含着压抑不住的悲愤与无奈,想必他的演技也很好,显然几个官兵被唬住了,犹豫了片刻,有人劝道:“罢了,罢了,府尊着令我等严查出城之人,进城的查他作甚?平白做了恶人。”

  两方又扯皮了几句,终究是放行了,毕竟只是几个普通的军士,他们也有自己的顾忌和考量,无法百分百完成上峰的命令。

  马夫若无其事地赶车进城,行了一段路之后,贾似道才轻轻地吁了口气,望着孙朗苦笑道:“兄长不会真打算拿这东西出去吓人吧?”

  孙朗将手中的金牌令箭抛了抛,笑道:“为什么不呢——虽然没用上,不过没关系,以后肯定有大用。”

  以他的武功与对帝国体制的了解,可以为所欲为地雕刻各种令牌与印章来玩耍,得到金曜圣剑之后,这个能力更是被强化到无以复加,一旦必要的时候,这种能力完全可以拿出来胡搞毛搞、浑水摸鱼,简直太棒了。

  贾似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孙朗将令牌收好之后,将后背倚在车厢侧壁上,意味深长道:“比起这个来,我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贾似道会意:“兄长是指……城门加强了戒备和盘查?”

  孙朗点头道:“是,听刚刚那几个丘八说,是金陵知府今日下令让他们加大盘查力度,那么,是谁对官府施压了?”

  贾似道迟疑道:“是王家吗?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会察觉到不对了,毕竟王子兴彻夜不归、没有音讯,他是代理家主,这可不是小事。”

  孙朗缓缓道:“如果不是呢?”

  贾似道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不是的话……”

  是知府自行为之?是史家打了招呼?还是……

  孙朗淡淡道:“无需多想……这事交给你父亲来打听吧。”

  马车穿街过巷,没有直奔宁国府而去,而是在城中绕了几道路,马夫赶车时低声解释了几句——这一路沿途的要道都有宁国府的暗哨在盯梢,能够最大程度防范敌人的追踪与尾随。

  贾诩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折腾了好一会儿,几人中途下车,乘着几顶轿子闪进了宁国府,最终见到了等候在此的宁国公贾诩。

  贾诩早已经得到了林黛玉与薛宝钗也一同到来的消息,所以见了两位侄媳妇并不意外,他的表现既不冷漠也不热情,面对她们的行礼也只是略略答过,更是对贾似道的拜见不加理睬。

  看来这一对父子那莫名其妙的冷战还在继续。

  两方见礼完毕,贾诩就开门见山,他是众人的长辈,只将孙朗放在眼里,毕竟贾家一干小辈之中,也只有孙朗配与他平等相处——况且他早就将侄儿视作荣国府的当家人,荣宁二府的家主要讨论家族大事了。

  他无视了一旁的林黛玉与薛宝钗,径直问道:“怎么把她们俩带回来了。”

  孙朗答道:“老太太身边无人,我不放心,却也没法亲身去打探消息,有她们俩在,至少我们心里有底,能掌握住荣国府的情况。”

  贾诩想了想,皱眉道:“还是不好……她们俩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府中,若是消息走漏出去,落在有心人耳中,一定会猜到些什么。”

  “我们可以故布疑阵,虚虚实实,反而能让敌人疑神疑鬼。”孙朗说道,“不仅如此,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贾诩沉吟片刻,就猜到了孙朗的用意,他皱眉道:“钓鱼?”

  孙朗目光灼灼道:“不错……还记得我们之前的推断吗?如果王熙凤蒙受冤屈,那说明荣国府肯定隐藏着另一双眼睛,不将这根刺拔出来,荣国府头顶总是悬着一柄利剑。她们俩回家之后,不会大肆张扬,确保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内情,如果消息依然走漏的话,那我们心里就有谱了。”

  贾诩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就这样办。”

  达成共识之后,孙朗聊到了之前在城门发生的事情。

  “我想,大概是王家坐不住了。”贾诩的声音中透着畅快,他之前在王家受过气,看到那群撮鸟上蹿下跳,自然是暗爽不已,“他们发现王子兴彻夜未归,无论如何都会察觉到不对劲了。”

  孙朗点点头:“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他们的第一反应会解答我们心中的一个难题。”

  宁国公愣道:“什么?”

  孙朗笑道:“王子兴死在了荣国府,死在了东花园,无论凶手是谁,这种行为都是在伺机嫁祸,既然要嫁祸,自然是要做全套的,所以嫁祸者多半是要引导舆论,将节奏往贾府身上带。”

  贾诩这才恍然:“是了,我之前去王家大闹一场,双方不欢而散,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即使发现王子兴失踪,一时之间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荣国府问话,更别说直接上门来要人了……”

  大伯负手在房中踱了几步,点头道:“也就是说,一旦王家的怀疑和怒火迅速而明确地指向荣国府,那说明一定有人在背后刻意引导,既然刻意引导,就必然会留下痕迹,既然留下了痕迹,我们就会找到他……”

  孙朗接口道:“而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与王子兴之死乃至更多的事情都脱不开干系的人……找到他,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贾诩微笑着点头。

  与孙朗交谈,让他感到久违的愉悦,这是一种享受。

  他又问了一些秦州与明州的事情,问孙朗是否布置安排妥帖,孙朗一一回答,思路清晰,手腕老练,布局谨慎精妙,几乎将所有变量都考虑周详。

  贾诩面露赞许之色,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是我想多了吗?

