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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男子从昏迷中醒来,只茫然了几秒钟,所经受的训练就令他迅速明白了如今的处境。
他记得他被突然被一个人抡着毫不讲理的王八拳给打晕了……粗浅的招式,毫无章法的拳击,以及什么“豪油根”的怪叫声,他居然就这样被打晕了。
不管这事有多诡异,现在已经不需要去考虑了,成为阶下囚已是事实,为今之计,是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然后想办法保护好自己,伺机脱身……想到这里,他故意装作迷迷糊糊的模样,茫然地四下顾盼,想要抓紧时间尽快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与人数。
但下一刻,一个热情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诶,这位朋友,醒了?但你看起来很懵,是不是觉得被水淹没,不知所措?来,吸一口,你需要这个来提提神……”
他拿出来一个小铁罐罐,非常热心地递到自己身前,然后将封口的铁片微微掀开。
我……操!
刹那间,锦衣男子双目圆瞪,表情变得无比狰狞,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直冲他的鼻孔,然后奔流不息地奔向他的大脑,污染着他的脑浆,他敢发誓他这辈子蹲过的最臭的茅房也没有这个够味,难怪眼前这男人要带着如此古怪的面具……他立刻摒住了呼吸,拼命地向后仰着头,因为他发现对方的眼睛里似乎凝聚着“再不醒过来就直接倒进他嘴里吧”之类的明显恶意。
见对方已经彻底清醒,孙朗满意地收回了小罐罐,转头向张银落竖起大拇指:“你看,提神醒脑,妙用无穷。”
女捕头翻了个白眼,她也带着防毒面具,瓮声瓮气道:“别玩了,快干活。”
那仿佛盛着一泡千年老屎的铁罐被合上,锦衣男子一副躲过一劫的模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断地咽着口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孙朗瞅着他,又热情地笑了起来:“咦,兄台,你又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嗓子里老有东西,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来来来,这里有旷世药膳,宇宙珍饮,你先整两盅,保证排出毒素、一身轻松……”
然后他就取出了另一个小罐罐,准备往锦衣男子的嘴里灌:“来来来,张开嘴,跟着我一起念,可呕口,波傲爆……”
“住手!”对方怎么肯喝?他奋力地仰着脑袋,声嘶力竭道,“我知道你们是谁!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咦?”孙朗收回了宇宙大珍饮,回头看了看张银落,然后笑道,“看来朋友你是个明白人,那么,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吧?而且你看起来缺乏一些斗争经验,绣春堂的那个张建元你知道吧,比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连我们的脸都不敢看,生怕被我们灭口……哪像你,直接说认识我们,这不是找死吗?”
锦衣男子恶狠狠地看着孙朗,又看了一眼张银落:“灭口?恐怕你们无法承担杀死我的后果。那边的小姑娘,你就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捕快吧,明州张家的掌上明珠,你管了不该管的事情,此事之复杂,超乎你的想象,劝你赶紧把我放回去,抽身事外,以免连累家族!我所身负之使命,事关重大,前来明州,是为了追查寻找一个天元战争时期的重大秘密,此事牵扯之广泛,帝都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在暗中关注,如果因为你的天真坏了事情,那就算是你的家族,也要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话音刚落,突然打了个寒噤,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被最恐怖的猎食者盯上了一样,无边的恐惧和寒意刹那间袭来,但是这股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像是个幻觉,令他觉得有些奇怪……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那个多管闲事的游侠突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转头道:“怕了没?”
张银落犹豫了一下,咬牙道:“他眼中有怨毒之色,放他回去,必然会出手报复,没什么区别。况且他之前先是对那徐管家出言不逊,又对那什么大小姐心生觊觎,甚至想要欺辱秦雨,必然是个淫邪好色之徒,被我们轻易打晕带出,毫无办法,定然是个无能贪鄙之辈,这种人也配背负重要使命?多半是在吹牛……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张家在帝都,也不是没有靠山的,又有师门呼应,我倒要看看谁能动我们!”
