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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锦衣男子说什么都不肯开口了。
因为那可不是像名字那样可以随便说的秘密。
两种恐惧在他心中交织冲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绝望之色,看着孙朗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此时此刻,最艰难的无疑是抉择,说与不说,其后果他都无法承受。
“理解,龚龚春兄弟,我很理解。如果这事都能随便说出来的话,我就不必把你绑在这张椅子上了。”出乎他的意料,对面这恶魔般的家伙居然没有立刻痛下毒手,反而和颜悦色地拍着他的肩膀,可越是这样,龚春心中就越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对方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多么暴虐的力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对方每一次拍击他的肩膀,龚春的身体就像触电般颤动一下,也许下一次拍击,就会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但对方依然慢条斯理地和他说着话:“公公春儿啊,我觉得,人类的智慧和潜能是无穷的,这最直观地体现在两种情况,第一,人在命悬一线的绝境之时,第二,一个人想要另一个人命悬一线却求死不能的时候……前一种情况,人类可能会爆发出令人瞠目的潜能,而后者这一情况,人心之中的恶会被无限地放大……”
“这些我实在是见得多了,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一个人究竟能变得多扭曲、多变态,不亲眼见见,你是不会知道的,战争把我们都变成了厉鬼,人性慢慢扭曲,道德成了笑话,我见过数不清的刑讯高手,看过无数穷尽人性之恶的酷刑,最艰难的情况往往会催生出最残忍的杀人鬼,而疯子的下场往往只有死亡。”他拍着龚春的肩膀,叹息道,“这是战争教给我的无数宝贵的人生经验中最重要的几条之一……无论如何,千万不要丢掉人性,不做人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除非你是屌爷。”
“这很难,你知道的,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总有些心理问题……我尽量让自己不回忆从前,我尽量让自己不变成以前那种样子。”孙朗慢慢地按住了龚春的头,柔声道,“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知道不知道?外面那丫头还在等着,为了不吓到她幼小的心灵,我决定大发慈悲,不用那些太过残忍的法子……”
龚春微微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他如坠冰窟,几乎吓得肝胆俱裂。
按在他头上的五指骤然发力,龚春头痛欲裂,大脑嗡嗡作响,无数光怪陆离的色彩在眼前浮现,但无论眼前浮现出什么幻象,孙朗望着他的眼神已经深深镌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中——那一双平静的眸子骤然散发着凌厉的杀机,深邃中透着令人心悸的血色,令人一眼望去,灵魂仿佛就被吸入了充溢着血与火的修罗杀场!
孙朗的语调依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宛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入龚春的灵魂,令他不由自主地惊惧:“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想让你开口,告诉我,你在找什么,是谁派你来找的。我没有兴趣策反你,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策反你的筹码,但我有一些技能,一些在漫长战场生涯中学到的技能,它们可以让你痛苦,让你后悔,让你绝望。”
“我也有一颗冷酷无情的心,可以毫不犹豫且毫无怜悯地让你遭遇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命运。”
“你贪花好色,我就阉掉你,你自傲于武者的身份,我就废掉你的武功,挑断你的筋脉,让你变得与废人无异,你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一个大势力服务,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那我就把你扔到街头,与乞丐作伴……通常来说,我的敌人害怕什么,我就让他们面对什么,一贯如此。”
他抓着龚春的脑袋,平静道:“而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游侠眼中的血光和暴虐浓郁得令人心悸,他的手甚至有点颤抖,因兴奋与狂怒而颤抖,他追寻着答案,因为答案的尽头,也许是他毕生都无法忘怀的东西,也许是绵延八年之久的仇恨,也许是谁也无法逃避的宿命,他低吼一声,五指按住龚春的天灵感,将他连人带椅子提了起来,咆哮道:“快说!你们是来找谁的!”
那咆哮仿佛是世界上最恐怖的雷霆,震在龚春的耳朵中,唤醒了他心中最原始的恐惧,他瞬间崩溃了,大喊道:“魔器!上面派我来找魔器的!”
时光停在顷刻。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暴虐的杀意消散一空,缭绕灵魂中的恐怖宛如潮水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疑问与惊诧意味极其浓郁的声音:“蛤?”
然后对方默然松开了手,咣当一声,龚春连人带椅子又落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孙朗沉默着上前一步,又是一拳,将龚春连人带椅子打得飞起,一路摔出五六米,锦衣男子被打了个七荤八素,但也仅仅是皮肉之苦,剑气破体的折磨并未到来,这一拳与其说是逼供,不如说是在泄愤,他破罐子破摔,挣扎着抗议道:“我已经说了!干嘛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智障。”孙朗上去狠狠地踹了几脚,“妈的,一个小角色装什么逼,一个F级跑腿任务被你吹成了SS级大型史诗任务,让你爷爷我空欢喜了一场,他!妈!的!捡破烂就来捡破烂,弄得这么大张旗鼓……”
外面的张银落敲了敲门:“喂,怎么了?刚刚好像听到了椅子落地的声音,你又打人了?”
龚春先是一愣,看向孙朗的眼神变得无比惊惧,刚刚此地的杀气何其浓烈,令自己这种武者都几乎肝胆俱裂、不能自已,而对方又是逼供又是咆哮,在外面那女人听来,居然只是“椅子落地的声音”?
孙朗又狠狠踢了他一脚,说道:“没事了,问出来了,进来吧。”
张银落推开门,先看了看倒在地上低声叫喊的龚春,对方身上没有什么伤,又看了看周围,没有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与气味,她松了口气,走了进来。
孙朗不爽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没见血,心里不爽吗?”
“我就知道,你这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做事还是挺有分寸的,所以当时没有阻拦你,而是乖乖出去等着喽……”张银落笑道,“果然没有信错人啊,他既没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没有沾上什么奇怪的气味,看来并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对待——这才对嘛,就算是盘问,也不能一味地刑讯……”
龚春的嘴巴张了张,然后默默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张银落说道:“问出来什么了?”
孙朗不爽地哼了一声:“闹了半天,是来捡破烂的。”
“破烂?什么破烂?”
游侠摊了摊手:“魔器啊。”
“魔器是什……诶诶诶诶诶诶诶诶?”张银落吓了一大跳,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哪个魔器?”
“魔器,顾名思义,就是魔使用的器物,没听过吗?”孙朗平静道,“一个外来的侵略种族在战争过程中遗留、丢失和损毁在神州的各类器物,因帝国将他们种族命名为外域天魔,所以他们留下的东西,统称为魔器。这个种族是两次天元战争的主角,第一次险些令整个人类文明消亡,第二次也令世界陷入了绵延数十载的战火之中,除此之外,他们的出现彻底地改变了人类文明的前进方向,当世最强的五个国度拥有截然不同的科技方向与军事力量,其本质与来源,就是对第一次天元战争后侵略者留下的遗产进行的反向解析,也正是因为如此,人类才获得了打赢第二次天元战争的力量。”
“而这个种族,帝国称他们为外域天魔,西方人则是有不同的称呼,譬如恶魔,譬如灵族……”孙朗转过头来,平静道,“而我,习惯称他们为……外星人。” 我的大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