  也许相貌会骗人,也许武功也会骗人,但谈吐和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孙朗的这些回答中显示了其顶尖的兵法造诣与战略目光,只有曾经提调大军的一军主帅才会从这些角度看待问题。

  无疑,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他的侄儿,崛起于天元战场的绝世将星,曾经光耀当世的天纵英才。

  而且,林黛玉和薛宝钗都没有表露出异常……她们俩都是聪慧的女子,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心上人吗?

  贾诩将心中的疑惑稍稍压下。

  他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贾似道。

  却发现自己的儿子还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兄长的身上——这小畜生,怎么对他堂兄如此痴缠。

  ……等等,痴缠?

  以贾诩的城府和心机,在想到这一点时,也不禁心中一颤。

  他之前对孙朗生疑,也是源于儿子那反常的表现。

  现在看来……

  有问题的好像是你这小畜生啊!

  种种反常都成为了另一种说法的有力佐证。

  ——平时见了父亲犹如老鼠见猫,在涉及兄长的问题上却挺身而出、奋力维护,甚至不惜顶撞父亲。

  ——听到兄长死讯之后居然跑去出家。

  ——至今对任何女人都不假辞色。

  贾诩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糟糕,这简直……这简直……

  他一边微笑着与孙朗攀谈,一边心中打鼓,飞快盘算着自家儿子变弯的可能性——他暗中观察孙朗,首先,得确定大侄子弯了没有。

  大概是没弯,他想。

  他早在几年前就听说了,自己的侄儿除了打仗厉害之外,在个人生活作风问题上猛得一逼,不仅与林黛玉和薛宝钗不清不楚,在军中也有不少红颜知己,甚至不乏赵云龙这种赫赫有名的人物,据说还跟帝姬有所瓜葛……

  ——没办法,他对孙朗的印象实在太好,为人父母,总喜欢脑补“别人家的孩子”,而且还会以自家的傻儿子作为反面素材进行脑补,凡是自家儿子所没有的优点,都必然会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闪闪发光着。

  ——他娘的,在爹妈眼里,隔壁的王小明甚至连大便都不会超过三分钟,绝对不会在马桶上看报纸或玩手机。

  基于这个原理,贾诩显然认为,侄儿是个顶天犁地的铮铮直男。

  既然如此,那他儿子……

  ——小畜生!

  ——那种破事,你玩玩也就罢了,居然当真了!

  贾诩心中沉吟片刻,他觉得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不愧是智计百出的智者,他心中立刻想到了应对之策,大伯的目光从孙朗夫妇三人身上扫过,神色微动,说道:“倒是忘了,眼下有件要紧事。”

  孙朗问道:“什么?”

  他叹了口气:“还不是老太太的事情……昨天你走之后,探春派人来问计,说王熙凤的事情瞒不了太久了。”

  孙朗先是一怔,随即恍然。

  贾诩继续解释道:“这些年来老太太年事渐高,精力大不如前,荣国府的大权已经分批下放,王熙凤成了实际上的大管家,老太太待她极好,也是因为她惯会说话、十分孝顺,每天都要去老太太房中问安拜见的……”

  他叹了口气:“如今王熙凤失踪,想要瞒住老太太却是很难,一两天不见人倒还好糊弄,若是长久见不到人,老太君肯定会动问的。”

  孙朗与林妹妹和宝姐姐分别对视一眼。

  薛宝钗得了孙朗的鼓励和示意,思忖片刻,叹息道:“瞒不了太久,而且越瞒越难瞒,夫君曾经说过,一个谎话要用很多谎话来圆,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不如不瞒,只是如何开口,就得讲究策略了。”

  林黛玉补充道:“服侍奶奶的是鸳鸯姐,可以找她商量。”

  “无论找谁商量,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么荣国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贾诩摆了摆手,“毕竟老太太是最要紧的,千万不要惊着吓着她老人家,我们贾家书剑传家,孝道传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孙朗点头道:“知道了……那我们先去荣国府?”

  “去吧。”贾诩说道,“眼下王家之事还没有闹大,史家那边也没什么动向,你正好将荣国府的事情安排一番,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孙朗拱了拱手,两位侄媳妇则是向伯父正儿八经地行礼,贾似道最后一板一眼地一拜,正准备跟着三人离去,就听到爹冷喝道:“你往哪里去?”

  贾似道诧异地回头:“当然是跟兄长……”

  贾诩冷然道:“你还是三岁小孩吗?做什么都要黏着你兄长?荣国府的事情荣国府去做,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且留下,为父有事要问你!”

  毕竟是父命难为,贾似道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可怜兮兮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孙朗——然而贾诩的理由是如此充分,便是孙朗也没有话说。

  贾诩对孙朗说道:“你自去,我们父子有话要讲。”

  得,拜拜了您呐。

  将贾似道留给他爹地,孙朗三人离开了这里,荣宁二府比邻而居,去那边倒是很容易,他们向着东面走去,林黛玉问道:“大伯留贾似道作甚?”

  孙朗随口答道:“谁知道,大概是想骂一顿吧,他们父子关系紧张得很。”

  薛宝钗奇道:“紧张?”

  孙朗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略略一说:“大概就是图样图森破的白莲花小青年对其老司机父亲的行事方式接受不能……不过似道很勇啊,之前居然公然顶撞他父亲……咦……顶撞……”

  孙朗说到这里,沉吟片刻,转头问薛宝钗:“宝姐姐,你觉不觉得‘顶撞’这个词有些色色的味道在里面?”

  “……夫君,请体面些。” 我的大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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