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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安泰建筑装饰公司,办公室。
“砰!”
大福狠狠的一拳砸在桌面上,面色阴沉得可怕:“这个杨军,太特么不厚道了,以前咋没看出来,他小心眼到这个程度呢?”
我坐在沙发上,同样面色难看,十指紧扣,指节发白。
“人家出招了,我们唯一的方法,接招。”白浩低着脑袋抽烟,轻声道:“他敢伸爪子,直接砍咯。”
我抬头望着大福,咬牙说道:“等下,你和小柯就把钱给送过去。”
“你不去啊?”
“草,我还去个鸡毛啊,我特么现在看见他都恶心。”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珠子,内心无限憋屈。
“呼呼!”众人瞬间没了语言,只能听见办公室内粗重的喘息声。
这事儿,还得从下午说起。
……
下午两点,我们在炮哥手里再次争取利益之后,就着手研究卧龙村的事儿,而我们别无他法,只能走老路子,先解决上层领导,再谈具体农户。
于是乎,下午我们有备而去,提着中档烟酒,开着借来的面包车,再次来到了卧龙村的村委办,并且见到了赵长发。
我们到的时候,赵打村长正躺在办公室内,唯一的凉椅上睡午觉,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白酒味儿。
黝黑粗狂的大脸,泛着红晕。
“赵村长……赵村长……”
连续喊了几声,他才从午觉中醒来。
微微转头,撩开眼皮扫了我们一眼,躺在椅子上,问了一句:“你们找谁啊?”
“呵呵,赵村长,我们上午就来过。”我站在前方,笑着回了一句。
“啊……”仅仅一个啊,就没了人文,连起身都懒得起身。
“呵呵,赵叔,咱也喝点啊?”我一侧身,露出提着礼物的大福。
“唰!”狼狗一般的眼珠子,瞬间扫了两眼礼盒,并且在内心判断着价值。
“呵呵!”
赵长发咧嘴一笑,缓缓起身,认真地打量着我和大福,道:“小兄弟,难道也是投资公司的?”
“不算不算,就是做点小买卖。”我搓了搓手掌,笑着递过去一张名片,略微羞涩地来了两句:“我们几个小孩儿,没啥资本,公司都是家里长辈张罗的。”
他一愣,猛地抬头:“敢问你家里长辈是……”
“赵叔,你不需要知道我家里长辈是谁,干啥的,你知道我是来给你送财的,就可以了。”我一句点题。
“呵呵,那对,那对。”他嘿嘿一笑,将我的名片揣进兜里,招呼我俩坐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们大多时间都是在扯皮,云山雾罩的侃大山,反正就是怎么乐呵怎么来。
直到临走的时候,我才笑嘻嘻地说道:“赵叔,咱也是有缘哈,你看,我这想在贵村买地的事儿?”
赵长发扫了一眼桌子上,我们提来的剑南春系列酒,以及中华香烟,没一点实话地说道:“华子兄弟啊,你知道,现在地皮开始流转,为的就是引来企业承包投资,对于你们这个的公司,我们是举双手欢迎的。”
“那有戏呗?”我顿时一挑眉毛。
“哈哈……”他哈哈大笑,随即认真地看着我:“华子兄弟啊,你这上来就要买地,这可不是小数目哈,我的意思呢,还是叫你长辈,来谈谈,或者,给我打个电话也行。”
“啊……”我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眨巴眨巴眼睫毛,搓着手掌为难地说道:“长辈给咱张罗这公司,为的,就是让咱几个小孩儿懂事儿,成长,他的身份,不咋方便出面呐。”
“那我去拜访呗?”
“……”尼玛,这句话把我噎得一句话没有。
“哐当!”正在我抓耳挠腮组织语言的时候,村委办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银白色衬衣,却凉西裤的小媳妇儿。
女人二十五六左右,长相清秀,虽然不是那种让你耳目一新的美女,但相当耐看,樱桃小嘴,高鼻梁,长长的秀发挽成一个暨,用一根塑料发夹横叉在头顶。
皮肤很是白皙,但眼角鱼尾纹突出,想必是长年累月劳作所致。
“赵村长,我家的饲料……”
小媳妇儿一走进来,便面带焦急,一看到有外人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是说了,村子给你解决么?你还有啥问题?”赵长发一看来人,顿时皱眉,脸色不悦地说道。
“不是,赵村长,大鹅饲料你们给解决了,但我家那鱼塘……”小媳妇儿,估计也是被逼急了,扫了我们两眼,低下脑袋,鼓足勇气地争取着。
“呵呵,赵叔,你有事儿就忙,我们改天再来。”我一模脑门,立马起身,这特码是个机会啊,还不溜,更待何时。
“啊啊!那也行。”他一愣,坐在原地没动,但脸色很是深沉。
“行,咱回聊。”说完,我一推桌面上的礼盒,带着大福离开。
村委办小院外。
“哐当!”我一把拉上车门,皱眉骂道:“这人,典型的心机婊,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哎……华子,你就多余提你那子虚乌有的长辈。”大福颇为惆怅地来了一句,我顿时就要争辩,但一张嘴,却愣住了。
尼玛啊,确实,这不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么?他要是非得见我长辈,我上哪儿找去,去火车站花五十块钱请个能演戏的民工?
那特么不是扯淡呢吗?
“我特么也是没想到,最开始就是想抬抬身份。”我搓着手掌,脑袋里一团浆糊。
“现在咋整啊?”
“回公司吧,咱研究研究。”
大福咬牙说道:“这事儿,咱几个研究,估计够呛啊。”
“哎呀,先回公司再说。”我无比烦躁地摆摆手。
“等等。”驾驶室一直未进门的白浩,突然指着大门口,满脸羞红,几乎小跑而去的张晓娥说道:“这特码就是一个机会啊。”
“啥?”大福一呆,伸手摸了摸白浩的额头:“你这是想娘们了?”
“哥,那是村姑!”小柯坐在副驾驶,弱弱地来了一句。
“滚犊子!”
白浩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随即脸色微红地解释道:“咱都注意到上面,却不曾关注下面啊。”
“啥意思?”这下连我,都特么蒙圈了。
他转头看着我和大福,饱含深意地一笑:“我在里面,曾经遇到一个奇人,他告诉我,当所有人都关注上层的时候,那么上层这层资源,就变成了廉价的商品,认识就够,但要打开缺口,肯定是走底层路线。”
“……”我瞬间拧着眉毛,思量十几秒后,舔着嘴唇问道:“具体咋办啊?”
“现在还不好说,明天咱再走一趟。”
……
而我们刚走,赵长发骂骂咧咧地将张晓娥轰走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点燃一根香烟,吞吐着云雾,眼光扫过桌面上的礼盒,冷笑一声,思虑半晌,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哎呀,我说军兄弟啊,我这儿有个情况啊……”
而在他跟杨军通电话之后不久,一条要账的信息,便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一万元:我为了艾琳还裸贷,借小组长的五千,是杨军拿的,住院他又施舍了五千,正好一万。
而他这个行为,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宣战,在宣战之前,还表达一个意思,就是说,不管在金钱上,势力上,我特么都双杀你,你拿啥来争地?
凭张安国给的一个身份么?
一个项目,巨大的利益,让已经快要走出我生活的杨军,再次和我们发生碰撞。
而这次的碰撞,我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速度令人咋舌。
晚上,八点半,大福拿着小包,带着小柯,走进了三宝娱乐,杨军的办公室。 热血男儿