孙朗点头道:“善,越来越懂事了……放心好了,这事也是任务一环,我定然给你漂漂亮亮地解决了。”
他搓了搓手,微笑道:“那么就进入万众瞩目的十八禁环节吧,你刚刚说对了一点,这家伙确实是个淫邪好色之徒,妈个鸡,精虫上脑,满脑子想着要交配的禽兽,真是难以理解,那种事情有个屁意思,上花姑娘就这么爽吗?好吧,好吧,好吧,既然如此……”
张银落警惕地望着孙朗:“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通常来讲,敌人越害怕我做什么,我就越要做什么。”孙朗微笑道,“他既然这么喜欢上花姑娘,那我就一点点剁掉他的作案工具,你说吼不吼啊?”
女捕头俏脸涨得通红:“你你你你要把他他他他他的那、那个地方给?”
游侠含笑点头:“怎么,张大人想要观摩一下在下的刀工吗?”
“谁要看那种东西啦!真是的,一点都不讲究……”张银落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我去外面等着!你动作麻利点,声音不要弄得太大,明白吗?”
等张银落飞快地跑出门外,顺便带上了房门之后,锦衣男子眼中已经是惊怒交迸,他实在想不出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人,等到孙朗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过来时,他更是奋力地挣扎着,带动身下的椅子不断振动,但浑身内劲已经被封住,绳子又捆得相当有门道,他此时能发挥出的力量,比一个寻常壮汉强不了多少……
“好了,碍手碍脚的货离开了,我们可以直奔正题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拿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他直接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胸靠椅背,跨坐上去,双手撑住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朋友,让我们简单点,我问,你答。”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锦衣男子眼中闪过讥嘲之色,不屑地哼了一声。
孙朗二话不说,一拳轰到了他的面门上,刹那间,锦衣男子感觉这张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疼痛不仅源自于拳头的冲击,他感觉有千万把小刀在切割着他的脸,令他皮开肉绽,令他鲜血横流,他想嘶声惨叫,但脸上的肌肉几乎已经无法控制,喉咙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只能发出嗬嗬嗬嗬的声音……他感觉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脸上,向侧面一扳,轻轻一晃,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藏在口中的蜡丸毒药噗的一声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一点都没有创意。”孙朗拍了拍对方的脸,语气一成不变,“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似乎有抚平痛苦的神秘力量,听到他的话语,那凌迟般的疼痛迅速消失,但残留的痛楚与恐惧依然在提醒着现状……之前所受到的反刑讯训练,刚刚所遭遇的非人痛苦,坚持与屈服,不说与说,两种念头在心中纠缠,令锦衣男子心生犹豫。
但孙朗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抬手一指,戳中对方右肩的经脉结合之处,狂暴的剑气破入经络,肆意破坏,随意冲撞,对于仰仗经穴脉络吸纳天地之炁、炼气化神的武者来说,所带来的痛苦还是其次,经络的渐渐毁坏才是灭顶的酷刑……这意味着他们会失去力量,从云端跌下凡尘。
他痛得仰起脖子,青筋爆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不停地颤动,眼中闪过了决然之色,悄悄地慢慢收拢五指,准备启动另一个自杀的机关,但眼前这喜怒无常的男人似乎有一双可以预知未来的眼睛,早已慢条斯理地将他右手的戒指取了下来,弹出内侧的毒针,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随手丢到了角落里。
“都两年了,你们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在他听来已经与恶魔低语毫无二致的声音幽幽响起,“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心中暗叹了一声,但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嘶声道:“龚……龚春……”
“龚龚春是吧,什么鸟名字。”孙朗点了点头,并没有打他,他望着眼前绝望惊惧的人,语气平和,但令人心悸的杀意如同九幽吹出的寒风一般,慢慢地涌了上来,“第二个问题,你受帝都的大人物们的命令来明州调查天元旧事,探寻一个天大的秘密,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啊?” 我的大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